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心裏可有我?”傅雲舟終於開口,聲音低啞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要你講出來!”他進一步要求。
聞言,沈清歡斂眸,聲道,“我心裏有你。”
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,“隻有你。”
“那你方才為何阻止我?”他紅著眼睛質問,似是被傷了一顆心。
沈清歡眨眼。
這個問題,方才不是解釋過了嗎?他是沒有聽到,還是沒有聽懂?
耐著子將自己的想法又表述了一遍,可發現傅雲舟的臉並未隨著的解釋而從轉晴,反而愈更沉。
說錯了?
一把掐住的肩膀,傅雲舟一字一句道,“你心裏有我,便不該維護別的男子。”
“我沒有維護他啊……”
“那你不讓我殺了他?”
“……”
發現,他們的對話陷了一個循環。
傅雲舟似乎本聽不進去的解釋,他就是堅持認為自己不讓他殺傅雲翳的行為是心裏沒有他,不管怎麽說他都不肯相信。
原來當原本的傅雲舟變另一個傅雲舟,不止是大變,連不講理的程度也會隨之增加。
沈清歡無奈。
這樣強勢又蠻不講理的人,本就讓人束手無策。
可偏偏傅雲舟的蠻不講理中又似乎帶著他自己的小委屈,讓不理他也不是、怪他也不是。
想著他平日裏總是變著花樣兒的哄自己,沈清歡微微抿,輕輕握住了他的手,“我們先不提別人了,可你總要先讓我先知道你心中是何想法,是傷心絕,準備以後都不理我了?還是在生我的氣,恨不得將我掐死?”
“……生氣!”他甚至還別扭的扭過臉去。
不知為何,沈清歡看著這樣孩子氣的傅雲舟,忽然有點想笑。
其實,這樣的他還莫名有點可。
輕輕撓了下他的掌心,笑問,“那我哄一哄你,可好?”
傅雲舟指尖微,眸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異。
見狀,再接再厲,“嗯……方才是我做錯了……
倘或日後再遇到這般況,我便都依你所言那樣做,如此便別氣了吧?”
“此話當真?”
“嗯。”沈清歡差點就舉手起誓了。
得到鄭重其事的保證,傅雲舟這才總算緩和了臉。
他忽然轉,從後的石頭後麵取出了一個小籠子遞到了沈清歡麵前。
定睛一看,發現裏麵裝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。
眸一亮,顯然是喜極了。
“你從哪裏弄來的?!”激的接過籠子打開,抱起那隻小白兔摟在自己懷裏,手一下下輕的它的耳朵。
“很喜歡?”
“嗯。”
傅雲舟得意的點頭。
他就知道會喜歡!
方才在林中打獵他便一直在瞄著這些小畜生,想著尋個什麽討歡心給當玩。
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弄個兔子比較合適。
不過——
一把拎起懷裏的兔子塞回籠子裏,傅雲舟一臉正道,“你抱它做什麽!應該抱我!”
沈清歡:“……”
本來的,但這會兒什麽緒都沒有了。
但發現了一個問題,總覺得今日見到的這個變化後的傅雲舟同之前的那個略有些區別,雖然方才也是一臉怒容要殺了傅雲翳,可這會兒卻忽然像個耍脾氣的孩子一樣要人哄,難道心魔也會變的的嗎?
回過神來,見這人不斷的往自己跟前湊,沈清歡一愣。
“做什麽?”
“抱我。”他拉過的手,直接往自己腰上按。
“……”
素手輕輕抵在了他的前,沈清歡知道他不講道理,是以隻能迂回的同他打著商量,“這裏寒,容易生病,我們先回營地去吧。”
“回去了你就讓我抱?”
著頭皮點頭。
心裏又不發愁,傅雲舟如今這般樣子回去,不知會否讓人察覺到不妥?
想到什麽,忽然問,“淩七呢?”
“在口。”
沈清歡這才鬆了口氣,想著可以讓淩七先行回去給貴妃娘娘報個信兒,讓幫忙遮掩一下他們的行蹤。
否則他們離開了營地,不知傅雲翳會不會利用這一點大做文章。
而事實上,沈清歡所料不錯。
傅雲翳的確是借機生事了,而且並非是利用沈千製造謠言的那種小打小鬧。
見過沈清歡之後,他回去畫了一幅畫。
隨即買通了景佑帝邊的一名小太監,將畫給了他。
待到景佑帝狩獵歸來,那小太監為他更靴之際,一張紙忽然從他袖管中飄落。
景佑帝不經意間瞥了一眼,眸隨即凝住。
這是……
那小太監似是嚇壞了,匆忙將畫撿起,趕忙磕頭認罪,“陛下恕罪、陛下恕罪啊!”
“呈上來。”
“是。”
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將那張紙奉上。
景佑帝接過,瞇眼看著,眸中不閃過一抹幽暗。
畫中乃是一名子。
雖隻一個側影,卻十分傳神。
眉似遠山,眸如燦星。
不待他問,那小太監便狀似害怕的招了個徹底,“啟稟陛下,奴才素聞沈家大小姐生的傾國傾城,是以便一時鬼迷心竅托人暗中繪了此圖,奴才隻是看了兩眼,並無其他,還陛下寬恕,饒奴才一命。”
“你說這畫中之人是誰?!”景佑帝皺眉。
“回陛下的話,就是工部侍郎沈大人的嫡,沈清歡。”
“居然是……”
“這位沈姑娘從前子不好,鮮出府走,是以外人對知之甚,奴才也是偶然聽聞姿容不俗,是以才有些好奇。
昨日奴才曾遠遠的瞄過兩眼,當真是絕子,這畫作尚未畫出萬分之一,就是較之貴妃娘娘也毫不遜,怪道太子殿下當日那般心急的要迎娶,定是為所迷。”
一邊說,這小太監一邊覷著景佑帝的神。
難得的,景佑帝並未怪他多話,而是拿著那張紙慢慢踱步到書案後坐下,若有所思。
片刻後,他忽然開口,“傳那沈清歡來見駕。”
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
“誒,慢!”不知為何,景佑帝又忽然喚住了他,隨即叮囑道,“此事切勿傳到貴妃耳中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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