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小姐,阮小姐⋯⋯”
李楊在電梯口追上了雲昭,“阮小姐,盛總讓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雲昭頭也不抬,很沉默地點點頭,最後竟然用幹的嗓子輕輕地說了句:“謝謝。”
李楊十分意外。雖然他和雲昭本就沒有多涉,但是他其實之前已經幫盛弦調查過,他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人,家世良好,典型的事業。
這樣的人骨子裏都著一種倔強和冷傲,加上原本出也不差,他一直都以為就算不是淺的人,也是一個趾高氣揚的千金小姐。
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,原來的裏麵還有最堅韌的一種品德,那就是堅強。
今天這樣的況,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承,卻還有心思跟自己說謝謝。
就連他這個男人都自愧不如。
當然,所有的變故,他自然是看在眼裏的,包括盛總對付的那些手段。
需要多強大的心髒才可以接這樣的變故?
“阮小姐,你⋯⋯沒事吧?”
電梯裏,李楊到底還是有些忍不住,或許是了惻之心,又或許是被的這種心態所折服,他竟然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:“其實盛總他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,他隻是⋯⋯嗯⋯⋯阮小姐希你⋯⋯”
“我知道。”雲昭極快地打斷李楊的話,終於看了他一眼,的兩側臉頰腫的有些扭曲,而的眼底卻是一片平靜,就連聲音都是,“我不會記仇的,因為我知道我就算記仇了也沒有用。”
電梯正好到達底層停車場,雙門緩緩打開,雲昭話音一落直接走了出去。
李楊意識到自己多了,皺了皺眉,連忙跟了上去,“阮小姐,我送你去醫院吧?”
“不用了。”雲昭簡單地說:“我自己有開車,我隻是挨了兩個耳而已,又沒有被人剁手跺腳,我還可以開車。你放心好了,告訴盛弦,我不會跑,我會聽話的在別墅等他。”
盛弦做這些不過就是為了向自己證明,隻要是他想的,他就可以做到不是嗎?
不會在乎過程是如何的卑鄙不堪,他求的不過就是一個結果,這個結果就是要自己乖乖聽話。
盛弦,如果這個就是你的手段,如果這個就是你所謂的“我欠你的”報複,那麽我認輸,你贏了!
有些絕地閉上眼睛,將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咽下肚子。有人曾經說過,人就是因為有太多的放不下,才會被一些事所束縛,沒得選擇。
雲昭沒有去醫院,其實被打的時候很疼,就連牙都在發麻,但是也不是太嚴重,角有些開裂,但是這種地方愈合的也快。回到盛弦的別墅,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簡單地理了一下。
因為自己是醫生的緣故,所以醫藥箱都會隨攜帶的,幸虧藥箱裏麵還有一些止疼的和消腫的藥,弄了一點在臉上塗了塗,不過效果應該不會那麽好,可能明天還會紅紅的。雲昭為免引起別人的注意,考慮了一下,還是決定跟醫院請個假。
給盛方庭打了個電話,說了家裏有事明天想要請假。
原本就有年假沒有休完,所以盛方庭很痛快地批準了。
掛了盛方庭的電話,馬上又有電話進來,雲昭看了一眼號碼顯示的竟然是芳容。
很快接起來,“蓉蓉?”
芳容的聲音有些抓狂,“雲昭,你現在在哪裏?趕過來一下好嗎?我真的不了了!”
雲昭一愣,“怎麽了?”
“還不是你那個未婚夫,你到底和他怎麽樣?他喝了個酩酊大醉,在我的公寓裏麵又是吵又是鬧,說我把你藏起來了,你搬家了你沒有告訴他嗎?”芳容忽然又驚了一聲,雲昭聽到對那頭的人大喊道:“你別吐在這裏!!”
雲昭的心微微一,知道是厲向野,可是現在不能去找他,如果盛弦知道了的話⋯⋯
不敢想下去,何況現在去找厲向野又有什麽意義?難道再給他一個虛無縹緲的假象嗎?既然已經決定了放手,就沒有必要再心,不是那種喜歡拖泥帶水的人,有些話不需要一再重複。他現在傷心難過,相信時間會治愈他的⋯⋯
“雲昭?雲昭⋯⋯”雲昭一直都不說話,芳容急得團團轉,“你們吵架了還是什麽?喂?你還在嗎?”
“我在。”雲昭已經鐵了心,鎮定地說:“蓉蓉,我和向野不是吵架,我⋯⋯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,我不會和他結婚。原因的話,我下次告訴你,我現在還有別的重要的事,你幫我照顧他好嗎?”
“那怎麽行?”芳容起來,“有什麽事大不了的要分手啊?再說你今天又不值班,我和他不悉啊,何況他喝醉了人都不認,都把我當你了⋯⋯哎,你⋯⋯你住手,不要抱著我⋯⋯我快不過氣了⋯⋯”
雲昭心頭發,甚至聽到電話那頭厲向野帶著酒醉的呢喃聲,一聲一聲著自己的名字,可以想象那種畫麵,可是沒有辦法,必須要快刀斬麻!知道自己很自私,那就自私吧,已經沒有辦法了。
“對不起,蓉蓉!我不能過去,你幫我照顧他。”狠心地不等芳容說什麽就直接掛了電話,然後順帶著把手機也給關了機。
世界終於清靜了下來,可是卻覺得心如刀割。最後忍不住了,衝進了洗手間拚命地用涼水潑在自己的臉上,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長痛不如短痛。
就讓所有的一切讓一個人來背負吧!
洗了一個澡,換了一服,剛準備上床休息,意外地聽到外麵有一陣高跟鞋的聲音,這一層樓的地麵,除了房間,走道是用地板的,所以那聲音格外地清晰。
雲昭蓋被子的作一頓,家裏的傭人本就沒有人穿高跟鞋,這麽晚了是誰會來這裏?
剛準備下床去開門看看,忽然又聽到了吳管家的聲音,“宋小姐,爺他馬上就到家了,您還是先去樓下等他吧。”
宋小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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