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過之后,許婉寧這才有時間細致地觀察著裴珩。
“你瘦了。這段日子,過得很苦吧!”
從京都離開,要在短短的幾天里追上裴文定的車馬,簡直就是噩夢。
“還好。”
裴珩沒有細說,怕許婉寧擔憂。
但是千里之行,短短幾日,不用說,都猜得到這路上披星戴月、風雨兼程的辛勞。
“瘦了,瘦了好多。”許婉寧著裴珩的眉眼,心疼到不行,低頭了眼角:“這幾日多吃點東西,趕快養起來,不然等兒子和娘回來了,看到你這個樣子,又該心疼了。”
自從裴珩對外“稱病”之后,許婉寧就將安哥兒和氏送去了許家,說是怕病氣過給孩子和老人家。
本來阿珩一回來,許婉寧就要接他們回來的,不過看阿珩這個樣子,許婉寧還是不打算接回來,就讓他們在許家先住著,等阿珩恢復一些再來,免得老的小的看著擔心。
“都聽你安排。”裴珩抱著許婉寧,將頭埋在許婉寧的頸窩里。
離家不過五六日,想念卻日日在心頭縈繞。
“阿寧,我好想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既擔憂,又想念。
小別勝新婚,裴珩一把將許婉寧打橫抱起,進帳中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外頭的人聽到里頭的靜時,連忙自發地離遠了些。
等到將下的人伺候的饜足了,裴珩這才將人抱著,親吻懷中人的頭發,想到剛才的瘋狂,他覺得還是缺了點什麼,“也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許婉寧抬頭看了他一眼:“怎麼突然提到大哥了?”
歡過后,二人都有些頭發凌,許婉寧的發黏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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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,裴珩笑著將它刮出來,“就是想大哥早些回來。”
許婉寧躺在他的心口上:“是啊,大哥去很久了,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回來。”
“自然是越快越好。”
裴珩將人又摟進了懷里,銜住紅,吻了上去。
“阿寧,我就想你讓快樂。”
等到二人歡好過后,肚子也都的前后背了,這個點,都要午休了。
裴珩著實累著了,想睡覺,不想起來。
許婉寧還掛念著裴珩要補補子,將人給拉著坐了起來,“吃東西再睡。”
“好累呢,不想起來。”裴珩不想,窩在床上撒,跟個孩子似的:“我要你喂我。”
許婉寧噗嗤一笑,“行,那你等著,大寶寶。”
下人們早就將飯菜準備好了,聽說主子要吃飯,立馬端了過來,再一聽,主子們要在床上吃飯,小桌子都備好了。
東西備好了,就是搬到里頭去的事了。
許婉寧想到裴珩躺在床上,還著上,就讓下人們先下去了,自己搬來搬去。
裴珩見一個人搬,立馬就要起來幫忙。
許婉寧擺擺手:“別,你躺著。說好了喂你吃飯的,大寶寶。”
裴珩哈哈大笑。
撐著上半看忙進忙出地搬東西。
終于,小桌子支上了,三菜一湯兩碗飯擺放的剛剛好
。
許婉寧坐在裴珩的對面,夾了一塊魚配酸菜,送到了裴珩的邊:“張,啊……”
果然是在哄孩子。
裴珩靠在枕上,聽話地張,吃菜,吃飯。
“你別顧著我,你也吃。”裴珩見狀,拿起了許婉寧的筷子,給夾了一塊牛。
遞到邊的東西,下意識地都會張吃掉。
許婉寧張吃了,下一秒,一勺子飯過來,也張吃了。
“咦?說好我喂你的,咋了你喂我了。”許婉寧吃了兩口之后,這才意識到,兩個人已經互相喂上了。
裴珩笑著手,了許婉寧隨意扎起來的頭發,眼神寵溺,聲音低沉卻帶著極致的溫。
“我是你寶寶,你也是我寶寶啊。”
飯后,二人睡到了日頭西斜。
起來吃過晚飯后,在院子里走了幾圈,難得有相的時,再加上裴珩又不能隨意到外頭走,許婉寧就打算在家里給他加點“夜草”。
外頭的烤香,但是不能出門,不如就在家里吃吧。
還能喝點梨花醉,吃點烤,豈不哉。
聽說要吃“夜草”,裴珩一臉懵:“什麼是夜草?”
許婉寧噗嗤一笑:“沒聽說過一句諺語,人無橫財不富,馬無夜草不嘛,這幾日,咱們一日四頓,多吃一些,讓你長胖一些。”
原來是這個馬無夜草不。
裴珩笑得不行:“那行,我這匹馬問問我的小主子,今夜吃什麼草?”
“吃烤。”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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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寧得意地說:“我把攤子上那老板烤的方子地學來了,咱來試試看,能不能復刻出跟他一樣的味道來。”
許婉寧是個做事力求完的人,裴珩很期待。
“我都能預見,只要你復刻出來了,街上又要多一家寧生烤了。”裴珩笑著打趣說。
許婉寧搖搖頭:“那不會。他們夜里出來,子時才收攤,這麼辛苦,不過是為了多給家中增添一道進項,要是我將他們的生意給搶了,那才是為富不仁。”
裴珩抿笑笑,眼底的溫更甚:“那好,那你的手藝就烤給我一個人吃。”
“不許說不好吃啊。”
“不會。”裴珩眼神寵溺:“你做的,什麼都好吃。”
晚飯吃得不多,又走了幾圈,也消化了,再加上府上還有不的人都想吃烤,許婉寧準備了很多種食材。
五花、牛、魚,還有一些蔬菜,通通切了片,腌制好了之后穿在了竹子上。
炭火燒了起來,鐵架子架上,五花直接放在架子上,烤燙了的架子,一放上去,就發出滋滋滋的聲音。
牛刷了油之后,也放到架子上烤,魚則是對半切開,腌制好了直接放在鐵架子上的一個鐵托盤上。
架勢一搞起來,白鴿白雀吉祥把其他的都搞好了。
有切了塊的瓜果,還有在冰鑒里的冰過了的梨花醉,一一排開。
裴珩過來的時候,就看到許婉寧坐在鐵架子前,認真地盯著手里的烤,那認真仔細的模樣……
裴珩都有些羨慕手上的烤了,能被專心致志地盯著,真有福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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