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,江慕晚敲門。
門一開,愣住了。
開門的人竟是陸澤遠。
他穿著一白休閑裝,眼鏡換了黑框,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,但氣質依然沉穩矜貴,笑容帶著一狡黠。
“好久不見啊,江經理。”
江慕晚下意識就想走,可賈秀娟已經迎出來,拉住的胳膊拽進屋。
“哎呀,慕晚,怎麽這麽晚才來,陸總和櫻櫻都等很久了。”
櫻櫻?
也在?
江慕晚往裏麵看了一眼,看到坐在王充邊,陪著他玩遊戲的櫻櫻。
“嗨,大姐,我是櫻櫻。”
江慕晚:“……”
你上次見我可沒這麽客氣。
王充依然頭也不抬,還嗬斥櫻櫻:“你搭理幹嘛?閑得慌?”
“怎麽跟大姐說話呢?快別玩了,把桌子放了。”
賈秀娟難得站在江慕晚這邊,可王充對的話充耳不聞。
“你還買了不菜啊?我都已經做好了。”
賈秀娟把菜拎到廚房,江慕晚跟過去。
果然看到櫥櫃上擺著已經裝盤的菜,擺盤都是飯店水準,看來是沒花心思。
“幹媽,你怎麽不告訴我陸總在這?”
賈秀娟低聲音:“陸總答應要把咱們家算進拆遷區了,我可不得請他吃飯嘛!我也沒有陪老總吃飯的經驗,你待會兒代表我,好好陪陪。”
“他答應了?”
可他沒這個權利啊?
總不能為了他們一家,還去請陸老爺子出麵吧?
“是啊,他親口答應的,這附近的鄰居都很謝你和陸總,那些提前把房賣了的,都後悔死了,你幹爹現在出門,臉上都比以前有了。”
江慕晚越想越覺得不對。
回頭看向陸澤遠,他正盯著主臥牆上的老照片出神,江慕晚走過去。
“陸總,新海工程擴大範圍這麽大的事,你不得通知我這個合夥人一聲嗎?怎麽我好像是最後一個知道的?”
陸澤遠了黑框眼鏡:“不是新海工程擴大範圍,是陸氏準備在這建商場,是新項目,今天剛通過了董事會決議,當然,這個項目我也希能跟你合作,但你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,工作恐怕無法進展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陸總放心,我會派專人與您對接。”
“誰?江清月?”陸澤遠輕笑:“我寧可從陸氏離職,也不會娶,你不用再跟他們一塊瞎撮合。”
“聽說陸伯伯剛做完心髒搭橋手,你這份決心,他知道嗎?”
陸澤遠不吭聲了。
江慕晚正要離開,陸澤遠拉住,指著最上麵一張小孩百歲的黑白照片說:“這是你嗎?”
“是吧。”江慕晚語氣很淡。
曾經也認為那就是自己,傻傻的把這裏的人當做至親,結果隻是一場笑話。
“我看著不像。”陸澤遠低頭看著。
江慕晚勾了勾:“這家隻有我一個兒,不是我是誰?”
陸澤遠湊近,低聲道:“那你又為什麽會去殺裴雍?”
江慕晚角一僵,轉而眼神變冷:“我說過了,我沒有殺裴雍,是因為裴衝想殺我,我就想從裴雍那裏得知原因,不湊巧,趕上他咽氣而已。”
“這不是個合理的借口,正常人遇到危險都會規避,那天你已經知道有埋伏,為什麽冒險也要去?”
“因為我不想哪天不明不白的死了!換你,你不想在他死之前得到一個答案?”
陸澤遠搖頭,眸深邃:“你很適合穿旗袍,氣質獨特,溫婉高貴,你讓我想起一個人。”
江慕晚抿了抿,包裏的手機突然一響。
低頭打開,是王明利。
【嫂子,陸澤遠的車在樓下,他是不是在你家?】
江慕晚按了待機鍵,沒有回,耳邊響起陸澤遠的聲音:“白沐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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