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傲雪從紅霧牢籠中出來后,燭幽就收到了燭九的傳音,讓他撤去時間屏障。
時間屏障解除后,通天樹的枝葉搖晃著,太一閉眼應了下,道:“老祖的意識歸來了。”
下一刻,通天樹的枝葉驟然暴起,燭幽被捆了起來,紅霧中,燭九也被枝葉纏上。
他一改被穆傲雪暴揍時的‘孱弱’,時間之力化為墻擋住通天樹。
燭幽目森森看向太一:“卸磨殺驢?”
太一沒有理會燭幽。
青嫵上前就給了他后腦勺一掌:“被我打傻了?我阿爹就沒出手好嗎?”
出手的顯然是青帝。
對于這位傳說中的老祖宗,青嫵一直是好奇又敬重的。
奈何對方一直沉睡太過神。
青帝的意識回歸,本該是好事,但青嫵卻注意到自家太一爹的心不在焉。
順著太一的目去。
青云界的中心便是通天樹,所有殿宇的上層都是云為藻井,霞為頂,通天樹巨大的樹冠將整個青云界覆蓋。
而一直郁郁蔥蔥的樹冠上,竟然出現了幾片枯葉。
青嫵瞳孔收了一下,看到了幾片枯葉飄落而來,太一抬起手,接住了枯葉。
殿一時靜謐無聲。
而殿外,青云界其他地方,太辰與一眾青帝族人看著通天樹枯黃的那一部分枝丫,看著那些凋零的葉片,臉上都出了悲戚之。
“太一,來神墓見我。”蒼老而厚重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的耳畔。
那聲音像是經歷了滄海桑田,逆流時而來。
隨著那聲音落下,燭九連同紅霧牢籠以及燭幽一同消失,被帶了青帝神墓。
青嫵和穆傲雪一左一右握住了太一的手。
與之同時,太辰等人也跑了進來,他們臉上都帶著慌張,太辰聲道:“大、大哥……剛剛是老祖的聲音,老祖他……通天樹它……”
青嫵雖不知道通天樹的葉子枯黃凋零意味著什麼,但看太一爹和太辰叔他們臉上的悲,也不難猜測況。
青帝老爺子恐怕……
“我先去神墓中見老祖。”太一深吸一口氣,他握住妻的手,給了們一個安的笑,雖然那笑容牽強到近乎難看,但他始終如一棵大樹般,沉穩溫和,輕聲對們道:“沒事,我去去就來。”
所有人都隨其后,雖只能等在神墓外,但沒人愿意離開。
蕭沉硯本是留在殿中靜修,在異相出現后,他第一時間出殿,卻沒有朝神墓外而去,反而直奔伽藍。
伽藍和十難就在云臺,十難看著通天樹枯黃掉的葉子,都要笑歪了,掌道:“妙啊妙啊,青帝這是徹底隕落了啊,他死了通天樹是不是也要枯萎了啊?”
“太妙了,突然覺這青云界的空氣都變好聞了~”
十難深吸一口氣,睜開眼的瞬間,蒼生之火化為的長槍把他釘死在地上。
十難:“……”
又來?!
十難譴責的看向來人:“過分了,大侄子,我又什麼都沒做!”
“你笑的太大聲。”蕭沉硯面無表道:“吵了我眼睛。”
十難:我覺得你就是蓄意報復,并且我還有證據!
他剛剛分明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好不好?
對于十難的苦難,伽藍是視而不見,他看向蕭沉硯:“擔心我趁現在對青帝一族下殺手?”
蕭沉硯漠然回視,蒼生之火所化法相現于他后。
伽藍神不改:“我真要手,你也攔不住。”
“若不手,你就安靜些。”蕭沉硯冷漠道:“你開口比閉更惹人生厭。”
伽藍臉沉,殺氣又有破之勢。
鬼氣驟現,青嫵的影出現在蕭沉硯邊,墨刀曳地,盯著伽藍,笑意不達眼底:“喲,這是又準備不當爹了啊?”
“你這父時靈時不靈的、麻麻賴賴、扭扭,難怪我漂亮婆婆要去父留子呢。”
伽藍翕,看青嫵的目不善,蕭沉硯察覺到他的不善眼神,回的眸越發森寒。
伽藍似想說什麼,到底沒開口。
只有十難在地上暗扭曲的爬行,小聲嗶嗶的抱怨詛咒這個世界。
突然,青帝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卻讓青嫵和蕭沉硯都是一愣。
“伽藍大帝,何不神墓一敘。”
伽藍哼了聲,“你既不怕死,本帝有何不敢來。”
他說完,徑直走到蕭沉硯邊,冷睨兒子:“不是要手弒父嗎?”
蕭沉硯冷漠回答:“你主湊上來的臉,很可笑。”
伽藍面上一僵,沉沉的盯著他。
青嫵噗嗤樂了:“咋?你準備用你的冷臉燙死我家硯臺的熱屁?”
伽藍負氣轉,扭頭便走。
十難道:“什麼意思?青帝那家伙怎麼只藍藍不我?我也是修羅大帝啊!”
蕭沉硯收回在他里的長槍,手腕一扯,十難又似死狗似的被他拽的一個踉蹌。
他握住青嫵的手,“我們也去神墓外候著。”
青嫵頷首。
現在的局勢人看不明白,青帝老祖明顯是大限將至了,且這大限來的太突然,太讓人措手不及。
但這位老祖宗將燭九父子和伽藍一同請神墓的舉,又讓青嫵覺得事沒這麼簡單。
難不老爺子是準備來個玉石俱焚,把這三個不省心的一起帶走?
青嫵和蕭沉硯趕過去時,就見彌和云錚竟也來了。
云錚是收到穆傲雪的傳音,急忙從地府趕來的,彌這是湊巧了,他是來借地母靈韻,并與青嫵他們商量狙擊無盡的事兒。
但現在這況顯然不合適。
就在這時,青嫵到了一悉的悸,有什麼從心口飛了出去,下意識出手要去握,卻被躲開。
青嫵眼睜睜看著放著梵幽殘魂的小石頭飛了神墓中,臉然大變。
“阿父!”
悉的厚重男聲從石頭傳來,傳青嫵耳中。
——剎剎,別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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