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星語看著外面閃耀的文字,心像一弦被輕輕撥了。
道:“這個求婚的人好浪漫啊。”
封薄言本來還有點不悅,但聽到的話,目就落在臉上了。
紫藍的煙花不斷閃耀,映照在臉上,顯得很溫。
他看著看著,淡漠的眉眼也扁的溫了,輕聲開口,“那你知道是誰在求婚麼?”
“不知道呀。”
哪個男人給哪個人求婚,葉星語怎麼會知道?
說完,聽不到他的回答,轉眸看他一眼,然后就對上了他深深的目。
他的眼睛,氤氳著深如海洋的,慢悠悠道:“是我。”
“啊?”
葉星語不知道是懵了,還是沒聽清,問了一句。
封薄言定定看著,“我說,這個求婚的人,是我。”
葉星語愣住了。
又看了一眼外面的煙火,最后一段字剛好升起來。
葉星語,你愿意嫁給我嗎?
葉星語眨眨眼,再眨眨眼,仿佛被空中那段文字照到心里去了,整個人呆呆的,懵懵的。
過了半晌,看回他的臉。
他低眸看著,璀璨的煙火跳在他迷人深邃的眼。
“葉星語,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他忽然跪了下來,眸里映著,還有深邃的,“雖然我缺失了一些記憶,但我知道,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,我就已經深深地上了你,只是那時候誤會頗多,我不敢承認我的,因此,我們錯過了許多。”
“但幸運的是,我們沒有分開,我們還在一起。”
“我們認識了七年多,兩千多個日夜,這中間,我們有過誤會,爭吵,矛盾,也向對方說過無數狠話,但我們的心,其實沒想過要分開。”
“星寶,其實我心里有很多悔恨和憾。”
“因為,你是那麼好的孩,我以前卻不懂得珍惜。”
“所以我想跟你再次走進殿堂,我想好好你,讓你變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得到這世間所有的好跟祝福,你愿意嗎?”
葉星語一呆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然后,就被封薄言抓住了手,一枚涼涼的鉆戒扣在無名指上。
葉星語低頭,那是一枚幽藍星星鉆戒,戒刻著的名字寫,而且,尺寸剛剛好。
再看封薄言的手,他的無名指上也戴著一枚戒指,明顯跟手上這枚是一對。
這家伙,這麼快就把另一只戴上了?
而且,還沒答應呢,蹙起秀眉看一眼,“喂,我都沒答應呢,你怎麼就把鉆戒戴我手上了?”
封薄言聞言,目幽深了許多,“難道,你還想拒絕?”
“說不定哦。”說著,手落在那枚鉆戒上。
封薄言以為要拒絕,按住了的手,“不許拒絕。”
葉星語愣了一下,意識到他誤會了,笑著說:“干嘛?我只是要看看戒指。”
說只是要看看戒指,讓封薄言松開手。
封薄言沉片刻,還是選擇了放開。
葉星語的眼睛盯著那枚鉆戒,眼底閃出盈盈笑意。
可能這枚戒指剛才一直被他拿在手心里,所以,還存有一溫度。
他的溫度。
熨燙得葉星語的心頭也暖暖的。
看到的表,封薄言想,應該是喜歡的吧,摟住的腰,說道:“你還沒回答我呢?”
“回答什麼?”葉星語看向他。
封薄言的目定定的,“還沒回答我,愿不愿意嫁給我。”
的彎了起來,卻有點不好意思說。
“嗯?”封薄言攬的腰,迫現在回答。
葉星語莞爾,“這是求婚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……怎麼沒有鮮花呢?”葉星語問。
言罷,餐廳的燈就忽然暗了,地燈一盞盞亮起,然后桑漠寒跟沈清越推著花車,從遠慢慢走來。
花車上是一大捧鉆石玫瑰,白漸變,得迷人眼。
葉星語呆住了。
封薄言看著,一字一頓道:“現在花也有了,可以得到你的答案了嘛?”
著那車鉆石玫瑰,葉星語的心起起伏伏。
是驚喜的,是驚訝的。
沒想到那麼悶的封薄言,竟然策劃了一通這麼浪漫的求婚。
而且,說的話也打到了的心。
葉星語不想忸怩,想立刻答應,可張開卻沒有聲音。
可能是緒的厲害,一開口,聲音就哽咽了。
“怎麼了?”封薄言抱住,聲問。
葉星語被他摟住,深吸了一口氣,才終于能說話,靠在他耳邊,輕輕地說:“我,愿意。”
三個字讓封薄言得厲害,將摟得更。
腔里,彌漫著一暖融融的……
現場的人目睹了這一場求婚盛宴,都鼓起了掌……
直到人群散去,還有人在討論這件事。
今晚,那浪漫無比的盛世煙火,是為一個人而綻放的……
*
夜間十點。
車開進了星湖畔。
葉星語睡著了,可能是太累了,靠在車窗上睡得很沉。
封薄言沒醒。
將車停好,繞到副駕駛位上,將香香的小人抱起來,走進了別墅二樓。
“老爸,你回來了。”西西從自己的房間冒了個頭出來。
封薄言看他一眼,放輕聲音說:“怎麼還沒睡?”
“擔心你今晚求婚不功呢,怎麼樣?媽咪答應你的求婚沒?”西西人小鬼大,在心里心著。
封薄言挑眉,“你覺得我有那麼菜?連求婚都會失敗。”
西西看到,睡著的葉星語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鉆戒。
“看來求婚功了。”西西咧笑起來,“那就好,曾外祖母跟外公沒白跑一趟。”
沒錯,封薄言將沈繁畫和葉世華都從國外接了過來。
馬上要舉辦婚禮了。
他們需要來幫忙籌辦。
封薄言道:“明天要去機場接外公他們,快去睡覺吧。”
他把西西趕回去。
西西心好,也聽話,哼著歌回去睡覺了。
封薄言將葉星語抱回房間里,放在床上,替他掉了鞋子,又換上了睡。
換睡的過程,葉星語有些醒過來了,睜著迷茫的眼睛說:“已經回來了麼?幾點了?”
“十點多了,睡覺吧。”
微弱的壁燈下,封薄言的目很溫,已經很晚了,不想葉星語起來了。
可葉星語似乎還記掛著什麼事,嗓音乎乎地說:“我們要舉辦婚禮的事,是不是得通知我爸跟我外婆?”
想起來,封薄言將按回去,溫地說:“你睡覺,我去通知。”
“好。”是信任他的,聽到他的話,便將全重量倒在枕頭上,深深地睡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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