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酒藥開始起效果。
周寒去衛生間吐了一陣,洗了把冷水臉。
人清醒了不。
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,上車之后又問了一遍,“你剛才跟別人怎麼說的?我跟干什麼都可以?”
余星星看了他半響,才道,“說錯了嗎?”
周寒無力靠在椅子上。
他道,“不就是給我按了下腦袋麼,又沒干什麼,有什麼好生氣的?”
余星星方向盤,沒好氣,“我生氣了嗎?”
“沒生氣你說那種話?”
還跟干什麼都可以。
真干了怕是天都要捅個窟窿。
余星星聽他那語氣,臉更冷,“那我要怎麼說?說你在談,我反駁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單嗎?”余星星質問,“而且我哪個字說錯了?你以前的私生活不就是這樣,看對眼了跟誰都可以上床!”
周寒嘲諷一笑,“你跟我翻舊賬?你跟我上床之前不知道我的私生活什麼樣嗎?”
余星星眼眶一熱。
低聲道,“我沒翻舊賬。”
周寒冷嗤。
他心里也有一道火,此刻正好發泄出來,“我過去爛,你又有什麼好德行?你當初為什麼費盡心思接近我,以為我不知道為什麼嗎?”
冷冰冰的語氣讓整個車廂都窒息了起來。
余星星被他兇得滿腔委屈。
周寒把那張讓他深惡痛絕的照片找出來給看。
“記得他嗎?”
是過年那天余新拍的老朋友。
某個前任。
余星星看了一眼,沒有緒變化,“然后呢?你想說什麼?”
周寒嘲諷,“你找我,不就是因為我跟他像嗎?跟我上床的時候你想的是誰,看的是誰啊,余星星?”
余星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打轉方向盤,車停在路邊。
周寒目灼灼地盯著。
這個問題他
早就想說了,但因為太過于矯就打算爛在心里。
可現在趁著醉意說出來,他才發現一直都沒爛。
其實從始至終都梗在他心里。
余星星看著他,沒什麼好說的,“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。”
周寒冷笑,“承認了?”
“我說不是,有說服力嗎?”
“那是我活好還是他活好?”周寒的視線駭人,“我在你心里幾分?”
余星星的眼睫一。
“我沒拿你跟別人比過。”
周寒力氣一卸,“你還真說對了,你這些屁話沒有半點說服力。”
余星星扯了下。
到底還是選擇了解釋清楚,“我找你跟他沒有半點關系,我也確實喜歡你,今晚上……我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你躺在別的人上,我吃醋我難過,明白嗎?”
周寒此刻被緒奴役,只聽到了好笑的字眼,“喜歡我?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你就說過了對吧?”
余星星發白,“你不信?”
“信,當然信,我還說過喜歡你呢,誰讓你長得漂亮。”
他睚眥必報,無道,“但我可沒說過只喜歡你一個,我睡別人大怎麼了,我就喜歡睡。”
余星星心口一痛。
“周寒。”哽咽,“你要發酒瘋是不是?”
聽到哭腔,周寒的心臟抖了抖,抿不語。
余星星咬著,去眼淚啟車子。
把人送到家就直接走了。
……
他倆認識這幾個月來,還沒有吵過什麼架。
余星星一直都很主,有什麼小矛盾會馬上拉下面子化解。
周寒習慣了的喜歡和在意。
所以在吵架之后沒當回事,繼續忙自己的。
第一天沒見到影子,也沒收到任何消息。
周寒為了轉移注意力,給自己加大了工作量,還出了一趟松市。
當晚回來,他再次打開手機,還是沒有看到余星星的消息。
他點進朋友圈,沒見拉黑自己。
回到會所,周寒去快遞柜找了好一陣,也沒看到余星星送東西。
他在原地站了一會。
心就像八月份的雨天,又悶又熱。
所以這段關系算是結束了?
手下小弟見他愣在那,過去關心,“寒哥你找什麼,我幫你找。”
周寒看著滿滿當當的禮盒子。
說道,“以后我的快遞,除了余星星的其他全都拒收。”
小弟,“啊?”
他又想起來一回事,“還有那個誰,什麼藍藍。”
上次他枕大那個,“把調走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麼啊,你零件壞了啊?”
“……”
周寒悶悶不樂地回到家。
開門的時候還有點期待,或許余星星過來了,給他個驚喜什麼的。
但是一開門,只有一熱氣。
好幾天沒住人,都快有塵味兒了,周寒打開窗氣,吹著晚風休息。
他睡不著。
好想好想。
但又拉不下面子。
工作讓他很累,可是滿腦子糟糟的,又睡不著,周寒去洗了個澡,打算理催眠。
跟余星星上床之后就很自己手,他找了個新網址。
搜索自己興趣的演員。
當畫面跳出來的時候,周寒突然腦子開竅。
他看片都要選類型。
談為什麼不可以找相似的人?
就好比喜歡姐的人就鐘姐。
余星星就喜歡自己這一號的,所以跟他前任相似,很正常啊。
要是把自己當替,為什麼不直接跟前任和好啊。
周寒一下子就不困了,拿上車鑰匙出門。
坐上車之后,周寒先給發消息:你在哪?
余星星沒回。
周寒就又給小舅子打電話。
余新可老實了,如實稟告,“我姐最近一直在學校,我約吃飯都沒空。”
“我定個地方,你把約出來吃飯。”
余新,“啊,現在都十二點多了,太晚了吧。”
“大清早的哪里晚,該吃早飯了。”
余新道,“真不行姐夫,明天姐有一場鋼琴演出,晚上不能熬夜,不然狀態不好。”
“在哪演出?”
“學校。”
周寒一聽是正事,也就沒有提吃飯的事。
“那平時也住學校嗎?”
余新好奇,“你跟姐吵架了嗎?”
周寒有些不自在,“沒有,我是忙完才回來,沒聯系。”
“哦。”余新猜測,“估計還是住在公寓吧。”
掛斷電話之后,周寒驅車來到公寓樓下。
余星星沒回消息,他上去敲門,也沒人開。
以為在賭氣,余新直接掏鑰匙開門。
里面空。
本沒人。
周寒在原地站了一會,還是朝床邊走去。
沒在就沒在吧,這張床睡著舒服,比他那冷冰冰的房子強。
不知道是不是好一陣沒來睡過的原因,周寒覺這床有點晃,他起來檢查了一下,才發現床腳架松了一個。
他簡單修了一下,重新躺上去。
被子上全是余星星上的味道。
他深吸一口,干脆蓋過臉,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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