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淩七愣住。
據實稟報?!
“可若是將真實況稟報給太子殿下……”淩七麵為難。
他不罰並不要,怕是殿下會著惱沈姑娘。
萬一再不小心鬧起來,事後殿下恢複了理智再心疼,豈非得不償失嘛。
是以淩七想著,不若尋個什麽由頭瞞過去。
可沈清歡卻並不打算如此做。
“你待在他邊的時間遠比我要久,應當知道他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。”其實原本給傅雲舟下迷藥這件事都是沒有把握的,因為能覺到傅雲舟的警惕和防備,但取了個巧,讓他誤了人計。
想,若非那迷藥在上,而是在茶裏,怕是早就被他察覺了。
不過——
弄暈他隻是第一步,如何善後才是麻煩的。
“撒了一個謊,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,太冒險了,不如實話實說。”
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“但也不能全部都說實話,須得真假參半才能瞞混過去。”
“……請恕屬下愚鈍。”他又有點懵了。
輕輕勾了下,沈清歡淡聲說道,“倘或傅雲舟問你他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麽,你便通通實話實說,包括我向你打聽他的況。
可若是他問你你可有將他的事告訴我,你便一定不能承認。
依著他如今這般格,打死不認還有活路,一旦你代清楚,必無活路。”
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略一抱拳,淩七轉走,可不知怎麽,他卻又忽然停下了腳步,言又止的看了沈清歡兩眼。
見狀,沈清歡揚眉,“怎麽了?”
“沈姑娘……”淩七吞吞吐吐,一臉為難的樣子,“屬下也知道殿下發病的時候有些嚇人,但素日殿下正常時是真的時時刻刻將您放在心上的,是以屬下希您勿要因他一時發病而忘了他曾經待您的那些好。
殿下他……其實一直過得很苦……”
許是沒想到淩七會忽然這麽說,沈清歡短暫的愣了一瞬,隨即才欣的點頭。
害怕發病後的傅雲舟嗎?
沈清歡平心而論,是有些怕的。
但會因為這份膽怯而遠離他嗎?
想,自己不會。
特別是從淩七那裏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,沈清歡就更加堅定自己的心意和想法,不管此刻的傅雲舟變什麽樣子,將視若珍寶的那個傅雲舟還是在的,並且遲早會回來。
等他。
起走進間,沈清歡悄然坐在榻邊,靜靜的打量昏迷未醒的傅雲舟。
這是一個很難得的驗,因為以往都是在睡夢中被他看著。
此刻傅雲舟尚未清醒,雙眸閉,薄微抿,看不到那雙眼眸後是怎樣的神,亦聽不到他是怎樣的聲音,便好像悉的那個傅雲舟又回來了。
心念一,沈清歡忽然手,溫的指腹輕輕過他的臉頰,眼中不流出一抹心疼。
究竟是什麽讓你生了心魔呢……
方才問過淩七,隻是連他也不得而知。
看來要想弄清楚源,免不了要問問瑤兒或者說貴妃娘娘,也許們會知道。
就是不知,肯不肯告訴自己。
出神間,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握住!
傅雲舟原本抿的瓣微啟,“你膽子不小,居然還敢給我下藥!”
經過初時的驚嚇之後,沈清歡努力穩住心神,淡淡問他,“所以呢,殿下要治我的罪嗎?”
“不治你的罪,但要治治你。”
話落,他猛地一扯,在沈清歡倒進他懷中的時候順勢翻轉子將在了下。
他扣住的手腕摁在頭兩側,沉聲問,“為何給我下藥?”
“因為想找機會問淩七一些關於殿下的事。”
“然後?”
“……他不肯說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沈清歡臉上的失恰到好。
傅雲舟沒有接話,而是沉默的打量著,似是在判斷話中的真偽。
沈清歡目坦的同他對視,不躲不閃。
片刻後,傅雲舟略微放鬆了對的鉗製,卻依舊著不讓,口中說出的話卻頗有些討好的意味在其中,“你想知道什麽,為何不直接來問我?”
“我問了你就會說?”
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那……”沈清歡沉片刻,隨即開門見山的問,“我想知道,他是怎麽變你的?”
“清兒,我是我、他是他,不能混為一談。”
“可在我看來,你們就是同一個人。
你們共一軀,這是不爭的事實,不是嗎?”
“是這樣沒錯。”說著,傅雲舟忽然笑了,笑的驚豔,卻也令人驚心,“所以啊,我昨夜才說有他沒我、有我沒他。
我要獨占這個,這樣以後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。”
他微微俯,鼻尖輕的,“怎麽樣?清兒開不開心?”
“傅雲舟……”
“別這麽我!”他忽然沉了一張臉,實力演繹什麽晴不定,“這會給我一種你在看著我想著他的覺。
清兒,我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……那我要如何稱呼你?”
“喚我夫君。”
沈清歡愣住。
他們尚未完婚,如今婚期怕是又要推遲,就這般上夫君怕是有些不合規矩吧?
看出了的遲疑,傅雲舟微微瞇眼,“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,你要試試嗎?”
“你……你答應過我不會……”
“我是答應過你不會強要了你,但在那之前,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做。”他的手暗示的劃過的纖腰,有向下的趨勢,“清兒,你不懂,需要我教一教你嗎?”
“不要!”
沈清歡猛地摁住他的手,聲音微。
正想著該怎樣打消他心裏那些可怕的念頭,卻不妨屋外響起了一陣雜的腳步聲,幾道含笑的音此起彼伏的響起。
“我們遠道而來,表姐也不說個麵同我們聚一聚,虧我還念叨了一路,真是讓人傷心。”
“清歡妹妹子不適,子衿你就別怪了。”
沈清歡在房中聽著這幾道聲音,神瞬間繃。
糟了!
二叔和姑母家的那幾位姐妹過來了,若們看到傅雲舟在自己的房中,還不得翻了天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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