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藍楚蕭並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公公說的話,他雖然來了北疆,但卻不敢輕易暴自己的份。
他一直都在懷疑那公公的說辭,當年戰敗後他父王不應該很忌憚這北疆王嗎?
為何他會把詔和兵符到北疆王的手裏?把兵符到北疆王的手上,這不是相當於把藍國拱手相讓的意思了嗎?
基於這一個一個疑點,他混雲家軍這麽多年,從沒想過會暴自己的份。
哪怕這些年來和墨雲景相,他欣賞他的為人事,知道他的正直,可他還是沒想過要暴自己的份。
一開始是因為不相信他,可到了後來他是怕會被墨雲景怪罪,因為跟在他邊這麽多年,他深知他這人最不能原諒被人背叛,被人欺騙。
他雖算不上背叛他,可到底這些年來卻一直在欺騙他!
所以他不想……更不敢。
他寧願讓大家都誤以為作為雲二的他死在了戰場上!
此時此刻,墨雲景漆黑的深邃瞳眸盯著他,緩緩道,“你父王的詔和兵符的確是在我這。”
“!!!”
在場的人紛紛瞪大雙眼,就連窗外的安雪棠表示非常的不可思議。
為何十年前那藍國的帝王要把兵符給家啊景?!
這未免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?!
墨雲景看著他們的表就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,他看著藍楚蕭悠悠問了一句,“你可知你父王還是皇子時曾在我們天霸國當了好幾年的質子?”
藍楚蕭微微頷首,“有所耳聞。”
“那你看我這長相,可與你父王有些相似之?”
“!!!”
墨雲景這話一出,屋裏的人都快驚掉下……藍楚蕭整個人更是愣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愣愣的盯著墨雲景,經過他這麽一說,不得不承認……墨雲景這長相和他父王還真真有些……相似……不……應該說相似的地方太多太多,尤其是這眼睛、這鼻子,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!
窗外的安雪棠聽的好好的,本來也想著繼續趴在那裏聽一聽八卦的,不過墨雲景突然炸出來的驚人話語到底還是讓震驚到差點站不穩,並不小心了下窗戶。
才剛傳出來靜,屋裏的那些高手瞬間警惕,並很快出手,隻見一把小刀破窗而出。
安雪棠趕蹲下躲開,並快速出聲道,“啊景啊景,是我是我!”
聽見這悉到不能再悉的聲音,墨雲景心一,下意識的出掌將那幾個藍國人一掌擊退,他們後退幾步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見墨雲景冷冷說了一句,“那是我的王妃!”
說完他就已經衝了出去,安雪棠剛覺得自己站穩,就被一個人抱在懷中。
聞著悉的味道,安雪棠沒有掙紮,角勾了勾輕聲道,“啊景,我來了!”
墨雲景微微歎了口氣,有些無奈的了的頭發,“不是讓你在營中好好待著?你跑出來幹什麽?”
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嘛。”
“……”
墨雲景心裏雖暖,可到這來更多的是讓他心疼。
兩人就站在屋外,夜黑風高的,安雪棠突然打了個冷,之前沒什麽覺,現在整個人鬆懈下來後,就覺得好冷好冷。
墨雲景沉著臉,將摟,兩人走回屋裏。
雲六對安雪棠行了禮,那藍楚蕭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了呢。
安雪棠眨了眨眼,看清藍楚蕭的長相,再抬頭看了看墨雲景的。
別說,這麽一看,他家啊景和這個藍楚蕭長的真真是有些相似的。
藍楚蕭顧不上安雪棠,隻見他呆滯的看向墨雲景,“王爺你……你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?你和我……我們……”
墨雲景抿,他本想繼續解釋什麽的,隻見安雪棠在他懷裏突然又抖了抖,明顯就是凍的。
墨雲景沉了沉臉,看著藍楚蕭道,“此事說來話長,今晚我也不可能給你兵符,有什麽事先回營中再說。”
他話說完不給任何人拒絕的機會,直接將安雪棠打抱起。
安雪棠一開始還想著他的還不能負重,想要自己走的,可肚子一陣絞痛,腦袋發暈。
完了……在這關鍵時刻的大姨媽居然來了?!
要命了!
雲六也趕跟了上去,藍楚蕭下意識的想跟上,可這幾個藍國人卻將他攔住,“主子,那是北疆大軍的軍營,你現在的份不能再進去了。”
藍楚蕭這會兒已經稍稍回神,他抬頭看著這幾個人,“你們難道還覺得他真的會傷我?”
這幾個護衛瞬間就不說話了,按照今晚的種種表現來看,這北疆王應該是不會傷害他們主子的,不然就以北疆王那手真想要對他們出手,今晚他們一個也活不了。
“不過主子,你說北疆王這麽厲害,就衝他剛剛那一掌,我相信他完全可以解決我們,為何還要假裝被我們抓住?”
藍楚蕭勾,“你們是藍國五鬼的份,估計他從見到你們的那一刻就已猜出,既然他這些年都猜出了我的份,那他知道五鬼是我的人能是什麽難事?”
藍國五鬼對視,這也就能說清了,原來一開始北疆王放棄掙紮,都不過是他想將計就計。
“走吧,如今進了北疆城或許對我們才是最安全的,別忘了他的人還在附近。”
這個‘他’自然指的是他的兄長藍楚榮。
……
墨雲景和雲五沒有等他們,安雪棠的忽然忽然昏迷把墨雲景嚇得不輕。
安雪棠並不知道這一晚後麵發生的事,就連如何回到營中的都不清楚,昏昏沉沉中隻知道自己很冷,頭疼裂般,非常難。
回到營中,墨雲景已經著急的讓劉郎中過來,趕給安雪棠進行檢查。
檢查過後得出的結論是安雪棠發燒了,並且還來了月信,劉郎中趕寫了藥方讓人去抓藥。
劉郎中看著墨雲景難得的驚慌失措模樣,他搖了搖頭,對他道,“王妃高燒不退,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這樣好了你先用冰塊給降降溫,免得燒壞了腦袋。”
墨雲景微微頷首,立即讓人送來冰塊,他按照劉郎中給的指示,用棉巾包著冰塊,然後放在安雪棠的額頭上替降溫,他另一隻手握著滾燙的掌心。
見一直不退燒,墨雲景顯得有些心急如焚,生怕是中了什麽毒,剛剛已經有人將今晚的所作所為告知了他。
他知道在那姚家村見過那陌生人,他就擔心會不會那人給下了什麽毒。
這麽想著,墨雲景就著劉郎中不停的給安雪棠把脈,劉郎中非常無奈的歎了歎氣解釋道:
“王妃隻是來了月信,再加上今晚被凍到,邪風,所以才導致突起高燒,這種況休養幾天應該就無礙,王爺你莫要如此擔心。”
說完之後他有些吹胡子瞪眼看著燒得臉紅撲撲的安雪棠,“這丫頭真是閑著沒事幹,老老實實呆著不好嗎?非要出城,現在倒下了吧!”
墨雲景抿,說到底這人隻是因為他,若不是為了找,沒必要出去凍!
他默了默,對劉郎中道,“隻開那一個藥方夠不夠?要不你再給開些能快速退燒的藥。”
墨雲景就坐在床頭,說話間他手到被子裏安雪棠的脖子,燙得他臉都有些難看。
劉郎中見他這表,趕補充了一句,“其實也沒有大礙,就按照先前的方子抓藥熬藥給服下就行,畢竟王妃來了月信也是不能吃藥。”
“嗯。”
劉郎中見自己在這也沒什麽事,於是就跟他告了辭。
劉郎中前腳剛離開,墨君奕後腳就衝了進來,慌忙道,“五叔,聽說我娘傷了?”
墨雲景抬眸看他,“你娘隻是寒,發了高燒。”
墨君奕滿眼疼惜,他走到床邊,看著安雪棠發紅的臉頰,他眼眶紅了起來,“人,你趕給我好起來,隻要你好起來我就不準備跟你生氣了。”
今日醒過來後他真的是很生氣,他想要跟一起出去,誰知道竟然趁他毫無防備就手將他敲暈了。
他本想著等回來後一定要跟耍耍小脾氣,讓認錯的,可如今見這樣子,他突然就覺得隻要醒過來就好,他一定不會生氣的。
墨雲景抿,“跟我說一說你娘今日在營中之事,你又為何要跟生氣?”
墨君奕就將今日在營中發生的事都說了,哪怕他都說了自己被安雪棠敲暈的事,墨雲景的關注重點卻是,“你說你娘今晚還沒進食?”
“……”
墨君奕瞬間就覺自己的小心髒,拔涼拔涼的!
不過也乖巧的點頭,“嗯,還沒來得及吃。”
“去讓雲六代廚房,給你娘時刻準備一些粥食,待醒來不至於肚子。”
“噢,那五叔你呢?你要不先去吃點東西?娘這裏我來看著。”
“不必,夜已深,你該回營休息了。”
墨君奕抿,他顯然還有些放心不下安雪棠。
“子陵,你娘給你吃藥丸時是怎麽跟你強調的?”
“……”
墨君奕隻能站起來,略有些委屈的開口,“我知道了,我這就回去休息,若是我娘醒過來,五叔你一定要讓人去知會我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
墨君奕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的安雪棠,最終還是轉離開。
他也想守在他娘邊,可是他知道他不能。
他娘給他吃那些藥丸時就說過,吃了藥就必須按時吃飯睡覺,才能將藥效發揮到最大。
雖然他娘一直沒有說明白他到底有什麽毒或者病,但他早就聽他五叔說了。
五叔不像娘親,五叔把事告訴他,是想讓他更多的看明白京城裏的一些人一些事,而他娘選擇瞞著他,不過也就是不想讓他心。
他娘每日給他吃的這些藥丸,一部分是為了解那‘斷子絕孫’的毒,一部分是為了解決他長不高的原因。
娘一直跟他說他隻是長的慢,可他一直都知道他隻是被人下了毒,如若不解了這毒,他以後便會一直維持著這七八歲的高,一輩子都長不高了。
娘這些日子一直在給他治療,他是知道的,娘強調他一定要按時吃飯睡覺,估計也是跟藥效有關,所以為了不讓他娘的心付諸東流,他必須要聽的。
……
這一夜,墨雲景就守在安雪棠的邊,後半夜安雪棠終於醒了過來,看見邊的墨雲景時眨了眨眼,腦子還有些發懵。
反應了片刻,微還想說點什麽的,可卻發現自己渾一點兒力氣都沒有,而且嗓子咽口水都疼得,於是便沙啞著聲音道:“阿景,我這是怎麽了??”
“你發燒了。”
安雪棠抿,好端端的怎就突然發燒了?!
“你還來了月信,軍營裏沒有子,所以還沒有人幫你理。”
“……”
安雪棠知道他說的理是什麽意思,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。
這時,雲六將藥端進來,墨雲景將安雪棠抱起,讓靠在自己的膛,從雲六手裏接過碗,便對他道,“把準備的粥端上來吧。”
雲六拱手,“是。”
墨雲景用湯匙小心翼翼地舀了藥,試過溫度後才放到安雪棠的邊,輕輕開口,“先把藥喝了。”
安雪棠嗯了聲,隨即抿了一口,這藥苦得瞬間眉頭皺。
見墨雲景又舀了一勺,安雪棠立刻搖頭,抬頭看著他,“阿景,還是讓我自己喝吧。”
說話間手就要將碗接過來,墨雲景默默移開,淡淡道,“我來喂你。”
“可是我想自己喝。”
墨雲景瞇了瞇眼,“不想讓我喂?”
“一口一口喝實在是太苦了,我可不了,我想要一口灌下去。”
聽了後,墨雲景啞然失笑,隻好將碗塞進手裏。
隻見安雪棠抿,深呼吸,隨即閉上眼睛猛然將這碗藥灌進裏,咕嚕咕嚕幾聲喝。
喝完之後就如同完刑一般,深深鬆了口氣。
這樣的看的墨雲景忍不住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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