鄭老爺其實也是有苦難言,畢竟這事說出來不止丟人,還很嚇人。
且這個人還是他自己丟的,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,他怎麽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!
他當時出去,最初是想罵鄭念心的,隻是人太多,他沒敢做得太明顯。
他隻是黑著臉讓回去,不願意,旁邊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勸了他幾句。
然後他就無法控製自己的緒,整個人都炸了,對著鄭念心就是一頓臭罵。
如果隻是他罵鄭念心一頓也就算了,問題是旁邊那個姑娘一直引導著他說話,他不知不覺就把所有的事全說了:
包括他寵妾滅妻,待鄭念心,聽從薑姨娘的建議毀了和秦執劍的婚事,讓去南越和親,死鄭夫人。
當然,他最初的話說得是沒有這麽直接的,但是那個姑娘全幫他翻譯了一遍,就把話翻譯了這樣。
當時圍在四周的人都憤怒了,罵他不配做父親。
他當時暴跳如雷,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緒,毫無風度的和那些圍觀的人破口大罵。
鄭老爺當時覺得自己的緒不太對,卻又無法控製,裏說的話也不他的控製,就那麽往外蹦。
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,他當時怎麽就和那些不相幹的人對罵。
且那姑娘十分擅長煽風點火,他又聽說是鄭念心落水後秦執劍救的,他當場就罵鄭念心不要臉。
因為在京中,姑娘家落水被男人救了,便算是和那個男人有之親,算是失了清白。
如此一來,鄭念心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送去南越和親,便是打了他們所有的計劃。
秦執劍立即就站出來說他會對鄭念心負責,願意娶為妻。
鄭老爺當時是不願意答應的,而站在鄭念心邊的那姑娘就說他想要把鄭念心賣個高價,所以才不願意。
鄭老爺也不知道為什麽,當時居然一口就承認了這句話。
這話一說完,現場簡直就沸騰了一鍋粥。
窮苦人家窮是吃不上飯了,要賣兒都會為一場大笑話。
像鄭老爺這種自詡清貴的員還要賣兒,自然為人所不齒,大門口那些人的口水差點沒淹死了他。
他一扭頭,竟看見已經死了的鄭夫人就站在他的後,說要掐死他。
他平時對鄭夫人極其不好,鄭夫人死了之後來才找他,他當場嚇尿。
他當即就聽鄭夫人的話,同意把鄭念心嫁給秦執劍,還願意把鄭夫人當年的嫁妝全部都給鄭念心,最後還和鄭念心斷絕了父關係。
這事他如今想來,心裏又驚又怕又怒,這一子怒氣便全發在薑姨娘的上。
薑姨娘被打被罵委屈得不行,卻又擰不過他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,讓人把鄭夫人的嫁妝全拿出來抬到門口。
這事來得快,理的也極快。
在鄭老爺把鄭夫人的嫁妝全抬出鄭府的時候,薑姨娘都覺得這事不可思議。
想要去攔,一扭頭就看見鄭夫人站在角落裏森森地看著。
還沒來得及尖,就被一繩子勒住脖子吊上了房梁。
薑姨娘原本就嚇得要死,這一吊差點沒把吊得魂飛魄散。
要不是的婢就在旁邊,聽到靜把放了下來,怕是就要活生生地吊死在梁上。
有這一出後,瞬間就明白鄭老爺為什麽把鄭夫人的嫁妝全給鄭念心了。
但是薑姨娘卻還有些發蒙。
而這會發蒙的不僅僅是薑姨娘,還有鄭念心。
鄭念心了解鄭老爺,知道自家親爹看著人模狗樣,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。
他是不可能這麽輕易地答應把嫁給秦執劍,更不可能和斷絕父關係,更不可能給一點嫁妝。
可是這些在之前看來本就不可能做得到的事,此時竟就如此輕易地做到了!
重點是今日的鄭老爺太過反常!
能令鄭老爺反常的不可能是,也不會是秦執劍,隻可能是疏影。
再次想起之前在湖裏看見疏影揍水兇靈的事,醒來後覺得那應該是的幻覺。
可是如今想來,那事不是幻覺,而是真的。
眼前看起來弱無害的疏影是能滅了水兇靈的人!
忍不住扭頭看向疏影,疏影朝微微一笑,卻對秦執劍道:“秦長史,你既然答應要娶鄭姑娘,那就快些吧!”
“眼下鄭夫人新喪,鄭姑娘尚在熱孝之中,還能親。”
“你若是錯過這個機會,就得再等三年。”
秦執劍之前就知道疏影是個有大本事的子,但是他其實不是太清楚有什麽本事。
今天他全程跟的邊,看著作的整件事。
說句心裏話,他也沒有看懂到底做了什麽,竟讓這件事這麽快就達了。
他這會整個人比鄭念心還懵,還要覺得不可思議。
但是這事既然了,在他看來,那就是天大的喜事,就是他的大恩人!
他當即歡喜地道:“我這就去準備!”
疏影卻一把將他拉住道:“你還沒有問過鄭姑娘,是否願意嫁給你。”
如今鄭念心和鄭府斷了親,手裏有娘留下來的嫁妝,就算不嫁人,守著這些東西,也能食無憂地過一輩子。
之前鄭念心願意嫁給他,疏影覺得此時還得再問一遍,確實鄭念心的心意。
秦執劍扭頭問鄭念心:“念心,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
鄭念心這一天經曆了大悲和大喜,整顆心現在還是飄在半空中。
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,是願意嫁給秦執劍的。
當即便道:“我願意!”
秦執劍的立即笑得咧到了耳朵,他開心到隻會重複一句話:“念心,我會對你好的!”
他說完又對疏影道:“謝謝王妃!”
疏影:“……我還沒和你家王爺親,請我姑娘!”
秦執劍完全沒把的抗議放在心裏,他笑瞇瞇地道:“沒事,你們很快就親了。”
他說完又想起另一件事,自個在那裏嘚瑟:“我的婚事,得把王爺請過來。”
“他之前曾嘲笑我這輩子怕是都娶不上媳婦了,我如今卻還比他先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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