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籠罩下的海底平原一片死寂,不過這份寂靜很快就被一大群乾打破了。他們向矗立在海底平原上的祭壇行進,盡管步履蹣跚,可是他們的意志卻十分的堅決。幾十匹枯瘦如柴的天馬乾馱著同樣枯瘦如柴的乾仙人往祭壇衝鋒,他們比一般的乾要快許多,但是那速度也僅僅是跟人正常走路的速度差不多。
上千的乾後面,一朵金聖雲懸浮在虛空之中,雲頭上站著一個人,那就是今晚的主角筆聖李子安。
李子安一手拿著舍得石匕,一手拿著聖壺往裡灌水。
他實在是壞了,剛才他一口氣澆醒了上千乾,水表都快轉冒煙了,現在急需要補充水分。這事,弱水、潘金月、水輕和狐仙姑最終也沒能幫上忙,因為在他的計劃裡,們已經去西邊埋伏好了。再就是,就算他請求們幫忙,們恐怕也不會幫這種忙。
那太難為了。
李子安以為他這邊一過來,神奴從日就會從祭壇之中出來,可是並沒有。即便是他的“大軍”已經向祭壇發起衝鋒了,神奴從日還是沒有從祭壇之中現。那祭壇依舊一片死寂,高聳雲的巍峨梯形也不見一盞燈火,給人一種詭異的覺。
“難道那家夥死了?”李子安心裡想到了這種可能。
如果真是那樣的話,那麼他的運氣就太好了,他不用跟神奴從日決鬥,不會有命之憂,他還可要跟四個人一起離開聖墟。
李子安往西邊看了一眼,他看不見弱水、潘金月、狐仙姑和水輕,可他卻知道們正埋伏在那個方向,距離祭壇大約十裡的某個位置上。
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匹天馬距離祭壇越來越近了。
祭壇還是一片死寂。
李子安有點著急了,如果神奴從日不出,那他還怎麼引開神奴從日,讓弱水們四個進祭壇?
一個死仙人騎著死天馬終於衝到了祭壇下的一塊石磚前,他舉起手中的鏽跡斑斑的飛劍劈向了那塊石磚。
叮!
一團火星濺起來。
那塊石磚完好無損,但死仙人的飛劍卻崩掉了劍尖。
轟!
突然一片金迸出來,那金水一般向前推,幾十個騎馬的死仙人猶如烈火中的枯葉一般,紛紛化為灰燼。
李子安不能等了,他駕雲飛去,左手抓著一撮頭髮,右手抓著舍得石匕一割。那一小撮頭髮瞬間化為灰燼,舍得石匕也驟然迸出一片灼眼的芒,匕首本也變得晶瑩剔,十分神奇。
它其實就像是一個能量等價換的容,李子安這邊有提“貨幣”,它這邊就給出相應的“貨”。現在這種況,充其量也就只是一個幾錢的小買賣而已。如果筆聖割掉的重要部位,它恐怕會現出吊炸天的充能效果。
可誰又願意割掉的重要?
就這一小撮頭髮,割掉之後就永遠失去了,不會再生,李子安也是心疼得很。
幾十個騎死馬的死仙人化為灰燼之後,那塊石磚也有了靜,它往部去,出了一個漆黑的通道。
一道的影從通道之中飛出來,也就在那一剎那間,一道金的劍芒隔空斬來,地面上的乾大軍頓時被那道劍氣一分為二,瞬間被滅三分之一!
李子安辛辛苦苦挖了兩三天,這一劍等於滅了他一天的努力,真的是沒有公平可言。
就只是一眨眼功夫,那道劍氣已然劈到了李子安的前。
李子安早有準備,右手之中的舍得石匕也對劈了上去。
一道月牙形狀的能量之刃飛了出去,與那道金的劍氣撞在了一起。
轟隆隆!
震天地的炸聲裡,金的劍氣消失了,月牙形狀的能量之刃也消失了,炸的衝擊波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。地面飛沙走石,沙暴飛揚。那些在地面蹣跚步行的乾,又被能量衝擊掀倒一大片,再滅三分之一。
李子安的心在滴。
就不能尊重一下勞果嗎?
那些乾可是他一個個挖出來的啊,而且還澆了那麼多生理鹽水!
不過,舍得石匕的威力卻給了他一個驚喜,這是他第一次用舍得石匕跟神奴從日打,這威力真的讓他到驚豔。早知道,他就把頭剃了,用當一輩子禿頭的代價換神奴從日一條死命。
神奴從日並沒有追來,而是持劍擋在那通道口,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。
怎麼不追了?
這是什麼況?
李子安心裡著急得很,卻又不敢冒進。
神奴從日振聲說道:“煉奴,我正準備去找你,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。”
李子安又割了一撮頭髮,為下一次手做準備。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麼髮型了,哪怕是變大清王朝的髮型,只要能給弱水們四個換來逃生的機會,那也值了。
舍得石匕又迸出了一團耀眼的能量。
神奴從日忽然旋,橫著一劍劈過來。
一道千米長的金劍氣從離地一米多高的低空橫切過來,從地面上發起衝鋒的乾紛紛碎,化為灰燼。
全軍,卒。
這一切真要是遊戲,那麼神奴從日顯然就是充值玩家,999級,渾極品裝備,攻擊力逆天,一人就能守一城。李子安則是一個沒錢充值的玩家,拿的也是桃木劍,辛辛苦苦挖了兩天礦,結果人家只是劈了兩劍就完事了。
金的劍氣從下方呼嘯而過,飛出幾千米的距離才消耗殆盡。
李子安的火氣也上來了,他破口罵道:“你個大傻子,你不是要殺我嗎,我就在這裡,你來啊!”
神奴從日踏前一步,就要追來。
李子安心中暗喜,他覺得他是高估神奴從日的智商了,怎麼可能識得破他的調虎離山之計?
卻就在神奴從日要飛起的時候,那漆黑的通道裡又閃出一人來。
那是帝。
“不要去!”帝吼了一聲,“他是故意引你離開。”
李子安:“……”
帝。
罵你一句泥馬。
你敢答應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