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住院部,江慕晚坐上陳叔的車,到醫院外的拐角等著。
沒過多久湛黎辰就開門坐上來,車立刻陷低氣中。
他關閉隔板,大手握了握,似在忍,最後還是落在了江慕晚的頸子上,但沒用多大力氣。
“我聽你解釋,說!”
江慕晚一愣,好像上次他聽到金笙那番話後,人都不一樣了。
“我聽說裴雍醒了,就去見了他,沒想到他把我認我媽媽,神神叨叨的說了些話,就咽氣了。”
湛黎辰擰了擰眉,放開:“你看著他咽氣?嗬,膽子越來越大了!”
膽子是大了點,但不多。
當時氣急攻心,現在想起來裴雍搐的樣子,心裏後怕不已。
搖搖頭,鑽進湛黎辰懷裏:“我都快嚇死了,他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我,眼睛都像要瞪出來一樣。”
湛黎辰擁著,了消瘦的肩: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擅作主張,這明顯就是陸國豪給你下的套,你還真敢鑽!”
“以後我不敢了,多虧你及時趕到,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。”
“給我戴高帽,裴雍都跟你說什麽了?”
江慕晚神一僵,眼圈漸漸紅了起來:“湛黎辰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
湛黎辰看這幅要哭的樣子,就覺得心煩,耐不住子的低聲道:“說,先別哭!”
“幫我查我父母的檢報告。”
時間太久,又涉及警方,江慕晚沒有能力查到。
湛黎辰似乎猜到了什麽,沉了一瞬,道:“查到又能怎麽樣?他們也不會活過來了,江慕晚,別再想自不量力的事了,行不行?”
可活著就是為報仇。
不查,難道讓父母的死得不明不白嗎?
看著他,杏眸不再清澈,而是充滿不甘。
湛黎辰扣住的肩,一臉嚴肅:“聽話。”
你說過的,人不能活在仇恨裏。
所以,你必須要學會忘記。
江慕晚閉上眼,再睜開,眼中的不甘已經被很好的藏起來。
“不查了,你說得對,活著的人更重要。”
抱湛黎辰,心陷一片深淵。
晚上,江慕晚又開始做噩夢。
夢到爸爸媽媽好不容易從車裏逃出來,看到坐在對岸,而另一邊是追來的壞人,他們毫不猶豫遊向壞人那邊。
陸國豪和裴雍舉著刀,不斷地往他們上刺,鮮染紅了靖江。
就坐在岸邊,傻傻的等著。
畫麵一轉,裴雍抓住的手腕,笑容猙獰,亦如十三歲那年,被送到他床上那天。
手腕一涼,鮮噴湧而出,生命快速流逝,裴雍嚇得大喊大,卻覺得是解。
“爸,媽,我好想你們,我終於能去找你們了。”
隻有他們的懷抱,沒有算計,隻有單純的關。
隻有在他們邊,才能活得無憂無慮。
湛黎辰被的夢囈驚醒,抱。
“說什麽蠢話呢?”
他剛會到被著的好,怎麽會讓這份好消失?
下意識地往他懷裏鑽了鑽,暖暖的,帶著醉人的香甜。
湛黎辰吻了吻的,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給王明利:【事辦的怎麽樣?】
王明利:【這小子有點慫,玩了幾把不敢玩了。】
湛黎辰:【給他找個人。】
王明利:【明白。】
早上,湛黎辰睡醒的時候,江慕晚人已經不見了。
枕邊沒有字條,手機上沒有留言。
他走到樓下,桌上空,連杯牛都沒有。
好,很好,不答應,就耍小子是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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