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等誓死追隨大師姐——！！”

四面八方，沙塵滾滾濃煙聚集，劍鋒閃爍之地，傳來了諸多劍客的聲音。

那些，都是屬于劍星司的弟子。

劍星司，永遠容納普天之下無可去的劍客。

楚月聽著那些震耳發聵整齊劃一的聲響，泛紅的眼眸，漾起了一微瀾。

略微歪頭，眉眼噙有邪氣，似是想到了什麼，眉頭狠狠地一蹙，眼神鋒利如刀子般看向了周憐：“是——你？！”

難道說，師父的人生，也有周憐的一筆？

“是誰，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他已經離開人世，并且為了你的心魔。”

斷開雙臂的周憐，笑著說道。

他依稀記得，初登萬劍山的時候，遇到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年，其名為云烈。

萬劍山主說，他是至至圣的年郎，有著錚錚桀驁之骨，會在劍道大放異彩。

周憐意味深長道：“或許，別的地方，他更能大放異彩。”

他并非是背后的始作俑者。

他只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下。

只推了一把，云烈就跌低谷了。

后來，云烈會去到下界，又恰好來到帝域五部的凌天大陸，也有周憐的手筆。

他讓云烈孤獨到滿頭白發，且利用影子之，引著云烈來到了神武長安，看見了那個風華絕代張揚濃烈的。

他以為自己還要多推波助瀾些，才能完心中夙愿，讓云烈的人生雙足踏步到他周憐的藝軌跡之中。

沒想到只做一次影子的引路人，云烈就喜歡上了那孩子。

收其為徒，占據神，為灰敗人生的唯一支柱。

他的手不僅拿劍，時而燈下寫信，兩耳不聞窗外事。

他將人皇劍法更改了護徒劍。

周憐所做的，就是在云烈的影子，增加了幾只黑霧蟲。

如此一來，云烈不論何時使用護徒劍，都會慘死在葉楚月的面前。

此劍法，只為楚月而用。

“小月，能為你而死，是他的榮幸。”

“能為你的心魔，他的人生已無憾事。”

“你是這世上最璀璨的瑰寶，是修行道上的里程碑，只有從泥濘走出的萬眾矚目的你，和我的機械之道共結合，同步走向彼岸才是最正確的抉擇。男人、親人、朋友，什麼都不是，你只要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，不管你在哪一個時代，都會是萬人之上的子。只有你俯瞰眾生的資格。”

“你為何要懷揣著虛偽的大義為那群庸人而戰呢？”

“來為我而戰吧，小月（小楚）——”

周憐笑道。

尾音喊到楚月名字的時候，同時還響起了一道非常悉蒼老的和藹之聲。

那是……

楚月瞳眸，看向了周憐的影子。

卻見懸浮于空的幽目權杖，化作幽綠的火，鉆了周憐的影子。

兩團綠火，閃耀于剔的水晶，宛若兩只眼瞳，鑲嵌在周憐的影子。

影子笑著楚月，溫慈祥，一如既往的和藹，哪怕變了模樣，楚月依舊能夠一眼認出。

是——師父云烈！

周憐早在很多年前，就蠶食掉了一縷云烈的影子，占為己有。

他和云烈融為一。

云烈若是為楚月的心魔。

又和周憐一影一軀殼同的話。

楚月的刀，如何能對準他周憐？

“你當真要殺了我嗎，小月（小楚）？”

伴有回音的聲音響起。

周憐和影子綠瞳，一道看向了楚月，像是在等一個迷惘于霧森林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