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華,你這是做什麽?有什麽事起來說。”
“小姐,我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“起來說。”
丁華並沒有起,他跪著道,“小姐,我認識一個14歲的孩子,的父親因救我而離世,母親傷心過度也已離去,我想請小姐收留。我知道小姐這次尋找子是為了教醫,以後留在醫館幫忙,所以我想請小姐把這次機會留給。”
安雪棠了然,走過去把丁華扶起來,悠悠道,“我還以為是多麽大的事,不過就是收留一個孩子罷了,而且這孩子與你還有些淵源,我當然樂意了。”
丁華激的又想跪下,不過被安雪棠給按住了。
他隻好彎腰拱手,“多謝小姐。”
“你跟了我這些日子,應該也知道我做人的原則,隻要這孩子願意吃苦,教醫自然沒問題,況且,醫館也確實缺人,明日你去接小六時一並接來便是。”
“好,多謝小姐,”
安雪棠擺擺手,“這對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,別這樣客氣來客氣去的。”
丁華隻好不再說什麽,他離開後,安雪棠就回了房間,墨雲景此時就坐在椅上,手裏拿著一本兵書。
安雪棠推門而時,他抬起頭看過去,一眼就看見彎起的雙眼,眼底裏盈盈生笑、灩瀲生波。
這一刻墨雲景終於知道,什麽做縱使世間千萬螢火,也不抵眉間一笑。
“阿景,你這幾個時辰無不無聊?”說話間已經蹦噠到他跟前,很自然的蹲了下來,一手握住他的大掌。
墨雲景勾著笑,“糖糖不在,是無聊的。”
安雪棠被他這話取悅,失笑幾聲,“阿景,那我以後就時時刻刻在你邊,你可別煩我。”
“怎會。”
“阿景我給你按按雙可好?”
“糖糖配了幾個時辰的藥,累不累?”
安雪棠搖頭,雙手開始輕輕著他的,“不累,若是能讓阿景的快點恢複,我倒是願意累點。”
說完以後抬眸看了眼墨雲景,“對了阿景,你真的在木屋留了記號嗎?雲六回來真的能看見你留的記號?”
“嗯,隻要他回來,一定能看見的。”
“我在想著,會不會雲六已經回來了,然後找不到我們。”安雪棠承認,是心急了。
日子一天一天過去,雲六那邊到底怎麽樣了,家阿景的毒可真的不能拖。
雖然真的有辦法吊著阿景的命,可希這輩子都不會用到那種辦法,因為以毒攻毒,給他服用那種毒藥後,他的命確實是可以保住。
可家阿景以後就隻能躺在床上,靠每天吸取那毒藥活命。
想,像阿景這麽驕傲的男人,他是不會接自己躺在床上度過一生的吧。
所以,最好的辦法還是祈禱雲六早日帶著貝母花歸來。
其他需要的藥材已經準備好了,現在就差那一味貝母花了。
墨雲景突然抬手,輕輕了的長發,“是不是我的毒已經開始控製不住了?糖糖別有太大的力,生死有命。”
安雪棠挑眉,“這種話竟然會是從啊景的裏說出口,我以為信命這種話,啊景從來是不信的。”
墨雲景輕笑,“我確實是不信,我命由我不由天,況且有糖糖在,我相信我不會死,所以糖糖也莫要擔心。”
“你倒是會說話。”安雪棠用力捶了捶他的,“阿景會擔心嗎?擔心我治不好你。”
“不會。”就算安雪棠治不好他,他也能想辦法續上一年半載的命,可若是用了那樣的方法,他之後就必死無疑!
若是以前他不怕死,可遇上安雪棠之後,他竟然舍不得死,舍不得離開。
安雪棠還想說什麽時,房間的門被敲響,是丁華。
“小姐,姑爺,門外有個安東的求見。”
安東!
是東哥兒。
安雪棠雙眸微亮,“帶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安雪棠看向墨雲景,“阿景,是東哥兒,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他是你的忠實?”
“忠實?”
對這個詞,墨雲景是陌生的。
安雪棠笑著解釋道,“是啊,忠實,東哥兒特別特別崇拜你,還有你的哥哥,太子。”
提到太子,墨雲景眸微暗,“糖糖應該說,先太子。”
或許是到了墨雲景的低落緒,安雪棠手拍了拍他的大掌:
“啊景莫要擔心,我相信太子不會有事的,在我這裏他就是太子,就連東哥兒都說太子才是明君,所以說這太子的稱呼也就隻有他配得上,哪怕被廢,在我們心裏他也是太子。”
墨雲景勾笑了笑,“糖糖安人可真是有一套。”
“阿姐。”東哥兒興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。
安雪棠笑著站了起來,去開了門。
東哥兒看到後一臉興,“阿姐你真的在這,母親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。”
安雪棠和墨雲景對視,兩人笑了笑。
之前離開陵水村時,安雪棠沒有跟任何人說去哪了,但給裏正夫人留了一封信,讓給東哥兒,等東哥兒學堂休沐後就能來找了。
“東哥兒,你快進來。”安雪棠照顧東哥兒進了房間,並對丁華道,“丁華,這是我弟弟,你去幫我整理隔壁的房間,以後我弟弟來就住在那。”
“是。”
丁華離開後,東哥兒還是有些放不開,他小聲問道,“阿姐,這裏…真的是你買下來的?”
安雪棠失笑,“是啊,不相信?”
“不,我是相信阿姐的,就是有些不可思議,阿姐你竟然這麽有本事。”
他今日會過來也是為了一探究竟,他害怕安雪棠離開村裏隻是為了逃避村裏那煩人的安家人,他怕和行不便的墨雲景日子會過的不好。
可如今一看,好像是他自己想多了。
安雪棠失笑,隨即問道,“對了東哥兒,你是從村裏過來的對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去過我們那間木屋了嗎?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說到這個,東哥兒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,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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