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⋯⋯”雲昭一時語塞，竟然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。

    “囡囡，媽媽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談一談，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時間，有時候媽媽在想，我們一家人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，還可以回去嗎？媽媽真的很想念一家團聚的時候，我和你爸爸年紀大了，沒有多的時間了，你就不能因為我們，退一步嗎？”

    雲昭有些怔怔地看著阮母，渾渾噩噩的走到窗邊，隔了兩層玻璃，的平麵上縱橫著冰淩的痕跡，有些無力的將額頭上去，剎那間沁涼一片。

    退一步的代價是什麽？

    其實也就是放棄，全親而已。

    的手不由自主地上自己的小腹，其實兩樣都不想放棄，可是現在兩樣都要不起。

    忽然就覺得茫然無助，也許真的要走到那一步，不僅僅是為了的孩子，還有這樣迫人心幾乎不能扭轉的局麵。

    以前芳容就經常說堅強。隻有自己才知道，其實是因為怯懦，所以總是努力命令自己勇敢，去堅強，便以為自己是真的無堅不摧了。

    上讓人看似的那一層堅強，其實隻是蝸牛的殼，看似堅固，實際上卻不堪一擊。

    因為這種時候，卻隻是懦弱的想要逃避。

   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床上的阮柏宇依舊昏迷不醒，看著母親，麵容憔悴，大概是因為最近照顧父親才會這樣，其實的也不是很好。走去過，牽起了母親的手，微微一笑，輕輕地說：“媽媽，我答應你，不過我想要離開A市一段時間，就當是去散心。我知道自己很不孝，爸爸這樣我還不能陪在他的邊，隻是我現在⋯⋯沒有辦法靜下心來，但是以後每個禮拜都會打電話給你，或者發Email給大哥，讓你們知道我的近況。”

    “囡囡⋯⋯”

    “媽媽，你聽我把話說完。”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，所以聲音也很小很小，仿佛夢囈，“我真的沒有辦法了，我已經拚盡了所有的力氣，當我出那一步開始，我就告訴自己，再苦再難，我都要一個人承，我想要讓我的人和我的人，都是幸福的。可是現在我才發現，我那是自欺欺人的想法。原來我上一個人，會給我的家人帶來這樣大的力，我可以忘記他曾經帶給我的傷害，你們卻永遠都無法忘記他曾經帶給阮家的傷害。”

    竟然也沒有哭，就這樣平靜地說著這些話，哪怕心如刀割，隻是想要告訴自己的媽媽聽，這些話，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，現在說出來，反而是覺得輕鬆了很多，“媽媽，我真的沒有辦法欺騙自己，也沒有辦法欺騙你們，我盛弦，我也知道他我，隻是我們在錯誤的時間裏相遇了，我們之間錯失了很多時間⋯⋯有些話我沒有辦法說來，但是我希你能夠明白，我也你們，所以我才想要兩全其，對不起媽媽，我太任了對不對？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，如果真的要讓我選擇的話，我會選擇誰，答案就是沒有，我沒有辦法作出選擇，你們對於我來說，都是那麽重要。”

    慢慢地蹲下來，扶著沙發，像要攥住一個什麽依靠，“我現在答應了你，那麽在這個世界上，我就等於要辜負一個我深也深我的人，我要放棄他，不是因為不，而是因為不能。媽媽，你能原諒我嗎？給我一點時間，讓我最後再任一次。”

    從來沒有聽到兒說過這樣的話，阮母一時間慨萬千，淚如雨下，捂著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，隻是蹲下去扶著兒起來。

    雲昭在站起來的一瞬間，子下意識地晃了晃，太劇烈地跳了兩下，知道那是什麽信號，下意識地手用力地按住。

    而於悲傷之中的阮母卻沒有發現兒的異樣，一邊眼淚，一邊說：“囡囡啊，你想要做什麽就去做吧，媽媽再也不勉強你了，你去做吧，你爸爸這裏⋯⋯就算是再艱難，媽媽都會幫你說⋯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