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瘋狗嘛?”
曹再心裏默默的想到,按照荀攸所說,此人深謀鬼算,善奪先機,偏偏有一點虧都吃不得。
自己不過是言語間譏諷了劉備,在坐的都是劉備麾下的文臣武將,自己又隻帶了許褚典韋來保護自己的安全,這倆憨貨哪裏聽得懂自己的話外之音,本不可能外傳。
劉備麾下的文臣就更不可能了,總不能在外麵說自家主公的不是。
曹劉為了對付袁,已經結了短暫的同盟,連劉備都以為自己那段話是恭維,這李憂偏偏要上來與自己唱個對臺戲,荀彧“瘋狗”的評價,還真不是空來風。
曹看著李憂,見他梗著脖子,一步不退的站在劉備前,心中百集。
他麾下能者何其之多,荀彧等人稱之為天縱奇才也不為過,“吾之子房”,可不是曹隨便說說的。
但是他想了一想,若是自己和劉備的位置對調,他麾下的文臣又會怎麽做呢?會像李憂一樣維護自己嗎?
曹搖了搖頭,真到了那時候,自家的文臣恐怕心中隻有一句話。
“大局為重。”
這沒錯,甚至即便曹也會認為這才是最好的應對之法。
但是為主公,怎麽會不希手下即便不顧大局,也要維護自己呢?
想到此,曹看向李憂的眼神都變得和善起來。
“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憂李伯川?倒是一表人才,玄德麾下果然人才濟濟,令人羨慕。”
“曹公......”
劉備話還沒說完,郭嘉不知何時站在了劉備的側,用手了臉,同時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了一句:“孟德就行。”
劉備扭看去,卻發現郭嘉低頭看地,仿佛剛才本沒人說過話。
“孟德兄過獎了。”,劉備搖了搖頭,當做無事發生一樣,看著曹繼續說道,“孟德兄能不計前嫌,以大局為重,實在是令備欽佩,還請孟德兄上座!”
曹點了點頭,跟著劉備一起座,畢竟今天的好戲剛剛開始。
“文遠。”
“末將在!”
“聽聞橋蕤被你活捉,現在此人在何?”
“啟稟主公,此人正被縛於帳外。”
“拉進來吧。”
“諾!”
張遼拱手應聲,轉出了大帳,不一會,被捆粽子橋蕤就被帶到了眾人的前。
橋蕤此時披頭散發,滿臉汙,渾都是泥濘,不用想也知道近日肯定不算好過。
“你就是橋蕤?”,劉備上下打量,眼中的好奇逐漸轉為厭惡,此人如此萎靡,眼神黯淡無,哪裏有一武將的英雄氣概,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讓劉備十分不屑。
“是!是!我就是橋蕤。”,橋蕤連忙點頭答道,哪裏還有半分將領的骨氣,“小人一時糊塗,助紂為,小人知錯了,那袁冒犯大漢天威,不自量力,小人願意棄暗投明,還請玄德公收留!”
劉備冷冷的看著,眼中所剩不多的希冀也煙消雲散,隻剩下了刺骨的涼意,看的橋蕤渾發冷。
李憂在一旁也無奈的搖了搖頭,這橋蕤真是自己把自己上絕路,但凡他有點骨氣,來一句忠臣不事二主什麽的,劉備沒準真就招降了,最不濟也有條活路。
現在被他這麽一搞,整個帳中本沒人覺得他的命有用了。
“玄......啟稟主公。”,李憂的“玄德公”還未出口,就瞥見了在一旁看戲的曹,急忙改了回來,“此人乃是袁麾下重臣,想必對袁軍中之事甚為了解,不如教於我細細盤問,說不定有意外之喜。”
“這......”,劉備有些猶豫,畢竟他還從未聽過李憂竟然還擅長審問,但於信任,劉備還是點頭說道。“既然如此,那就有勞伯川了,此等不忠不義之人,伯川不用留手!”
說罷,劉備狠狠的瞪了橋蕤一眼,轉走開,坐到了曹的旁。
曹看了看李憂,又看了看劉備,整理了一下袖子,繼續看著這場好戲,他也好奇,李憂這個手無縛之力的文人,到底是怎麽審問的。
李憂沒急著開口,往橋蕤前走了兩步,蹲了下來,輕輕拂拭這橋蕤頭發上粘連的泥土。
“將軍知道什麽有用的,就自己說吧,譬如袁兵力部署之類的,也省的我多費口舌。”
“你......你們,”,橋蕤扭臉躲開了李憂的手,此時的他哪裏還不知道劉備已經放棄了自己,“呸!我若是說了,哪裏還有命可活!想讓我說出主公的軍力部署,你做夢!”
李憂向又一閃,堪堪躲過了橋蕤的口水,眼中閃過一道寒芒。
“你覺得你不說,我就奈何不了你是嗎?”
“小娃娃,看你那白的樣,你上過戰場嗎?”,橋蕤死死的瞪著李憂,“爺爺我倒想聽聽,你能把爺爺我怎麽著?”
“我會把你了,扔到馬廄裏,然後給戰馬統統喂春藥。”
“呃......”,橋蕤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男子,此時的李憂麵帶笑容,如沐春風,卻讓橋蕤整個人恐懼的有些發。
連曹都瞪大了雙眼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這麽惡毒的招,真的是人能想出來的?
曹看向劉備,臉上寫滿了不解,弄得劉備也有些尷尬,隻能扭頭裝看不見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橋蕤被嚇得話都開始說不利索,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被這麽對待,還有何麵目茍活。
“別這麽激。”,李憂拍了拍橋蕤的肩膀,“你現在代,我立馬就下令放了你,怎麽樣?這筆買賣劃不劃算?”
“此言當真?”
橋蕤咽了下口水,李憂這話無疑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。
“我對天發誓,你若將其兵力部署全盤出,我定下令放你走!”
“好!”
橋蕤幾乎是喊了出來,接著一腦的把袁賣了個幹淨,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遍,隨後死死的盯著李憂,等待他履行諾言。
李憂回頭看向郭嘉,後者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全都記了下來。
“好!”,做完這一切的李憂站起了,看向眼中充滿希的橋蕤,“你放心,我不會食言。”
說罷,看向了站在曹側警戒的許褚。
“我命令你,立刻放人!”
“嗯?”,許褚瞪大了眼睛,本不知道好好的怎麽扯到了自己上,隻能看向自己的主公,卻發現曹也是不明所以。
“呃......我又不是你手下,我不聽你的,我隻聽我家主公的!”
“誒呀呀呀呀。”,李憂一臉惋惜,轉看向了橋蕤,卻見橋蕤的臉逐漸蒼白,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麽。
“你也看到了,我確實下令了。”
“他不聽我的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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