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利不敢接：“哥，你自己拿給嫂子不就完了？這也沒多大事兒，嫂子就是想私下祭奠朋友和父母而已啊，常言道，夫妻吵架，床頭吵床尾合……”

    湛黎辰斜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王明利趕把手機接過來：“好的，哥。”

    湛黎辰把煙扔掉，狠狠踩滅：“給把辦公室收拾一下，按照我辦公室的規格，重新訂一套桌椅。”

    王明利忍不住又多問一句：“是，那江清月那套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，你願意掏錢給定，你掏！”

    王明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時，湛黎辰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
    他一看號碼沒接，沒過多久手機又響起來。

    他接聽，語氣不善：“你最好有急事！”

    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人急切的聲音：“你來我家一趟好嗎，我真的有急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慕晚在東廂等了許久，卻隻等來了王明利。

    “嫂子，老人家已經安全送回家了，這是你的手機。”

    江慕晚接過手機：“湛黎辰呢？”

    王明利尷尬的撓撓頭：“哥，臨時有點急事，你不用擔心，我們會保護好他的，那個，嫂子，沒別的事，我先走啦。”

    江慕晚淡淡一笑：“好，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看來湛黎辰不會回來了。

    明天就要開始齋戒，三日之湛家的人也要陸陸續續回到老宅。

    真不是個吵架的好時機。

    江慕晚收到了周醫生的回信：【安排好了。】

    江慕晚回複：【多謝。】

    又登錄郵箱，給鍾叔發了郵件：【最近兩周不要有任何行，他會派人盯你，千萬不要讓他發現冷軻和關褚的行蹤。】

    發完之後，正要關閉郵箱，突然看到多了一條未讀郵件。

    發件人：葉安。

    這是在D國藝學院認識的朋友，不過他們已經很久沒聯係了。

    【沈，我今天回國，你在哪個城市，我去找你。】

    江慕晚關閉郵箱，現在沒時間接待這種萍水相逢的朋友。

    躺到床上，給湛黎辰發消息：【明天開始齋戒，能回來陪我嗎？我知道錯了，我以後什麽事都不瞞著你，好不好？】

    湛黎辰沒回。

    江慕晚徹夜未眠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靖江邊。

    湛黎辰親自找來，在之前雪墜湖的地方發現了兩座空墳，墳前有燒紙的灰。

    旁邊還有一堆灰燼，這想必就是江慕晚給父母祭拜的地方。

    湛黎辰出手，手下遞過來一疊黃紙。

    他拿出打火機點燃，火焰照亮了他廓分明的臉。

    臉上不見了狂妄肆意的神，他端正，嚴肅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們的仇，我來報，如果你們真的在天有靈，保佑江慕晚長命百歲，餘生無憂。”

    後手下們四臉震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辰哥，以前不是不信鬼神一說嗎？怎麽突然要祭拜？”

    “你懂什麽，這是嫂子的父母，辰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辰哥回家四年，連自己家祖宗都不去拜，拜丈人和丈母娘這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“這真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湛黎辰冰冷的聲線響起：“想死嗎？你們！”

    四人趕閉！

    湛黎辰看著燃燒殆盡的黃紙，嗎？

    “叮！”手機收到消息。

    他都不用去看，就猜到一定是江慕晚發來哄他的。

    薄緩緩勾起。

    是太他了，離開他都不能活。

    這世上，是唯一一個會為他生，為他死的人。

    與那些想要利用他的人，都不一樣。

    所以，寵一點，又何妨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晨破曉，雲霧盡散。

    陳暖暖送來了丁佩蘭專門為江慕晚定製的旗袍。

    一共四件，全部都是手工定製，致非凡。

    旗袍師傅跟著一起來的，因為江慕晚之前在國外沒機會試穿，所以現場試穿現場改。

    江慕晚選了一件淡青刺繡煙雨江南的淡雅旗袍，換上後腰圍明顯不。

    陳暖暖驚訝道：“慕晚，你又瘦了！”

    “在國外吃的不好，瘦點正常，現在有一天三頓的給我做好吃的，我會胖回去的，不過現在還得麻煩師傅改一下。”

    旗袍師傅就在上改，江慕晚站著不。

    陳暖暖在旁邊問：“大爺呢？”

    “出去了。”江慕晚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“這麽早？我剛才在外麵接旗袍師傅的時候就沒看到他的車，他不會一晚上……”陳暖暖捂住小，聲音又低了幾分：“你們倆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江慕晚沒回答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
    算冷戰嗎？

    陳暖暖自顧自的否認：“呸呸呸，你們肯定不是吵架了，那就是因為二爺和三小姐？”

    “誰？”江慕晚驚愕地看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