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昭的心開始慢慢下沉,又似乎是往上漂浮,懸到了嚨上頭。
忽然就覺得不服氣,憑什麽?
好像在他的麵前,永遠都是那個失敗者,明明已經做得那麽好,卻還是會被他隨意的一個作,一個想法,甚至是一個眼神徹底打回原形。
明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阮雲昭了,為什麽看到他的時候,卻還是忍不住連整個心尖都在發燙?可是他,好像永遠都沒有任何的變化,像是一個高高在上永遠都無法揣的神⋯⋯
覺得有些好笑,自己口口聲聲說著早就已經忘掉了一切,可是到頭來,了一鼻子灰的那個人也是。
到底是哪裏出錯了?為什麽會這樣?隻要麵對著他,就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⋯⋯
心裏約約有個聲音在大聲囂著,用力地按住了口!不,拒絕自己再想下去!一定是喝多了,那種絕對不可能有的念頭,用力地甩出了腦袋。
“如果雨水沒有不停的落下,如果我能打破自己的心牆,如果說出那些本應說出的話⋯⋯”
“我的退造了今天的結局。”
“無法重頭再來,獨自承這結局⋯⋯”
不知道是誰點的歌,每一個歌詞都像是尖銳的刀,刺盛弦的心髒,他強忍著的一種也即將衝出口,黑眸深深地看著對麵的人,每一神經末梢都在跳躍著。似乎是喝得有點多了,緒低落的樣子他自然是盡收眼底的⋯⋯
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,他何必和一般見識?
知道從來都是倔強的,對自己的排斥一如四年前那般毫不減,剛才又為什麽要讓喝酒?
到底做錯事的那個人還是自己,明明告訴自己一定要慢慢來,可是麵對的時候還是有些失去水準的之過急,總是想要把想要的一切躲給,卻不想不過是適得其反。
是這樣驕傲的一個人。
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,一走就是四年,那一個繁長兀沉的夢,是一個噩夢。
他在夢中百轉千回,痛恨自己過去對做的一切,就算是千百針齊刺,也比不上離開自己之後心頭萬分之一的慘痛。如果不回來,他這一生,再也沒有辦法修複⋯⋯
他就是拿沒有一點辦法⋯⋯眸微微一閃,正好看到站起來,低著頭和的書說了些什麽,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包廂。
一出包廂,雲昭有些搖搖晃晃地扶著牆壁往前走,每一腳卻都仿佛是踩在雲端,都搞不明白,自己怎麽就這樣了?嚨口一陣一陣火辣辣的酸湧上來,腳步一頓,有些難彎腰按著自己的胃,想要從包裏麵找胃藥,幾乎是在同一時間,背後驟然有雙溫的大掌輕輕了上來,似乎帶著某種魔力,驅趕了胃裏的不適。
恍惚了片刻,極慢地抬頭,視線因為酒的作用有點模糊而迷離,有個人背著俯在側,幾近吃力地瞇起眼睛,卻好像還是看不清全貌,但分明覺有道灼灼目在臉上來回掃視,那是一種非常悉的覺,悉到讓覺得驚恐。
心中約約有個覺,這個人應該是誰,特別強烈的一個覺,就算是看不到他的臉,聽不到他的聲音。
這樣的覺直覺到讓有些懊惱地猛然揮手想要推開他,卻因為力道太大,整個人還沒有站穩,猛然往後倒去,來不及驚呼出聲,腰間已經驟然被一雙大掌控製住,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,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,隻是被人困在牆壁上。一來一去的幾秒鍾,的酒仿佛越發蠢蠢起來,的視線有些模糊,而那張顛倒眾生的邪魅俊臉在的眼前瞬間放大了數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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