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呼吸了幾口，厲綿綿說出了一句話，“一開始，我真的只想救你。”

事到如此，知道裝可憐沒用了，但是不能讓封薄言再這麼猜忌，不然連請求的機會都沒有了，淡淡地開口，“我一開始，就是想等你醒來的時候，告訴你，你是封薄言的。”

“誰知道你失憶了。”厲綿綿那時候也猶豫過要不要說，可是很快，腦子就理出了另一條思路。

那時，在厲家過得太難了。

厲斯年跟妹妹是寵兒，而和母親卻要一直忍辱負重。

在家里，厲斯年看不起，厲斯年的妹妹也經常說話折辱。

厲綿綿太想要證明自己，太想要贏了。

所以在知道封薄言失憶后，心中立刻就有了其他藍圖。

覺得，可以先對封薄言好，他能力那麼強，肯定可以幫助在厲家站住腳的。

這個男人可以救和母親出苦海。

所以厲綿綿一早就告訴了溫娜這件事。

這盤棋，不是溫娜一個人在下的，厲綿綿也在下棋。

們早就知道封薄言是有妻子的，但是們為了權利，瞞了這件事，日復一日對封薄言好，引導他報恩要以相許。

厲綿綿低著頭說：“封薄言，我沒想利用你的，只是當時，我跟我媽在厲家的境太艱難了，我們不得不這麼做。”

“你這沒想利用？”封薄言打斷了，利用得如此徹底，然后說無心的？

厲綿綿的抖了抖，“我真的是有苦衷的，寒哥哥，我真的你，這一點，我從來沒騙過你。”

“可打從一開始，你就知道我是有老婆和孩子的。”封薄言眼里的緒很冷漠，“你為了一己私，強行改變了我人生的軌跡，如果當時你不留我，也許我會被送去警局，警察同樣會查出我是誰。”

厲綿綿抖了一下，喊道：“可我也救了你啊，要不是我，你能活到今天嗎？”

“難道我沒有報答你麼？”封薄言反問。

厲綿綿是救了他，可他同樣回饋了很多，在生意上，在家族上，他都幫助立住腳了，后來失去，是溫娜自己導致的結果。

“是，你幫過我。”所有的真相都被知道了，所以，厲綿綿知道自己不必再裝可憐了，裝也沒有用，輕聲道：“你們放我一馬，不要起訴我，今后我們，真正的兩清了。”

“幾天前，就已經兩清了。”封薄言道。

這句話的意思是，不愿放過！

厲綿綿差點斷手指，抬起眼眸來看他，“封薄言，我救了你一命，你對我如此絕？”

第一次喊他封薄言，不再是寒哥哥了。

封薄言淡淡道：“早在你收到那筆錢時，我們就兩清了，后來你為什麼又做出了其他事？是因為你不甘心，想報仇，對嗎？”

他說得對。

厲綿綿反駁不了，咬著沒說話。

封薄言道：“你心中戾氣難消，該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了。”

不然，還會卷土重來。

說完這些話，封薄言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麼，頓了頓，讓保安進來，將厲綿綿帶了出去。

厲綿綿繃不住了，終于不再像過去那麼楚楚可憐，而是厲聲哭了起來：“封薄言，你薄寡義！我恨你……”

葉星語看他臉不對勁，將手扶在他肩膀上，“你怎麼了？”

封薄言看了一眼，心口悶疼，手一使勁，就將給抱在懷里。

葉星語愣愣的，抬起眼眸，“到底怎麼了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封薄言沒說話，把的腦袋按到他懷里，靜靜抱著，“讓我抱你一會。”

葉星語沒有掙扎，靜靜與他相擁。

過了好久好久，他忽然發出了一聲嘆息，“原來我以前對你這樣不好。”

葉星語抬起眼睛，本來想問他怎麼了，可是一抬頭，就對上了他復雜深沉的眼睛。

像是領悟到了什麼，輕輕問：“又想起以前的事了？”

“嗯。”他深目著，眼神流轉著復雜的緒，“想起了兩個人，不記得們的名字了，但們好像都傷害了你，而我，沒有做得很好。”

這就是他忽然到心痛，自責的原因。

他想到的，大概是謝青岑和徐若晚，大概往事在他心中過了一遍……

“沒關系，那是因為我們過去有誤會。”葉星語抱了他，將雙手環在他腰上，語氣輕，“而且，你也為我做了很多事，要不我們早就分開了。”

鬧過，吵過，分過，可是最終還是不愿意放手，這正是的魅力，讓人痛苦，又放不下。

封薄言也摟了，薄靠在耳邊，輕聲道：“我們的婚禮，也沒有辦得很好，對嗎？”

“你想起來了？”葉星語問。

封薄言看著，“就是腦子里有一個畫面，在婚禮上，我冷著臉，而你也一臉委屈，這是真的事嗎？還是我自己幻想的場景？”

“這是真的。”說到這個，鼻尖就泛酸了，“但是我也不怪你，當時，你確實不我。”

“我想再和你結一次婚，可以嗎？”封薄言問。

葉星語睫了，沒說話。

封薄言以為沒聽到，低了一點腦袋，“可以嗎？”

“不可以。”葉星語回答。

封薄言呆了一下，眼神不解，“為什麼？你不想再跟我舉辦婚禮，是因為那時候，我傷你太深了？”

“不是。”葉星語答：“是你的求婚太潦草了，我不答應。”

封薄言：“……”

不過，因為是這個原因，心頭的郁悶消散了。

不是不愿意就好。

他輕聲道：“好，我會好好跟你求婚。”

葉星語忍不住笑了，心里甜甜的，像不笑就困難。

“肚子了嗎？”封薄言問，經過厲綿綿一時，已經到晚上了。

葉星語剛想說不，肚子就嘰里咕嚕起來，臉上一陣尷尬，然后就看到封薄言笑了。

“看來你了，我們去吃飯吧。”封薄言牽起的手。

葉星語沒有反對。

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