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霖在會所一次點倆公主?
還跟倆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??
易初記得他說過,在外麵應酬有時候的確會逢場作戲,這就是他口中輕描淡寫的“逢場作戲”???
手裏的空啤酒罐被易初攥得變形。
看了看郭映藍,覺郭映藍隻是喝高了,並沒有醉到說胡話的地步。
郭映藍拍拍易初肩膀,表佩服得五投地。
“姐們兒,你也算是靠那杯酒,一潑名了。那時候他們圈子裏都在傳一句話——‘一降一,晏霖怕易初’!後來你倆分手,晏霖再去會所點公主,頂多就是喝喝酒打打牌,從不做什麽出格的。別人當他麵不敢說,背地裏都傳呢,他那是被你一杯紅酒潑出影來了!”
這番話信息量有點大,易初一時消化不了,驚道:“我們什麽時候分的手?”
郭映藍醉了三四分,全然忘了之前男朋友吩咐過,別什麽話都跟易初講。
“什麽時候我記不清,反正就是前幾年吧。因為什麽分手,我們這些外人也不清楚,就知道你們分開後,沒多久你就離開這裏,去了雲城。”
易初想起來,晏霖的確告訴過,曾在雲城生活過一段時間。
可他從未提過,他們分過手,而且是在分手後去的雲城。
郭映藍又開一罐啤酒,邊喝邊說:“你們分開之後,晏霖過得特消沉。每天不是拚命工作,就是拚命應酬,拚命喝酒。他心裏肯定還是放不下你的,那段時間,我男朋友都怕他喝死。
“那陣子晏霖脾氣也很不好。本來平常就不怎麽好,那陣子更是火。聽說有一回在俱樂部,他點的公主給他唱歌,正唱著,他突然摔杯走了,搞得人家公主莫名其妙,都不知道唱首歌怎麽就得罪他了。
“因為他突然發火,公主還被扣了錢。哎,後來聽別人說,公主唱的那首歌,你以前也唱過,估計晏霖聽到人家唱,就想起你來了。”
說起這些,郭映藍還慨的。
易初心裏五味雜陳,問道:“他總點公主嗎?”
郭映藍想了想:“聽我男朋友說,跟你分手之前,不經常點,分手之後就很頻繁。”
易初咬著牙:“那……那玩得過火嗎?他跟我坦白過,隻是逢場作戲,從來沒有真格過。”
郭映藍歎氣:“這種事,怎麽說呢,嗐,咱們都沒親眼見著過,所以不能一口斷定人家沒真格。其實我們家顧誠也經常去那種地方應酬,別人點公主,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點。他就是點了公主,也真跟人家做了,他能跟我說實話麽?”
郭映藍放下啤酒,抬起胳膊搭在易初肩膀上,不無傷。
“初初,你是沒見過整治娛樂場所前,那些會所、俱樂部裏什麽樣吧?國家徹底整治之前,有些地方,那是真真惡心。公主進了包間就。你想想,但凡是個正常男人,能忍得住麽?”
說著,郭映藍就開始抹眼淚。
“整治之前,到現在,才幾年?你想想他們那些狗男人,一口一個‘不會真格兒’,這話信得過麽?就算不在會所找,哪裏找不到?就他們這樣的,有錢有勢有值,多得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往上撲。”
易初了張紙出來,替郭映藍淚。
明白,這個話題,到了郭映藍的傷心事。
而郭映藍的態度,也很清楚。
晏霖對易初所謂的“坦白”,郭映藍就不信,也明裏暗裏告訴易初,希別上當。
易初怕再聊這方麵,郭映藍會哭得止不住,拍了拍郭映藍的背,換了個話題:“想不想出去逛逛?要不明天別管店裏的事兒了,咱倆去逛街。”
郭映藍吸吸鼻子,笑中帶淚:“好啊,拚,燒那倆狗男人的臭錢去!”
易初本來打算晚上就在郭映藍家睡,晚上九點不到,晏霖的車就停在了家門口。
他親自來接人,易初隻好悻悻地回去。
易初走時,郭映藍已經喝得大醉,一出門,就歪歪扭扭走去沙發邊倒下。
上車後,易初發現晏霖臉有點黑。
知道,這人因為自己在別人家一待就是大半天,還喝了酒,所以不開心。
可自從聽了郭映藍那些話,易初也很不開心。
兩個人都憋著一肚子火。
回到家,進了房間,晏霖這才放下段哄。
“初初,我不是不讓你朋友,隻是以後能不能別去那麽久?我很擔心你。”
他抱住,聲哄道。
易初一把將他推開,坐在沙發上,雙臂叉疊在前,冷眼去。
“你擔心我?你還是擔心擔心哪天掃黃打非自己被警察抓進去吧!”
這話聽得晏霖莫名其妙:“易初,你什麽意思?”
易初冷笑:“我什麽意思,你心裏清楚得很!”
晏霖頭都開始痛了,了太,眉頭深擰:“我清楚什麽清楚?哎不是,易初,我哪兒招你惹你了?”
易初瞪著他,氣不打一來。
“你還好意思管我社,你怎麽不管管自己點公主那勁頭?說我潑你一臉酒,我為什麽潑酒,你心裏真的一點兒數都沒有?還是你欺負我什麽都不記得,拿我當傻子耍呢?!”
聽見這話,晏霖什麽都明白了。
他氣得掏出手機,點開他們那撥鐵哥們兒在的群,艾特顧誠——
“你他媽能不能管好自家那個上沒把的人?”
顧誠秒回——
“對不起霖哥,在教訓了!可惜醉得不輕,我隻是對牛彈琴……”
晏霖把手機摔床上,狠狠薅了薅自己後腦勺,麵對著易初,在床邊坐下。
“那天我不什麽都跟你說了麽?我跟們隻是逢場作戲,沒——”
“沒真格兒是吧?你們這些有錢人,在包間玩得多開多大,網上隨便一搜就有一堆人描述得真真切切。據說以前公主在包間,都不興穿服的。”
晏霖捂了捂腦門:“那都多年前的事兒了?你說的那種況,敢那麽搞的店,早就查封了。”
易初冷笑:“所以呢?查封了就代表你沒去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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