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初自己就是人,人最了解人。
晏承誌把季安鴻當兒,可季安鴻自己,並不知道自己長得像易瑄。
大晚上飯店見晏霖,沒事也要聊這聊那的,大早上又給晏霖打電話,說沒什麽歪腦筋,鬼才信。
況且以前晏氏捧,後來又不捧了,事業下,肯定也想快點找個依靠,找人幫幫。
晏氏的元氣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,但以晏霖的人脈和資源,要是鐵了心想捧季安鴻,不紅都難。
手機在易初手裏不停震,發出噪音,晏霖半睡半醒,翻了個。
易初起床走出房間,輕輕關上門。
那邊自掛斷,沒幾秒又打過來。
易初劃開,接通。
“晏霖哥,早上好,我想著你那麽勤勞辛苦,這個點兒肯定已經起床了,就給你打電話了。剛剛你一直沒接,該不會還在休息吧?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呀?”
季安鴻溫甜的聲音從那頭傳來。
易初隔著手機屏幕都聞到了一陣茶裏茶氣。
冷冷笑了笑,說道:“一般這個時候,晏霖都起床了,不過昨晚太累,今天就想睡個懶覺。”
易初故意把“昨晚太累”這四個字加重語氣。
那邊季安鴻一聽是個人的聲音,愣了愣,過了會兒問道:“是易初姐姐吧?”
易初真煩自己姐姐。
本來沒什麽年齡焦慮,被一,心裏多有點不舒服。
“找晏霖什麽事?”易初態度冷淡,直接忽視的套近乎。
季安鴻在那頭笑了笑,說:“也沒什麽大事兒,就是昨天跟晏霖哥上了,聊了聊,想起之前晏氏在事業上給了我很大的幫助,一直沒機會好好謝一下晏霖哥,就想著今天請他吃個飯什麽的。我這樣,易初姐姐不會吃醋吧?要不易初姐姐你也一起來吧?”
這話都快把易初給聽吐了。
該說不說,季安鴻這種人,在男人堆兒裏肯定很吃香,但作為同類,易初還能不知道有什麽花花腸子?
易初被惡心到,不過仍是很淡定,語氣平靜地告訴:“吃醋?那倒沒有,晏霖說了,他要是在外麵來,就自己把他那玩意兒給剁了。你打算在哪裏請吃飯?”
季安鴻沒想到易初心理素質還強,假模假樣笑一下:“易初姐姐沒吃醋就好。我打算請晏霖哥在平江宴吃飯,易初姐姐也要去嗎?我趕訂個雅間。”
易初扭頭看一眼關著的房間門,說:“晏霖去不去不一定,他正睡得香呢,不一定願意起來。不過沒關係,他不去我去。你要表達謝,我就替他把這頓飯吃了;你要有什麽話想對他說,就跟我講,我一定一字不落給你轉達。”
季安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兒才佯裝平靜:“沒事兒,讓晏霖哥先好好睡覺吧,他平時那麽累,好辛苦的,正好周末補補覺。這樣吧,我訂下午的,六點那樣子,易初姐姐你看行嗎?”
易初心裏特別不願意讓晏霖跟季安鴻去吃這頓飯。
可轉念又想,男人就是越得不到,越想要。
越攔著不讓幹什麽,他們越想嚐試幹什麽。
這麽想著,易初還是答應了季安鴻。
回房間後易初看見晏霖已經醒了,正坐在床上,靠著床頭煙。
“念念還睡呢?”晏霖見易初進來,問道。
“起來了,阿姨在樓下帶著吃早餐。你不再睡會兒?”
“不了,你不睡了?”
易初走到床邊,把他手機扔過去:“睡得好好的,被你手機給吵醒。”
晏霖一看,沒有未接來電,就知道已經替他接過了。
他點開通話記錄,看見剛才是季安鴻打過來,心想,壞了,醋壇子又要打翻。
“這人有病吧,大早上沒事兒打什麽電話。”晏霖搶占先機,趁易初還沒開口,趕罵罵季安鴻讓解氣。
易初心裏火,見他這心虛的樣子,更火大,冷著臉說:“約你吃飯呢,人家要在平江宴訂雅間。”
晏霖求生極強:“不去,跟吃什麽飯吶。”
易初心裏的氣稍微消了消,笑道:“去啊,幹嘛不去,一定得去。”
晏霖摟住的腰,坐床上仰頭看著:“不去,去啥去啊,我就不去。”
這下易初心裏的氣全消了,噗嗤笑出來:“好啦,要去,不過得咱倆一起去。”
這倒讓晏霖有些沒想到。
“一起去?你又不喜歡,浪費時間跟吃飯幹嘛?別到時候被惡心得沒胃口,更難。”晏霖勸道。
易初斜眼一睨:“怎麽,你不想我去?”
晏霖笑得無奈:“什麽啊,我那是怕你給自己找氣。你要是不去,我就更不會去了。這一天天的,醋都不夠你吃。”
易初推了推他:“我要是隨便你跟別的人約吃飯,你又要發神經覺得我不在乎你。”
晏霖笑起來,把臉在上:“那肯定,我就喜歡看你吃醋,你越醋我越高興。”
易初想下去陪兒,被他拉著不放,回床上又膩了一回才肯放人。
下午出發去見季安鴻之前,易初特意在家裏好好打扮一番。
明星到底是明星,跟普通人有壁。
易初這長相,在普通人裏那就是仙,可季安鴻長得也極好看,又比年輕,這讓易初心裏還不自信。
晏霖難得見這麽用心打扮,忍不住提醒:“你這麽把當回事兒幹嘛?要我說,就該素麵朝天去見,也別穿那麽隆重,就隨便穿穿,踩個人字拖,從頭到尾都對極盡藐視。一看,你這麽隨意,我還這麽你,那才誅心。”
易初覺得太有道理了,扭頭問他:“那我把妝卸了?”
晏霖將耳邊一縷頭發到後麵,笑起來:“算了,化都化了。讓看看,我媳婦兒比漂亮,整天養尊優,不會到結男人,也很誅心。”
易初樂開花:“會還是你會!”
見晏霖穿著一深休閑服,又看看自己這晚禮,趕起來,換了條看著跟晏霖看著很搭的黑休閑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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