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會之後,還有一段忙碌的時間。
年前又召開了一次東大會,盛晚自然也一道出席。
整個東大會,瞧著依舊是江寒深掌控全局,盛晚覺得自己也就是走了個過場,這東大會便算是過了。
東大會結束後,也就進了新年倒計時。
放假前一天,江寒深帶著盛晚去見了周方庭老先生。
項目已經開工。
周方庭老先生雖然已經有了設計圖,但是這些日子,他一直都待在項目組那邊,隨時對自己的設計圖進行修改,以此來讓整個設計,達到更滿意的層麵。
盛晚和江寒深到的時候,周方庭老先生正在和項目組的經理談這次工期的事。
看到江寒深和盛晚過來的時候,周方庭老先生主與兩人打了招呼。
“江總。”周方庭老先生喊了聲江寒深,而後又衝著盛晚微微一笑。
江寒深主迎上前:“最近這段時間,麻煩老先生了。”
“說什麽麻煩,不過是為錢辦事,應該的。”說著,周方庭老先生看向盛晚,笑道:“今天不忙,待會陪我下會棋?”
回想老先生的棋藝,盛晚很想要拒絕。
實在是太折磨人了。
但對著一位德高重的老人,何況又是現在江寒深的合作人,盛晚說不出拒絕。
“好。”盛晚笑道。
江寒深過來,是想要了解一下項目的進度,包括自然也要和周方庭老先生聊一聊設計的況。
不是口頭上聊,是打算往工地裏走一圈,親自看看況。
經理眼尖,已經拿來了兩個安全帽。
江寒深卻隻接過了一個。
“現在這邊還在打樁,都是灰,你在外麵等我一會?”江寒深同盛晚說。
倒不是強的態度。
盛晚若是想去,江寒深自然不會拒絕。
而盛晚,也不是很想去。
對這些不了解,而且也不想去吃灰,索就搖了搖頭:“我去外麵轉轉。”
“好,有事給我電話。”江寒深說。
代完後,江寒深這才跟著經理,還有周方庭老先生與其他幾人同行,進了工地中。
這一開始,自然是談事,但等到事談得差不多了,話題也就開始往私人上偏。
經理那些人,可不敢和江寒深聊這些,但是周方庭老先生不怕。
“江總年輕有為,還有一位好妻子。”老先生慨。
沒什麽意思,純粹就是一句慨,老先生和有錢人的圈子接不,自然知曉這圈子裏大多都是聯姻,倒也不是沒有資格談的,但和錢扯上關係後,曾經的許多佳偶也會變怨偶。
江寒深能夠娶盛晚這樣的一個妻子,老先生的確意外。
江寒深聞言,笑了笑,說:“是我的福氣。”
“我和盛晚接雖然不多,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好孩子,就那脾氣耐心,是這個。”老先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顯然,老先生對自己了解十分徹。
江寒深聽出來了,笑了笑:“是因為老先生值得。”
周方庭老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笑過之後,老先生有些疑:“說起來我也好奇,你當時一直想要說服我,怎麽不找盛晚來?”
老先生不知其中,笑著打趣:“不會是你們小兩口鬧矛盾,盛晚這才故意幫著其他人來我這當說客吧?”
江寒深先前聽盛晚提過一,此刻也沒什麽反應,解釋:“這次是湊巧了,事先我和誰也不知道,我沒和說這個項目的細節,那邊也隻是簡單幫朋友一個忙。那天在公司,老先生認出盛晚,我還奇怪著呢。”
周老先生聞言詫異:“幫朋友忙?”
“怎麽,有什麽不對嗎?”見老先生這個神,江寒深自然察覺到了什麽。
周老先生看了江寒深一眼,道:“你知道盛晚幫著來說服我的,是誰的項目嗎?”
江寒深見此,回:“我認識?”
“不止認識,關係匪淺。”
周方庭老先生看著江寒深,臉上的神開始變得意味深長了。
“是江承舒。”
江寒深一愣。
周方庭老先生說完後,卻不再繼續往下說這些了,他拍了拍江寒深的肩,隨後繼續往前走,又將話題扯回到了眼前的這個項目上。
老先生雖然沒有接下那個項目,但是會見人,總是要有過簡單了解,所以從一開始,他就知道,這個項目,是江承舒的。
江家的這個小子,早些年出國,如今已經有了回國的意思。
回國之後,意何為,其實也很明顯。
不過,這和老先生無關。
老先生當時的確沒有拿定主意,他不在乎誰才是江家的當權人,他隻看這項目,他該不該接,值不值得接。
他雖然對江寒深的項目有些意願,但也想要聽聽江承舒這邊的。
所以,這才有了那次會麵。
而盛晚,老先生之前沒有見過,看到盛晚,也並不詫異,知道在公司。
那個時候,老先生也沒想得太多,畢竟,盛晚是江寒深的妻子,和江承舒認識也不奇怪,盛晚雖說是幫江承舒,但是當時其實並未參與太多,也不了解項目,老先生心裏也有一番想法。
直到此刻,他發現江寒深並不知道江承舒的存在。
那這裏的文章,可就大了。
江承舒想要做什麽?
老先生還是看好江寒深的,自然也樂意提點這一句。
江寒深明白老先生的意思。
見老先生轉了話題,他也配合著談起項目的事,但是心裏卻落了個疙瘩。
盛晚……和江承舒認識?
以的聰明,不可能猜不到江承舒要和他爭搶江氏,在這樣的況下,去幫江承舒……
江寒深的心裏,下意識地閃過一不舒服。
不過,他也沒讓自己的這點不舒服存在多久。
等一行人回去,盛晚又與老先生下了棋,直到回程路上時,江寒深像是隨口提起:“我有個堂弟,江承舒。”
盛晚有些不解地看向江寒深:“嗯?怎麽了?”
當然知道他有個堂弟。
“你認識他?”江寒深看似隨意的問,事實上,握著方向盤的手,稍稍用了力。
車子很快就因此走了斜線。
江寒深很快反應過來,又將方向盤回正。
盛晚沒注意到這點,隻是有些疑:“不認識,怎麽會這麽問?”
這已經是江寒深第二次這麽問了。
江寒深頓了頓,回:“你找周老先生爭取的那個項目,是江承舒的。”
盛晚猛然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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