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有一件事,饒是傅雲舟再聰明也沒有想通。
“歡兒,你如此心急的同我說起此事,是擔心我被他們蒙騙再著了什麽道,還是因為你吃醋了?”
“……才沒有!”轉過臉去,眼神飄忽。
“當真沒有?”
“嗯。”堅持的不肯承認。
也不準備告訴他,其實說的那句“才沒有”不是指的不關心他、不吃醋,而是指急著告訴他不單單是為了其中的一個原因,而是二者兼而有之。
其實,是既擔心,又吃醋。
但偏偏不告訴他。
隻是,沈清歡不說,卻不代表傅雲舟不會猜。
對於某位臉皮稍厚的太子殿下而言,往自己臉上金什麽的,他實在是太擅長不過了。
“嗯……讓我猜猜……”他故作沉,“可是兩種況都有嗎?”
沈清歡一驚。
這人是心裏的蛔蟲嗎?
該說的都說了,心裏的疑團也都解開,沈清歡便輕輕推他離開,“你還是去江夢那邊看一看,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。”
否則怕是要引得眾人議論紛紛,於他名聲不好。
誰知傅雲舟站在原地,紋未。
薄微啟,他懶懶的丟出了兩個字,“不去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我明知是故意的,為何要去?”某位太子爺邏輯強大,“自己樂意找死,又不是我求擋箭的。”
“……”
要是江夢聽到他這麽說,怕是要哭暈了。
沈清歡自然是沒有善良到要去同一個搶自己未婚夫婿的人,不過為了傅雲舟著想,還是耐心勸道,“你知道另有所圖,可旁人又不知道,世人看在眼中,怕是要說你忘恩負義,連救命之恩都不報。”
“隨他們要如何說,我才不在意呢。”他要是在意名聲的話,晉安城早就流河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如此表現,歡兒可會覺得我冷心薄嗎?”他隻在意如何看待自己。
“自然不會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隻要不嫌棄他,他就什麽都不放在心上。
傅雲舟甚至在心裏想,最好那個江夢就此死了才好呢,免得日後再在歡兒跟前晃悠。
要不……
了夜讓淩七潛帳中將弄死?
沈清歡並不知邊這位太子殿下扭曲的心理和稍顯變態的想法,又忍不住想起了方才的那場刺殺。
川寧侯既是敢當著陛下的麵兒如此,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想來軍的人定然找不到那幾名刺客的行蹤,如此一來,必會因失職之罪遭到懲。
首當其衝的便是軍統領,桓溫。
這一點,不知川寧侯可否想到了?
若他一早便料到此舉會牽連到桓大統領,那有沒有可能,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打的一石二鳥之計?
既讓江夢救了傅雲舟,又將桓溫拖下了水。
桓溫為軍統領,向來中立並不站隊哪位皇子,如今川寧侯忽然向他出手,想必是想找個自己的人替換掉他。
軍統領之職至關重要。
川寧侯若將此人握在手中,將來無論是偏向哪位皇子都是一個很大的助力。
但今日刺殺並未讓傅雲舟傷,這般程度並不足以讓陛下一怒之下撤掉桓溫的大統領之職。
除非——
陛下自的安全到威脅!
想明白這一點,沈清歡的眸倏然一凝。
“傅雲舟……”下意識想要將自己想到的這些告訴他,可是瞧著他不不慢的樣子,似是也已經猜到了,便忽然頓住了聲音。
“嗯?”
沈清歡微微搖頭,“沒什麽。”
是關心則了。
他那麽聰明的一個人,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些彎彎繞繞。
不再多言,傅雲舟卻不依,“不行,一定要說。”
沈清歡:“……”
哪裏有人這樣的!
拗不過他,隻能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來。
傅雲舟越聽眼神越亮,最終輕聲歎道,“幸而歡兒最終選擇了我……”
“什麽?”
“若你選擇了旁人,我豈非多了一個勁敵?”的心機遠勝男兒,連他也不免被折服。
聞言,沈清歡揚眉,盈盈淺笑,“你會允許我選擇旁人嗎?”
“不會。”
“那若是我果然選了呢?你待如何?”丟出了一個稍顯刁鑽的問題。
“把你打斷,再把那個夫殺了!”
“……”
是他的風格沒錯了。
傅雲舟雖說的狠絕,但沈清歡卻半點不怕,自己也說不上為何,總覺得這人無論怎樣都不會傷害自己的。
不過要是換了另一個“傅雲舟”,那就說不定了。
見神淡淡,眼中笑意未變,傅雲舟不好奇的問,“歡兒不怕嗎?”
“怕什麽?”
“打斷你的,你不怕嗎?”
“若是旁人這般與我說,我自然是怕的。”彎,笑的溫,“可若是你與我說,我卻半點也不怕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我知道你不會啊。”或者說,覺得他舍不得。
這話雖有些自誇的嫌疑在,但心裏的確是這般想的。
傅雲舟給了這份安心和自信。
忽然!
淩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,“啟稟殿下,陛下命人來喚您前去見駕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沈清歡出被他握住的手,聲道,“你快去吧。”
“在這等我。”
搖頭,“我出了已有一會兒了,還是回自己的帳子去比較好。”
“不行,就在這兒,這裏安全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好了,乖乖聽話,有事記得淩七。”說完,他甚至沒再給沈清歡開口的機會,徑自走了出去。
那些刺客還未抓到,誰知江夢那個瘋人還會有什麽瘋狂的舉,萬一針對歡兒呢,是以還是在他這比較安全。
一路走出去,傅雲舟直奔景佑帝所在的營帳。
太監稟報之後,他抬腳步,見帳中已經站了幾人,是幾位皇子公主。
景佑帝坐在龍榻上,邊陪坐著一名婦人,生的豔麗無雙,豔不可方。
歲月似乎並未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,說是幾位公主的姐姐怕是也毫不為過。
傅雲舟在帳中站定,垂首施禮,“兒臣參見父皇、母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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