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染無奈地笑了笑,“沈墨是什麼人?他的背景深著呢!你別看他當初說結婚就結婚了,但想要離婚,可不是簡單的事。”
秦乙乙了然。
對呀,他們“京城四”有哪個是吃素的?
“看來,岳岳想要離婚,就要竭力忍耐,經得住被對方拖著了。”秦乙乙嘆息道。
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,林染心里跟明鏡似的。
如果沈墨痛痛快快放手,那麼拖的時間就短一些。
如果他故意拖,那等徹底辦利索,恐怕拖幾年都有可能。
能不能順利離婚,就看岳初的運氣了。
岳初自從下定決心跟沈墨離婚的那一刻開始,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。
這段時間,整個人都是繃的,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,渾的會不自覺抖,睡很是困難。
在舒服地睡了一個好覺,睜開眼睛,看到窗外晴空萬里時,拿出手機,給沈墨打了一通電話。
彼時,對方正在去公司的路上。
“今天這麼早?”他的聲音如三月的暖風,輕輕拂過。
岳初淡淡一笑,“沈墨,我有事跟你談,你有空來下江城吧。”
沈墨直接拒絕了,“我最近都很忙,周末也沒空,還是你回來吧。”
岳初冷笑。
每天晚上都有空去酒吧,確實忙的。
聽到岳初的笑聲不大對勁,沈墨又道“或者,在電話里談?”
“你確定?”岳初語氣平淡地道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于是,岳初深吸了一口氣,語氣認真地道“沈墨,我們離婚吧!”
“砰——”
電話里頓時傳來一聲巨響。
沈墨了一句口,繼而對著電話道“
追尾了,我得理一下。岳初,這個玩笑你開大了!”
“我沒有跟你開玩笑!”
然而,對方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。
岳初緩緩放下手機,心中那無名的火兒漸漸開始燃燒了起來。
然而就在這時,的手機又響了。
來電顯示“飛”。
韓飛是岳初的朋友,與跟林染相識的方式差不多,岳初跟韓飛也是在接單平臺上認識的。
不過,韓飛的主要業務范圍是跟蹤拍攝取證,類似私家偵探,但定位沒有那麼清晰,畢竟這行比較危險,所以他平日也會接一些雜活兒。
“老岳,你們家那口子有點兒東西啊,哥們兒跟了這麼久,也沒拍抓到他實際的證據,一看就是老手了。”
韓飛的聲音賴賴的,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覺。
岳初沒見過韓飛,他的聲音給岳初的印象一直都是不靠譜的覺,可他辦事卻非常靠譜,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氣。
“算了,危險的,你別跟了,我沒打算要他的財產或者補償什麼的,就只想順順利利把婚離了。”岳初平靜地道。
“那不行!”韓飛突然就拔高了音調,“老岳,你怎麼結個婚變得這麼弱了?你以前的瀟灑勁兒都去哪了?”
以前很瀟灑麼?
聽到韓飛對的這個評價岳初都吃驚了。
所以,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突然閃婚了唄?
也對,若不是進水了也確實做不出這
麼不靠譜的事。
岳初淡淡一笑,“這不是弱,這是……”
說著,岳初突然愣住了。
這是什麼呢?
這是……擺爛吧!
隨便吧,反正離婚就行,我什麼都不要都可以。
最好是,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。
韓飛見突然不說話了,有點兒不準的心思,于是道“那……哥們兒這兒就先停了?”
岳初回過神來,點點頭,“停了吧!”
晚上,林染剛從希希的房間里出來,就聽到樓下的靜,顧衍城應酬回來了。
看他一酒氣,略顯疲憊的模樣,林染便要去給他煮醒酒湯。
這時,顧衍城突然拉住了,“囡囡,先別忙,問你個事兒。”
“哦?什麼事兒?”
“岳初和沈墨要離婚?”顧衍城淡笑著問道。
林染還意外的,“怎麼?這事兒你都知道了?”
“嗯,沈墨今天車子追尾了,耽誤了點兒事,你大哥怒了。”顧衍城依舊笑笑著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林染卻眉心蹙,“他是心不在焉所以追尾的吧?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。擁有的時候不珍惜,現在岳初要撤了,他又這樣……”
聽著林染小聲抱怨,顧衍城將拉到懷里抱住,“小傻瓜,人不疼一次是不會知道什麼做痛苦的。這事兒咱們別摻和,好不好?”
知道顧衍城能夠特意跟自己商量,是為了好。
林染乖順地點頭,“本來我跟三哥也確實不太,他的人品,我知之甚。”
顧衍城輕
著的發,道“最近有空多陪陪岳初吧。”
這個是自然的。
岳初對和秦乙乙,都很重要。
不過顧衍城能想到這一點,并且特意提醒,還是令林染欣的。
林染把頭乖順地靠在顧衍城的口,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,緩緩地閉上眼睛。
如今他們的每一天,都過得很充實,也很忙碌,卻也很有力。
因為不管白天再忙,到了晚上,他們都會回到家里,他們會等待彼此,相互照顧。
他們是彼此的人,更是彼此的至親。
“那現在我去給你煮醒酒湯?好不好?”林染溫地抬眸看他。
顧衍城低頭,吻了吻林染的,“辛苦了。”
林染起去了廚房,顧衍城則上樓去了希希的房間。
看到希希睡得正酣,小手里還攥著他給買的絨小寶劍,顧衍城不揚起了角。
他俯,在希希臉上親了親,“希希,快快長大吧,爸爸和媽媽把一切都給你。”
另外一邊,林染在廚房里一邊煮湯,一邊給岳初打了一通電話。
“岳岳,你沒事吧?要不要我過去陪陪你?”林染關切問道。
岳初淡笑道“染染,你能這樣說我就已經很了。今天太晚了,你明天來吧,我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林染立刻一口答應了下來,“岳岳,離婚的事你不要著急,咱們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。”
岳初頓時沉默了。
半晌才沒什麼神地道“林染,我這輩子做得最愚蠢的事,就是腦了這一回,卻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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