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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離元邦的話,程甄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,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,眼睛也不知道瞧著哪裡,嘀咕道:“還算你有良心!”
隨後,朝後的六月招了招手,六月便拿著一把弓走了過來。
程甄將那把弓遞到離元邦面前,“這弓肯定比你那把好用,你拿著這個吧……別給六娘丟臉!”
離元邦也沒有多想,他也很想贏得這場比試,便將程甄遞過來的弓接了過來。
一旁的程彧瞧見這景,一張俊臉都快拉黃瓜那麼長。
“我的呢?”他怎麼什麼也沒有!
程甄瞧了一眼二哥,吐了吐舌頭。
“你那把弓是爹爹送的,哪裡用得著我費心!”
程彧又看向花芊芊,花芊芊禮貌地道:“這金瘡藥我隻準備了一瓶,程二公子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二表哥要些。”
見花芊芊與他這般生分,程彧心裡酸酸的,不過,他立刻又道:“你們瞧好吧,我一定給你們獵幾張好看的皮回來做鬥篷!”
花芊芊並沒有接程彧的話,在心中盤算了一下,才對離元邦道:
“二表哥,你若是找不到獵也莫要著急,我在一本經注上讀到過,西山忘憂谷那邊多松柏,冬天麅子沒有其他食,經常會在那裡出沒,你晚一些可以帶人到那邊試一試。”
不能直接告訴離元邦忘憂谷一帶有白虎,那實在太刻意也太可疑了,而且還會打草驚蛇。
為保萬全之策,只能委婉地將這個信息告訴離元邦。
離元邦聞言,連連點頭,此時他也不歎,原來多讀書真的有好,也難怪表妹什麼都懂!
又叮囑了離元邦幾句,花芊芊才與程甄離開了隊伍。
離開後,花芊芊並沒有往各家夫人小姐休息的帳篷方向走去,而是走到圍場邊就停了下來,對程甄道:
“甄兒,我有點事要去辦,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下我外祖母們?”
程甄一聽花芊芊這是想自己離開,有些著急地道:“你要辦什麼事?”
花芊芊抿了抿,“我想去山裡采兩珠藥草給我大表哥治病,放心,我不會有危險的!”
說著,又看向秋桃道:“秋桃,你去陪著我舅母和團哥兒們,不要團哥兒吃東西!”
“小姐,奴婢不跟著你怎麼行!”
“聽話!”
花芊芊帶著幾分嚴肅地看了一眼秋桃,要去做的事人越多越容易被人發現。
到時候要是出了岔子,一個人也好跑一些!
小姐很用這樣的口氣與說話,秋桃只能乖乖地道:“那,小姐你一定要小心!”
花芊芊對兩人點了點頭,然後提著擺快步朝著圍場馬廄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此時的馬廄裡,離淵帶著一張羅剎面,站在一匹通黑的駿馬前,正給那匹馬喂食。
一旁的阿默向他稟報了花芊芊與花舒月對賭的事。
離淵俊微沉,緩緩開口道:“把我的箭換回正常的箭吧。”
上半場他故意放水,箭頭都是鈍的。
阿默猛地抬頭,“主子,這樣不妥!”
主子一直在藏拙,他要是突然大顯手,皇上會不會不高興!?
“你去辦就是了,我自有安排!”
離淵這樣說,阿默便不再多言,主子不是有勇無謀的人。
“是!”
阿默應了一聲,便退出了馬廄。
……
花芊芊來到馬廄時,一個小太監朝著行了個叉手禮。
“花六娘子可是來選馬的?”
花芊芊一鼓名,而且相貌也實在明豔傾城,
這次隨皇上來西山的宮太監,幾乎都能認出來。花芊芊朝小太監笑了笑,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了小太監手裡,“勞煩公公幫我選一匹腳程快一些的馬!”
小公公收到銀子開心地點頭帶花芊芊去選馬,剛一進馬廄,花芊芊就瞧見馬廄盡頭站在一個高大的影。
那人背對著,但卻覺得異常的悉。
邁步就要朝那人走過去,卻是被邊的小公公給攔住了。
“六娘子,這匹上悍寶馬是從西域進貢而來,最適合子騎乘……”
小公公還在跟花芊芊介紹馬,花芊芊卻顧不得看馬,轉過臉又朝那男人看去。
可轉眼的工夫,那男子竟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“六娘子,六娘子!”
小太監喚了兩聲,花芊芊才回過神來。
還有事要做,也顧不得去糾結剛剛那男子是誰,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純白駿馬, 手順了順馬鬃。
那馬兒十分溫順,像是早就認識花芊芊一般,還扭過頭了一下的手心。
花芊芊覺著很滿意,翻躍上馬背,“就這匹吧!”
說罷,輕夾著馬腹離開了馬廄。
出了馬廄後,花芊芊一路奔向了行宮東側,一個胖乎乎的廚子早就等在了那裡。
“六娘子,這是你要的鹿和酒,我都給你帶來了!”
那廚子將兩個裝得滿滿的水囊遞給了花芊芊。
滿意地點點頭,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廚子,“苗老哥,辛苦了,這事莫要往外說!”
這鹿是苗老哥出來的,他自然不敢往出說,聽了花芊芊的話連連點頭道:
“六娘子方向好了,我嚴著呢!就算被人發現我也不會供出你的!”
花芊芊笑著頷首,本已經騎出去兩步卻又駐了足,轉頭對苗老哥道:
“苗老哥,我會看些面相,老哥以後可莫要饞酒貪杯,會惹麻煩的!”
苗老哥不明所以,還想問兩句,花芊芊已經騎著馬離開了。
花芊芊雖然沒有跟苗老哥打過道,但說起來卻與他有那麼一分緣分。
前世,這個苗老哥是因為喝了西夏進貢的酒被人發現而丟了腦袋。
但這酒並不是他的。
而是另外一個與他共事的廚來分給他喝了一杯。
不過,他被抓以後並沒有將那個廚給供出來,而是自己擔下了所有的罪名。
他那同僚後來回了鄉就染了惡疾,正巧遇見遊醫的花芊芊。
那廚覺著自己要死了,便將埋藏在心裡多年的講給了花芊芊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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