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易初知道自己被下藥了。
昨晚藥效上來那覺,跟上回在會所喝醉後被下藥的覺很像。
隻是不知道,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,被誰給下的藥。
總不會是給他倒果的服務員下的吧?
想了半天,易初忽然坐起來:“不會是那個、那個——”
易初一時忘了阿傑什麽:“那個人手過來想跟我握手,當時他的手剛好停在我杯子上,藥肯定事先夾到指裏了!”
酒吧裏麵線昏暗,搞這種小作,眼神再好也很難發現。
昨晚晏霖確實看到旁邊的男人離越來越近。
那男人的朝易初手時,他腦中的警鈴就響起了。
雖然看不清那男人手裏是否夾了藥,可那隻手剛好放在易初杯口上。
這種下三濫路子晏霖曾經看見別人用過,很難不認為那男的別有用心。
晏霖不說話,掐了煙起床,易初拉住他不讓走。
“前天晚上蘇樂兒來敲你房間門,我是想著攆走的,可說話又實在氣人,我一想起那次慈善晚宴上你跟……還有在會所玩的時候,你們很親的樣子,我就生氣!一生氣,就、就把放進來自己走了……”
易初見他一直不提這事,索自己先虛假意解釋一番。
晏霖聽了沒什麽反應,神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,隻淡淡看了一眼,甩開的手,轉走去浴室洗澡。
易初著他背影,忽然記起什麽來,心想,壞了,昨晚自己被晏霖抱回來,那郭映藍呢?!
喝那麽多,又一個人在酒吧,周圍還都是圖謀不軌的陌生男人……
易初想給郭映藍打電話,找不到手機,才想起包還在酒吧沒拿回來。
正發愁,樓下門鈴響了,易初穿好服下樓開門,看見江適宇拎著的包站在門口。
“易小姐,這是昨晚您落在酒吧的包。”江適宇把包遞過去還給。
易初著急地問:“你昨天也在那嗎?有看見——”
江適宇知道想問什麽,答道:“您的朋友昨晚被顧——”
他差點順說了出來,趕止住,換了個說法:“被朋友帶回去了。”
“朋友?”那酒吧裏除了自己,誰還是郭映藍朋友?易初不太信。
“總之,郭小姐跟朋友在一起很安全,您不用擔心。”話說到這江適宇就閉了,不願太多。
易初知道再多問也是白問,回房間立馬給郭映藍打電話。
起初那邊一直沒接,易初又打一遍,終於接了。
卻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喂?”男人嗓音低啞慵懶,似乎還沒睡醒。
易初嚇一跳,忽然想到,江適宇說的“朋友”,不會就是前男友吧?
“那個……藍藍在不在?”易初小聲問。
那邊回應得簡短而懶散:“睡覺。”
易初挑了挑眉:“請問你是?”
那邊倒也沒避諱:“前男友。”
易初識趣地說:“好的,不好意思,打擾了。”
掛斷電話,易初總算鬆了一口氣。
郭映藍被前男友帶回去,雖然前男友是個渣男,可怎麽也好過在酒吧喝得爛醉被一群陌生男人侵犯。
易初抬頭看看牆上時鍾,早就過了上班時間,趕給主編打了個電話請假。
自從主編知道跟晏霖關係不一般,又搞定了從來不接專訪的段祺,簡直當是掌上明珠。
隻要請假,一定會批準,還噓寒問暖一通,問要不要多請幾天。
易初喜歡工作不懶,隻請了上午這半天。
跟主編請完假,易初靜靜坐在床上,浴室裏傳來吹風機的聲音,又想起晏霖來。
越想越喪氣,這輩子就去過兩回酒吧,兩回都讓晏霖給抓個正著,這是什麽絕世難遇的運氣啊!
上次在會所被段祺下藥,昨晚在酒吧被陌生男人下藥,易初想想都後怕,又怕又氣: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種!
正氣著,浴室門開了,易初扭頭看去,晏霖腰下隻裹著浴巾。
這男人肩寬腰窄,材堪比男模,易初這些年看得多了,再看還是會害。
站起來,轉過臉走向櫃打開櫃門,邊綻開甜笑,小心翼翼討好:“待會兒在家還是出去?在家就穿睡,出去就給你拿襯衫。”
晏霖沒搭理,自己走過來,從櫃裏拿出一條和一條黑運短穿上。
“服呢,穿哪件?”易初見他沒穿上,問道。
這人理不理,過了會兒才搭腔:“不穿。”
易初不知這人的什麽瘋,頭一次見他這樣,著膀子在家裏晃來晃去,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上好的材似的。
腰還拉得那麽低,明晃晃出那截公狗腰,看得易初臉紅心跳口幹舌燥,趕去洗了個澡冷靜一下。
洗完澡出來,見這人還是著膀子四晃,易初實在沒忍住,弱弱地問了句:“你、你冷不冷?要不要穿件服?”
易初恨不得隨便找件服給他套上。
這人倒像是覺得有問題,看一眼時鍾上的溫度表:“三十二度,你覺得冷?”
易初撇撇:“室外三十二度,室有空調,二十六度。”
找來一件黑T恤,遞給他,卻忽地被他推到牆上抵住。
“二十六度,你冷?那就做點熱運。”晏霖用薄輕輕了耳垂。
他上帶著沐浴清冽的薄荷香氣,又混著些特有的鬆木香,尤其好聞。
易初不知什麽時候起,已經不害怕也不排斥這味道了。
外麵太老大,窗簾敞開著,滿室,易初怕人看見,紅了臉。
昨晚藥效下自己太主太放肆,那當口倒是舒服了,醒來才知道子多罪。
“哎呀你……大白天的!”易初怕他得,作出一副樣子,著拳頭不輕不重捶他。
“以前大白天還幹得了?”這人沒臉沒皮說著渾話,攔腰將抱起,往床上扔去。
易初心裏苦,子更苦,卻又沒力氣掙開。
晏霖伏在耳邊,沙啞的聲音裏帶著笑:“我在國外那兩年,真是難為你了,以後每天給你補回來。”
易初難得哭都哭不出:誰要這種傷勞力的補償啊!
兩人在臥室折騰著,誰也沒聽到客廳已經進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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