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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舒月這意思,就是不管花芊芊表演什麼,都能陪著上場表演。
既表現了多才多藝,又能凸顯謙恭溫厚。
花芊芊抬眸冷冰冰地看了花舒月一眼,緩緩開口道:
“我會什麼,難道你不清楚麼?從小到大,祖母給你請各位舞樂師傅學習,而我,卻在給你們端茶倒水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。
花舒月沒想到,花芊芊竟然完全不留面地當眾與花家撕破臉!
怎麼敢!上面坐著的可是皇上!
“六妹……”花舒月看著眾人瞧過來的眼神,咬著委屈道:
“我一心學藝,並沒有注意到那些……可能……祖母和大伯母是覺著我的天賦比較好,所以才……
六妹,你若是不高興,你回來姐姐給你請師傅學舞好不好!你想學,我也可以教你!”
大長公主見花芊芊這般咄咄人,心中更是不喜,冷著臉道:“你上前是讓你獻藝,若是不會,退下去便是,怎麼這般沒規矩!”
一旁的花景禮瞧見花舒月委屈的要哭了,心裡又急又氣,走過朝著皇上等人跪下行了一禮,道:
“皇上恕罪!我六妹有些刁鑽,在殿前失禮了,皇上不要怪罪!”
說罷,他抬頭瞪了一眼花芊芊道:“你若沒有準備,便快快向皇上請罪告退!莫要在這丟人!”
花舒月見皇上臉上也出不虞之,心中暗喜,隨後又跪下向皇上請罪道:
“皇上,是臣的不對,臣沒想到我六妹會怯場,皇上若是要責怪,就責怪臣吧!”
這話,一下就將過錯都推到花芊芊頭上,眾人看著花芊芊的眼神都不太好。
花芊芊瞧著花舒月這惺惺作態的樣子,差點被氣笑了。
“你既然這般想讓我獻藝,我怎會讓你失呢!”
花芊芊聲音清冷,如空谷幽蘭。
懶得再看花舒月一眼,眸正視向前方。
“民確實不善音律,也不會跳舞,不過,臣還是有一個節目可以獻於皇上。”
皇上聞言不由挑起了眉,興致瞬間被花芊芊引了起來。
“哦?你想表演什麼?”
席位上的眾人也紛紛猜測了起來。
“不懂音律又不會跳舞,那要表演什麼,莫非要要前作畫?”
“詩作對也說不定!”
“會不會是變戲法?”
大家你一句我一句,每個人都十分好奇。
花芊芊看了眼眾人,不再賣關子,朱輕啟,開口道:“民要表演的是——擊鼓。”
“擊鼓?”
不僅皇上驚訝,在座的各位也都十分不解。
“擊鼓有什麼好看的?”
“是啊,又不是賽龍舟,也不是賽馬球,這場合擊個什麼鼓啊!”
一個心悅花舒月的公子低聲冷哼道:“我還以為會是什麼驚才絕豔的技藝,那鼓能敲出什麼花樣來!還不如讓花五小姐來表演!”
眾人興致缺缺,若不是上面坐著皇上,有幾個紈絝子弟都想給花芊芊喝倒彩,讓趕下場!
皇上已經答應花芊芊讓表演,金口玉言,也沒辦法反悔,只能讓海公公命人搬來一面戰鼓。
花芊芊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,走回座位取來一隻酒壺,然後將酒水倒在了鼓面上,隨後拿起一旁的鼓棒在手中掂了掂,這才抬起頭對皇上道:
“皇上,能不能請民的二表哥與民一起表演。”
離元邦聞言便愣住了,表妹這是想幹嘛?
他跟花芊芊一樣,從未學過此道,他能幫什麼忙?
可他見皇上點頭允了,
也只能著頭皮走了出來。“麻煩海公公幫我二表哥拿一支槍來!”花芊芊笑著對海公公說道。
隨後,又對離元邦低語了幾句,離元邦聽了的話沉默了片刻,然後鄭重地朝著花芊芊點了點頭。
等海公公將長槍遞了過來,離元邦姿拔地站在了大殿中央,全場變得雀無聲。
花芊芊素手輕揚,明豔的臉上瞬間變得無比堅毅,眸流轉間顧盼生輝,將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的上。
“咚”的一聲響,戰鼓輕震,離元邦長槍掃出,伴隨著錚錚鼓點舞起了手中的長槍。
起初,鼓聲和緩,像是將士們在戰鬥前張的準備。
而離元邦手中的長槍也舞得輕快,英氣發,像是一個急於證明自己實力的雀躍青年,鬥志昂揚。
沒多久,鼓聲漸漸加重,鼓面上的酒水被擊起, 如戰場上萬馬踏過河面,洶湧而來。
酒水如朵朵水花在鼓面上綻放,那烈酒的芳香漸漸在殿中彌漫開來。
頃刻間,酒水被花芊芊越擊越高,立在陣陣水花之後,沒有什麼特殊的舞步,卻給人一種直擊心靈的震撼。
而舞槍年的氣勢也隨之發生了變化,他的眼神裡沒了年的懵懂,像是置沙場的戰士,帶著滔天的氣勢拔山倒地而來!
鼓聲越來越急,年手中的槍也越舞越快,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勢。
兩人配合得天無,激昂的鼓聲伴著年利落的槍法,看得人熱沸騰。
雖然只有兩個人,卻像是瞧見了千軍萬馬,每個人看得都了拳頭,屏住了呼吸!
過了一陣兒,鼓聲漸緩,但鼓聲卻猶如雷擊,變得越發悲壯。
不斷廝殺的年將軍作開始遲緩下來,但那懾人的眼神卻從未變過。
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人,不會讓敵人踏進他家國半步,哪怕傷痕累累,哪怕力竭死,他也要擋在最前面,護住後山河無恙!
鼓聲到此,每一聲都像是擊打在人的心尖上,眾人仿若已經置沙場中,看著那些將士為守護家國,浴而戰……
太后看著場上舞槍的離元邦,已是老淚縱橫。
想起了王,這個兒子,十幾歲便去往北疆,這麼多年不知道打了多次仗,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……
他本可以做一個閑散王爺,過著食無憂又不用被人忌憚的日子。
可為了護得們安穩無恙,他只能站在風口,用自己的將那風口堵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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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暖春日,心口微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