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寨的夜晚通常都是靜謐的,但今晚有些吵。
湛黎辰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,隻能聽到冷軻跟瘋狗一樣。
想來可能是在江慕晚那了釘子,沒地兒撒氣了。
突然,倉庫的門被人推開。
送飯孩慌慌張張跑進來,塞給湛黎辰一個紗布包,示意他上藥,然後又匆匆忙忙離開了。
湛黎辰一頭霧水。
哪搞來的這些東西?
的?
他打開紗布包,裏麵是一堆醫療材,好像剛剛被熱水煮過,著還燙手。
除了材,還有退燒藥,消炎藥,紗布,連合針線都有。
的齊全啊。
湛黎辰拿出鑷子和小刀,準備先把子彈取出來。
突然,鑷子上的一抹紅躍他的眼。
這是……?
這些材是別人剛用過的?
冷軻的喊聲又從外麵傳來:“你們這些廢!連個人都看不好,要是醒不了,我讓你們償命!”
湛黎辰:“……”
是江慕晚?
又做什麽傻事了?
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!
給他弄來這些幹什麽?
冷軻要是看到他傷口……
湛黎辰一頓,忽然明白,江慕晚是有辦法讓冷軻不再來,才特地送來藥,讓他治傷。
到底要做什麽?
打算用什麽辦法牽製冷軻?
湛黎辰越想心越,一雙狹長的黑眸著森然冷意,小刀割開傷口,取出子彈,他眼都不眨。
……
江慕晚的房間。
冷軻黑著臉坐在床邊,手裏的槍一下一下的敲著掌心。
江慕晚雙目閉,小臉慘白,眉心蹙著,看上去很痛苦。
送飯孩不停地用巾幫冰敷,可上的熱度不見毫減退。
“藥吃了,傷口也合了,燒還不退,人也昏睡不醒。你們說說,怎麽回事?”
冷軻的槍頭指向站在床尾的兩名醫生。
一人巍巍道:“老板,可能是藥效還沒到,你再等等。”
“是啊老板,傷的不重,就是小被湖底的石頭劃傷了,又嗆了幾口水而已,應該很快就會醒的。”
“不重?”冷軻猙笑,對門外的手下說:“你們倆,把他給我丟到湖裏去,讓他試試,重不重!”
那名醫生嚇壞了,連連求饒:“老板不要,我錯了,放過我吧。”
冷軻煩躁的大:“不想去湖裏,那我現在就崩了你!”
江慕晚不想連累無辜,正想睜開眼睛說說,房門猛然被人推開。
“冷軻,你鬧夠了吧?要死就死,寨裏就這麽兩位醫生,你弄死一個,沈世琛打來怎麽辦?
湛家的錢還沒到,你不擔心錢的事,整天圍著,就那麽重要?我讓你手殺,你不舍得是吧,正好今天我親自手!”
這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正是關褚。
沒想到和湛黎辰各種方法用盡,都沒有引出他,一說要殺醫生,他竟自己跳出來了。
更讓江慕晚沒想到的是,關褚不在乎的死活,是冷軻不想殺!
不應該啊,就算陸國豪想讓死,江濡陌也會從中作梗,難道關褚隻聽陸國豪,不聽江濡陌的?
“你敢!你,我就告訴陸老板,你擅自扣押湛黎辰向湛家要錢的事,陸老板要是知道你想攜款逃跑,你和誰先死還不一定。”
關褚惱怒道:“你傻是不是!我說要跟你平分,拿了那些錢,你想要什麽樣的人得不到?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兒鬧事?”
冷軻指著江慕晚:“我隻要。”
關褚無語:“你們一個兩個都被這人迷傻了吧!”
“舅舅。”江慕晚睜開眼,詫異地看著關褚。
冷軻背脊一僵,急忙回頭。
江慕晚掙紮著要坐起來,孩扶住,幫靠在床頭,抬手了的額頭,愁眉不展。
冷軻也了的頭:“你還沒退燒,別起來。”
江慕晚推開他,似喜極而泣般:“舅舅,你終於肯麵了。”
關褚瞧虛弱的說話都費勁兒,也不想再躲了,用Z國語說:“我倒小瞧你了,沒想到你不勾搭上了湛黎辰,連這個才見幾麵的蠢貨也被你迷得五迷三道,說吧,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
江慕晚低眉,無助道:“舅舅,我被湛黎辰帶到這地方來,他突然死了,沈世琛也不管我,我沒有依靠,回不了國,隻能來找你。”
關褚半信半疑的看著:“你是湛太太?不對,你應該隻是他的人吧,你怎麽知道我在這?還有BS組織,你又是怎麽知道的?”
江慕晚早想好了說詞:“聽裴夫人說的。”
關褚一驚:“那瘋人還沒死?都跟你說什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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