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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老夫人真的非常厭惡花芊芊,不僅沒有半點後輩的憐惜,一提起便會冷起臉,一副恨不得死的樣子。
花舒月總覺著,花老夫人對花芊芊的厭惡,不僅僅只是因為花芊芊克死的父母。
可若說有其他的事,也想不,一個小姑娘能做出什麼事讓花老夫人這般深惡痛絕!
“祖母,六妹是與離府的人一起來的。”
“離府?”花老夫人更加驚訝了。
易菀連連點頭道:“沒錯,而且離府的馬車還在皇家宗室的隊伍裡呢!”
“這怎麼可能!”
花舒月一瞧花老夫人的表,便知道花老夫人也不清楚離府的況。
沒再多問,而是沉下心將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。
等到達西山,絕不能讓趙王等人瞧見不的樣子。
且晚上,還要參加西山行宮的夜宴,絕不能因這事影響了心,給皇上太后們留下不好的印象!
……
隊伍開拔後就再也沒有停下過,終於在黃昏時分趕到了西山行宮。
西山行宮乃是皇家所有行宮中佔地最大的一座,這些年為了方便隨駕的大臣居住,還擴建了兩外宮。
離家被分派的居所在行宮西側,前後的院子住的均是皇親。
也不是所有隨駕的臣子都能分到居所,職低一些的就只能在行宮外側搭起帳篷。
花府眾人被侍帶到了外宮一個偏僻的小院,花景禮看著狹窄的院子蹙著眉頭,對領路的侍道:
“公公,是不是搞錯了!我們去年來時可不是住這兒的!”
這院子,分明是行宮中最差的一個院子,雖然不必在外面搭帳篷,可也沒比搭帳篷好多!
那侍也不得罪花景禮,笑地道:“花三公子,咱家就是一個領路的小侍,是奉命行事,您要是有什麼不滿,可以去找海公公,可千萬別為難小的!”
說罷,便恭恭敬敬的朝花府眾人行了一禮,告退了。
看著室離開,花景禮氣道:“這是瞧祖父不在,竟給咱們分了這麼個地方!”
這次離開京都,梁王被皇上留下監國,花相爺輔理政事沒有一同而來。
“左不過幾日的時間,熬一熬也就過去了。”
花景義勸了花景禮兩句,隨後又道:“你們快人將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,別誤了晚一些行宮的夜宴!”
花府的幾個下人聽了吩咐,急忙去收拾東西,花舒月則是進了屋子,又開始挑選裳。
“這件青的和這件紫的哪一件更好看!”
花舒月將帶來的十幾套都翻了出來,指著其中兩件對青兒問道。
“小姐天資絕,穿哪一件都好看!”
青兒可不敢隨意給花舒月拿主意,萬一出了岔子那就糟了!
花舒月不滿地瞪了眼青兒,隨後看著那兩件蹙眉搖了搖頭,“都不好!”
想起花芊芊今日的打扮,那人生得太明豔了,好像把這天地的彩都聚到了上!
絕不能讓過自己!
可選了半天都沒有選到滿意的,眼看著天漸晚,只能拿起一套正紅讓青兒幫自己換上。
想起那日巧容閣離家大郎給花芊芊買的那套首飾,再瞧自己的那些首飾竟沒一個能上得了臺面的!
又選了許久,才將兩隻鏤空飛金步搖戴在了頭上。
花舒月這邊在想盡辦法花芊芊一頭,花芊芊卻完全沒把心思放在打扮上。
離淵送的那套頭面太過隆重,並沒有帶來,只是選了一支素雅的蘭花玉簪隨意地在了發髻上。
若不是離老夫人催著去換裳,都想穿著白日裡的這一過去。
關氏這次幫花芊芊選了件楓葉的如月,配了件短款的素鬥篷,瞧上去大方得又不會喧賓奪主。
眾人都收拾好後已經了夜,一隊宮人已經提著宮燈來請眾人去行宮大殿。
大殿早被宮人布置妥當,殿擺了上百張小幾,小幾上擺放著一盤乾果和一盤水果。
帶著離家殿的宮人將花芊芊等人安排在了比較靠前的位置,就與路上車馬的位置差不多,不遠是程府座位。
程甄和程夫人等人早已經坐到座位上了,不過程侯爺一直坐在程夫人邊給削果皮,程甄只能孤零零地坐在一邊。
確實聽了程侯爺的話,規規矩矩地穿著裝,還略施了些黛,看上去十分俏麗可,與平素裡大大咧咧的樣子不太一樣。
瞧見花芊芊後,便笑起走了過來。
花芊芊邊的離元邦還是第一次瞧見程甄穿裝, 一下子就愣住了,微微張著都忘記合上。
“棒槌,你看什麼呢!”
程甄看見離元邦瞧自己,臉上就是一紅,還瞪圓了眼睛嗔了他一下。
離元邦也紅了臉,然後將臉轉到一邊,從鼻子裡發出一個“哼”,言不由衷地道:“醜死了!”
“你才醜!”
“沒你醜!”
瞧見兩人又要吵架,花芊芊忙將兩人分開。
“你們都好看,沒瞧見大家都看你們呢!”
離元邦和程甄環視了一下,發現真的有幾個人朝他們這邊看來,就紅著臉互相瞪了一眼,不在拌了。
“六娘,我與你一起坐好不好?”
花芊芊回看了離老夫人一眼,離老夫人笑道:“你們年輕人有話聊,不必陪著我,我有你舅母和念慈呢!”
花芊芊就點了點頭,隨著程甄坐到了一邊。
雖然人很多,但大殿裡並不喧鬧,人們規規矩矩地落了座。
沒多久,大殿裡已經坐滿了人,皇上和太后娘娘也坐到了殿的上位。
見人眾人做好,皇上捋了捋上的胡子,朗聲道:“今日算是家宴,對朕來說,諸位卿就是朕的臣子,也是朕的家人。
所以,即是家宴,便不必拘謹,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莫要再把朕給悶著!”
皇上的話眾人可不敢當真,不過他們卻是非常有默契地笑出聲來,齊呼了聲:“謝主隆恩!”
這時,大長公主轉過笑著對皇上道:“皇兄,你今天想悶也悶不到,諸位可是都帶著府中千金來的,哪個不是才藝卓絕的妙人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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