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澤秋不由地又將抱了幾分。
“咚咚……咚咚……”
他的心跳聲,一下一下就像敲在的心口。
“宴嘉怡,我你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好像被一陣風就能吹走,宴嘉怡閉上眼睛,淚水順著眼角落,“我也你,所以不管你做任何決定,我都會支持你。”
因為決定要手,所以余澤秋要繼續留在醫院調整的狀況。
整個春節,宴嘉怡都是在醫院陪他度過。
宴嘉述跟宴嘉妍的寒假假期很短,才過初十,兩個人就要返回學校,開學前,兩個人特地到醫院探余澤秋。
宴嘉怡已經能削出一條完整的蘋果皮,宴嘉妍也想要試一試,結果才削了一下,皮就斷了,索拿起蘋果,咬了一大口,“吃個蘋果,干嘛要削皮?”
宴嘉怡看著鼓鼓的臉頰,不由地笑了起來。
看笑得開心,宴嘉述跟宴嘉妍都松了口氣,他們兩個知道哥哥要手之后,都很擔心,更別說姐姐了。
宴嘉述拿過一顆蘋果,點了點宴嘉妍的小腦袋,“你哥我要吃削皮的,你給我削一個。”
“你自己沒手?”宴嘉妍了腦袋,不滿地看著。
“快點!”宴嘉述挑眉看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昨晚下樓去見了誰。”
宴嘉妍咬住下,最后不不愿地拿過蘋果,繼續削皮。
有人敲門,宴嘉怡去開門,孟知瑤跟顧廷森帶著顧惟夢還有顧星丞出現在病房門口。
宴嘉怡急忙把人迎進來,“知瑤干媽,顧叔叔,你們怎麼來了?”
“你媽倒是嚴,小秋住院這麼大的事,居然連提都不提!”孟知瑤不滿地說,“我還是聽別人說的。”
余澤秋想要下床,孟知瑤急忙過去扶住他,“好了,小秋,又不是外人,好好坐著,覺怎麼樣?”
余澤秋笑了笑,“已經沒什麼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,一定要好好養著。“
顧惟夢跟在宴嘉怡旁邊,他們都已經聽說了余澤秋要做手的事,擔心地問:“暖暖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宴嘉怡笑了笑,只不過笑意有幾分勉強。
宴嘉妍把蘋果放到一旁,先跟孟知瑤夫婦打了招呼,然后看向顧惟夢,乖巧地喊了一聲,“櫻桃姐。”
順便了宴嘉述的胳膊,低了聲音,“見到人,你怎麼不知道打招呼?”
宴嘉述站直了子,視線落在顧惟夢上,喊了一聲,“櫻桃。”
不等宴嘉妍反應,宴嘉怡已經拍了一下他的腦袋,“你怎麼不喊姐?沒禮貌。”
顧惟夢神有些尷尬,沒應聲。
宴嘉述了腦袋,有些無語,“你管我。”
“我是你姐,我不管你,誰管你?”宴嘉怡作勢還要打他,宴嘉述作敏捷地躲開,“差不多的了,我去外面氣。”
宴嘉怡看著他的背影,吐槽道:“越大越沒禮貌,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。”
顧惟夢想到他的種種行為,由衷道:“確實還是小時候更可一些。”
一旁的顧星丞見宴嘉述離開病房,也跟了出去,在窗口找到宴嘉述,要跟他一起玩兒游戲。
宴嘉述沒興趣,顧星丞一個人兒玩兒得不亦樂乎,“顧惟夢說得沒錯,你還是小時候更可,讓你玩兒游戲你就玩兒游戲,你看看現在,沒事兒就在這里裝深沉……”
顧星丞話音還未落,就被宴嘉述住了肩膀,“你姐什麼時候說我還是小時候更可?”
“剛剛啊。”顧星丞空抬了個頭,“我不喊姐,是因為我不服,你干嘛也不喊?”
宴嘉述神頓了一下,莫名有些張。
顧星丞嘿嘿一笑,“兄弟仗義啊,都是為了我,我懂!”
宴嘉述嫌棄地看了他一眼,“除了游戲,你懂個屁。”
他看向病房的方向,病房門打開,顧惟夢一邊接電話,一邊從里面出來。
顧星丞順著他的視線,看到顧惟夢,吐槽道:“顧惟夢才大二,我爸就已經開始讓接集團的一些事,我看著都累。”
“知道累,你怎麼不想辦法幫?”
“我幫了啊。”顧星丞一臉理所當然地說,“如果不是我每天混吃等死,消耗了我媽大部分的火力,只會過得比現在更累。”
宴嘉述恨不得踹他一腳。
孟知瑤在病房里陪著余澤秋待了好一會兒,還是顧廷森見余澤秋臉似乎不太好,才提出要走。
傍晚的時候,宴嘉述跟宴嘉妍也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病房。
熱鬧了一天的病房重新回歸平靜。
余澤秋起坐到餐桌旁,宴嘉怡幫他把東西擺好,這幾天爸爸找的國外的專家已經會診完畢,確定了手方案,還有手時間。
手時間訂在一周后,這幾天余澤秋要嚴格按照要求飲食,休息,確保到時候能以一個最好的狀態進手室。
宴嘉怡幫他夾了一口菜,“這可是媽媽特地給你制作的菜譜,營養均衡。”
只不過油鹽,味道確實不算太好。
“我保證都吃完。”余澤秋心疼地看著,“暖暖,你今晚回家睡吧,在這里,你總是休息不好。”
“我休息得很好。”宴嘉怡板起臉,“不許趕我走。”
余澤秋拗不過,也只能隨著去。兩個人吃過晚飯,一起去樓下散步。
天已經完全暗下來,只有路燈的亮照在路上,兩個人十指扣,順著后院的石子小路走了一圈兒。
宴嘉怡拿出手機,跟他一起拍了幾張合影,看著手機屏幕上,孩兒的笑臉,余澤秋也笑了笑,畫面定格。
回到病房的時候,爸爸媽媽都在。
余澤秋說自己想吃水果,宴嘉怡去樓下給他買。
等離開后,余薇才將手上的東西給他,“按照你的要求選的墓地,我跟你爸去看過了,好。”
余澤秋接過,看了一眼。
“小秋,照想好要用哪張照片了嗎?”
“就用我大學畢業的那一張,你們覺得行嗎?”
余薇頷首,“媽媽也喜歡那一張,除了瘦了一點,沒的挑。”
余澤秋笑著看向他們,“那就用那張。”
“好。”
宴嘉怡站在病房外,聽著他們的對話,用力地捶著口,疼得好像沒有辦法呼吸,什麼墓地,什麼照?
為什麼要準備這些東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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