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傾塵霍然抬頭,只見檀燈燈坐在飛雪上,正朝著他疾馳而來!
檀燈燈雖竭力拉住韁繩,奈何發了瘋的飛雪卻本拉不住,只能沖著男人大喊:“閃開!”
眼瞧著就要撞上,千鈞一發之際,墨傾塵腳下一點,飛而起,避開了沖撞過來的馬,再一點馬頭,翻騎上馬背,握住檀燈燈的小手。
察覺到手指發涼,他附在后,低沉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:“有我在,別怕!抓韁繩,子低,隨飛雪起伏。”
檀燈燈很快冷靜下來,順著墨傾塵的話,沉下氣,調整呼吸。
飛雪一路往馬場盡頭奔去,眼看著就要過柵欄沖出去,墨傾塵用力韁繩,將馬勒得轉頭,隨之馬往側面倒去。
檀燈燈只覺腰間一,被墨傾塵抱著飛了出去,在地上滾了幾圈,直至停下。
頭昏腦脹,半晌聽見耳邊傳來男人嗡嗡的聲音,“你沒事吧?”
晃晃頭,等耳鳴過去,這才搖頭,“應該沒事。”
“來,先起來。”墨傾塵起,上雖有多出傷,卻并未大礙。
檀燈燈握著他的手準備起,腳踝傳來鉆心的疼。
“等等,好像扭到腳了。”
墨傾塵蹲下為檢查,發現只是輕微扭傷。
“王爺,王妃,你們沒事吧?”李青等人騎馬追了上來。
墨傾塵面微寒,打橫將人抱了起來,“王妃扭傷了,先回府。”
“那飛雪?”
“讓人檢查一下,無事先養著。”
檀燈燈騎馬被摔的消息很快就傳開,菀菀來時,墨傾塵正在為敷藥。
見男人對檀燈燈悉心照顧,菀菀臉扭曲一下,踏進門,故意出聲,“聽聞姐姐騎馬摔了,菀菀擔心不已,姐姐可有事?”
傷口并不嚴重,檀燈燈自己就是醫者,一藥便能好。
“多謝妹妹擔心,小傷罷了。”
菀菀聽說是小傷,頗覺憾,怎麼沒一下子把人摔死,可惜。
“姐姐你也真是的,從未騎過馬,為何非要逞強,眼下傷了吧。不過王爺放心,菀菀的馬是老太君教的,雖談不上湛,但代替姐姐去表演馬卻是可以的。”
檀燈燈與諸王放話一事已傳的沸沸揚揚,消息是誰人傳出,不言而喻。他們想看的無非是墨王府丟人。
菀菀覺得檀燈燈完全是自找沒趣,明明就是個野人,卻也想學馬,那是高雅貴族的娛樂,哪里是一個鄉下丫頭短時間能學會的。
不過卻可以把握住好機會,在墨傾塵面前一手,讓他看到。
“王爺,菀菀也是不想看王府名聲因為姐姐的一時任毀于一旦,你就讓菀菀去吧。”
墨傾塵收好藥,眼皮也不曾抬一下,“不必小姐費心,我墨王府的名聲,還不需要一個外人心。”
菀菀神一滯,面有難堪。
卻并未放棄,“那不如就讓菀菀來教姐姐馬?王爺你不方便……”
“不用!”
檀燈燈也沒給面子,讓菀菀當老師,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菀菀帕子,灰溜溜離開。
自是氣不過,被兩人先后掃了面子,但又無可奈何,這是墨王府,不是府,不能由耍小脾氣。
“彩玲,盯好檀燈燈,若是有靜,第一時間告訴我!”
彩玲是府后送來的丫鬟。
“是小姐。”
檀燈燈傷的不重,要敷半日就好了。
翌日,想去馬場練馬的被太后去了宮里。
一見面便關心腳恢復得如何了。
檀燈燈沒想到這丟人都丟到皇宮里了,忙道無事。
“那你馬如何了?”
說來慚愧,不甚好意思道:“才將將會騎,騎得不好,讓母后見笑了。”
本以為太后會安一番,不想卻放下茶盞,眉目含笑道:“騎馬不難,母后教你!”
“母后也會騎馬?”看著雍容華貴的太后,屬實是驚訝。
不是眼拙,而是太后一眼便讓人覺得弱,實在是不像會騎馬的。
掌事嬤嬤輕笑一聲,“王妃您可知,當年娘娘在馬上的英姿颯爽,可是讓先帝爺迷不已,且大胤貴族兒也是可以騎馬箭的。”
說起往事,太后臉上蘊著笑意,“也是有許多年不曾騎馬,倒是懷念得。”
看出太后神
往,檀燈燈立即接口,“宮中應當也是有馬場的吧?不若母后今天就教教我?”
“好呀。今兒日頭好,現在就出發!”
婆媳換了騎裝,去了皇子伴讀們平時習課的馬場,因時辰尚早,馬場空置,倒是方便了檀燈燈。
掌事嬤嬤所言不假,太后騎馬英姿恣意瀟灑,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。
檀燈燈被一提點,便如醍醐灌頂,竟也是很快上手了。
騎了一上午,半點不覺得累,反而找到了騎馬的樂趣,不釋手。
太后到底上了年紀,可不能如似的折騰,陪練了一會兒,便回宮休息去老太君。
下午是劉太傅的馬課,皇子們早早來了馬場,還未場,便聽聞馬場有馬蹄聲,便好奇趴在馬場柵欄外觀看。
只見馬場,一子著獵獵紅,騎在一匹雪白馬匹之上,奔跑間帶翻飛,墨發輕揚,銀鈴般的聲音輕呵,恣意灑,眉眼間滿是濃烈笑意。
“好!”
皇子們拍手好,引得檀燈燈勒住韁繩,看向幾人。
看穿著,很快認出是皇帝的幾位皇子公主與伴讀,扯著韁繩來到柵欄邊,居高臨下看著幾個小孩。
笑眼彎彎,拱手一禮,“拜見皇子、公主殿下。”
“你是何人?本皇子怎麼沒見過你?”開口之人是幾個小孩中年紀最大的,約莫七八歲的樣子,應當是大皇子。
“大皇兄,這是墨皇叔的王妃,檀氏。”小一點的公主開口。
大皇子恍然,訝道:“哦,原來是墨王妃的。你的馬騎得真好,可是端皇叔不是說你不會騎馬嗎?”
“人不都是從不會到會的?”
“皇嬸嬸真厲害,可以教教我嗎?太傅一直說我學的不好。”
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
太后歇晌回來,想看檀燈燈練的如何,卻不想正好看到這和諧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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