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時後——
當頭套被取下,刺目的燈照得陸晚晚下意識的偏過頭去,耳邊是各式各樣的喊聲——
“開!開!開!”
“中!中!中!”
陸晚晚適應了線後,接著朝前看去。
隻見麵前是一張長方形牌桌,而的對麵正坐著林嶽,陸薇薇則坐在他的側,一臉看好戲的表。
再一看旁邊的荷,陸晚晚似乎明白了什麽:“林,這就是你的地下賭場嗎?”
林嶽點點頭,臉上帶著讓人不舒服的掌控全場的微笑:“讓你驚了厲太太,隻是我不這麽做的話,怕是沒辦法把你給請來。”
陸晚晚想起什麽的問:“林該不會是上回賽馬輸了,就想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找回場子吧?”
林嶽被中痛,不由微微沉眸: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隻是見厲太太上次運氣好,贏了薇薇的汗寶馬,就想試試看,你今天是不是也能運氣加。”
陸晚晚角一,看來林嶽這個人對輸贏有種莫名的執念,再說上次在那麽多人麵前稀裏糊塗的輸給,肯定很沒麵子。
“你的意思是,隻是玩玩,不設賭注?”如果是這樣的話,也不是不行,陸晚晚心想。
“那多沒意思啊。”陸薇薇這時說道:“厲太太,你不如就拿之前那箱小黃魚當賭注好了。”
陸晚晚皺了皺眉:“可是那箱小黃魚已經被我變現花掉了。”
這是實話,在征得厲景琛的同意後,隔天就把錢捐給了治療中心,估計孩子們的新課桌、新床等等一係列的用品都已經置辦好了。
陸薇薇卻想岔了,忍不住酸溜溜道:“這跟了厲大後果然不同,連花錢都變得大手大腳的了。”
陸晚晚抿抿,沒去解釋,免得陸薇薇又去擾院長媽媽。
“今天我們賭點別的。”林嶽說著,打了個響指,隻見他後的保鏢將一個箱子放到牌桌上,隨即旋過來給陸晚晚看,竟是清一的鈔!
“如果我輸了的話,這些錢你盡管帶走。”
陸晚晚問:“那如果是我輸了呢?”
“我也不要你的錢。”林嶽說著,用手指了指牌桌,一雙天生兇悍的狼眼出點笑意:“你就爬上牌桌,學三聲狗再離開吧。”
這麽清純漂亮的一個人,讓爬上充滿利熏心、勾心鬥角的牌桌上學狗,實在是既殘忍又新鮮。
周圍的賭徒們在想象了下這個畫麵後,紛紛興的出聲好——
“我覺得還應該給加副腳鏈!”
“好主意,脖子和手也給鎖起來!”
在一片起哄聲中,陸晚晚心想林嶽果然不缺錢,隻是單純在賭一口氣。
“那要是我不賭呢?”問。
“那你怕是走不出這個地下賭場了。”林嶽出一雪茄,放在鼻間輕嗅著:“厲太太,你先生再厲害,遠水也救不了近火啊。”
厲景琛現在負重傷,陸晚晚也舍不得他為奔波。
心思流轉間,問:“我能先去上個洗手間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林嶽說著,正想讓保鏢給引路,陸薇薇卻在這時說道:“親的,讓我來吧。”
林嶽沒說什麽。
……紫瑯文學
衛生間外。
陸薇薇雙手環,趾高氣昂道:“這次沒有厲景琛幫你,我看你還怎麽贏!”
陸晚晚沒理,徑自往裏走。
陸薇薇見都落到自己手裏了,還敢這樣無視自己,不由暗恨在心:“如果你求我的話,待會兒我倒是可以在林嶽麵前替你求,免得你輸的太難看!”
回應的,是陸晚晚關上廁所間的聲音。
陸薇薇咬了咬牙後,掩著口鼻躲遠了些,畢竟這裏是賭鬼橫行的地方,可以說是煙不離手,男衛生間又隻有一牆之隔,臭的要死,再待下去覺得自己都要得肺癆了。
另一邊,陸晚晚在敲了敲廁所間的隔板,發現隔音效果不錯後,給厲景琛打了個電話。
片刻後,電話被接通。
陸晚晚也不矯,直接說自己目前麵臨的況,隻不過是經過化的那一種。
“我是看他們態度好,千求萬請的,才答應過來的。”其實不是,是被人打暈了,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被運過來的。
“還有,林嶽說了,這一次他如果輸了,就給我一箱鈔,厲先生,你是知道的,我這個人最錢了,所以一個忍不住,就答應他了。”其實不是,是不答應的話,走不出這個地下賭場。
久久的沉默後,厲景琛在那頭輕咳一聲,道:“林嶽有沒有說跟你玩什麽?”
“還沒有。”陸晚晚抓時間道:“厲先生,我現在有一個主意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會戴上藍牙耳機,一直用手機和你保持通話,你待會兒幫我出謀劃策,行嗎?”
“嗬,腦子轉的還快。”
“嘿嘿。”這不都是看電影學來的嗎?
下一秒,隻聽厲景琛毫不留道:“你當拍電影呢?當我賭神?”
“咦?咦!不行嗎?”陸晚晚瞪大了眼睛,難道唯一的出路真的是學狗?
“這樣吧……”厲景琛跟說了句什麽,兩人隨即結束了通話。
……
當陸晚晚從衛生間裏出來時,陸薇薇注意到:“你怎麽把頭發放下來了?”
陸晚晚麵微微一僵,剛想說話,就聽陸薇薇冷笑一聲,道:“你該不會以為把頭發放下來,讓自己顯得比較有人味,林嶽就會對你心吧?”
哈?
隻是因為耳朵裏藏了藍牙耳機,才把頭發放下來擋擋而已。
“沒用的,林嶽可不是厲家那兩兄弟,會吃你楚楚可憐的那套。”
“隨便你怎麽想。”陸晚晚不得誤會。
……
當兩人回到牌桌前時,陸薇薇雙手叉,抵在下顎,衝林嶽笑道:“親的,我想可以開始了。”
林嶽於是問陸晚晚:“我們玩橋牌?”
“沒玩過,我不會。”
“鬥地主呢?”
“在網上玩過幾次,歡樂豆都輸了,林不會趁人之危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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