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順路。”
鐘婉繡往他辦公室招待區的沙發上一坐,打量了一眼他這個辦公室,寬敞敞亮的。
但其實辦公室也就那麼回事兒,大差不差,沒什麼可看的。
傅靖霆問,“喝點什麼?”
“白開水吧。”
段恒忙讓書倒了溫水過來。
端起來喝一口潤潤嗓子,這才說,“段恒你先出去,我跟他說幾句話。”
段恒應了出去。
傅靖霆微挑了下眉,就知道鐘士不可能只是順路過來,他坐到對面,“什麼事?”
“我今天跟溫翡逛街,上傾城了。”鐘婉繡說話的時候盯著傅靖霆,看他臉上確實沒什麼反應。
這才又說,“跟男朋友一起,去選首飾。”
男人眉峰幾不可查的了下,他往后靠向沙發,輕垂的眼睫遮住了所有緒,“所以呢?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里還有,所以遲遲不肯相親,不肯談。但是靖霆,其實過去
的事已經過去了,所謂對錯,你往心里去就有對和錯之分,你不往心里去就沒有對錯之分。不過就是那個時候剛好做了一件事產生了一些后果。”鐘婉繡嘆一聲,“既然已經往前邁了一步,你也往前邁出去一步吧,不要再繼續在原地踏步了。”
對面坐著的人遲遲都沒有靜,鐘婉繡恨的,真想拿東西悄悄這榆木腦袋,“你要放不下你就把人追回來,但你就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頭那坎,那你就痛痛快快的把人放下,開始另一段。現在也容不得你放不下了,人家已經找了男朋友了。傅靖霆你現在這樣,你到底是折磨你自己還是折磨父母?”
鐘婉繡說著說著眼睛都有些紅了。
傅靖霆還是不給半點反應,氣的呼一下起,“我話說到這了,聽不聽在你。”
鐘婉繡離開了,傅靖霆重重往后仰。
本來還好好的人,中午飯也不去吃了,段恒也不知道鐘婉繡說什麼了,問了傅靖霆就說不不吃。
下午還有一連串的高層會議,看他臉不好,段恒問會議要推遲嗎。
傅靖霆說不用。
會議照常開,因為有項議題遲遲不過,會議時間拉長了將近一個小時。
開完了之后段恒就見傅靖霆臉更加不好看,問他,“我讓食堂準備了餐點,給你熱一下。”
他雖說是恢復了但也有些留的小病,比如他這胃。
以前的傅靖霆吃飯沒什麼忌口,現在生冷的刺激的就基本吃不太了。
“不用。”傅靖霆拒絕,人往辦公室走,很隨意的問,“星河灣的房子,你問中介是什麼況?”
“哦,給了個價格,還算合理。我說我這邊不用看房子,可以直接談價格簽約過戶。”
傅靖霆往前走的步子頓了頓,他突然回頭看了段恒一眼。
那一眼,讓段恒頭皮都麻。
那是一種你果然什麼都干不好的眼神。
段恒,“……”
……
說真的,陪著看房也很累的。
下午來的是個年齡大的,各種挑剔,覺得裝修風格不好,要重新搞,所以賣價太高了。
這里那里這里那里的說。
看的又仔細,就差把墻皮拆下來看看了。
又覺得這房子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要了,是不是哪里有病,里面沒有死過人吧拉拉。
把許傾城念的臉都黑了,要不是中介一直都在陪著笑臉解釋,真的想說一句買不買。
念叨到天都快黑了才最終開了個極低的價格問行不行。
說那麼多,其實就想價格。
許傾城臉都笑僵了,中介拉著看房的客人笑著說你先看好房子,回頭價格我跟你聊。
這才將人打發了。
許傾城頭大,趙嵐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,問什麼時候回去,趙嵐一個人帶著孩子沒法準備晚飯。
著急想回家,想了想這里面也沒有多東西了,就摘了一把鑰匙給了中介,“鑰匙我放你這里一把,再有來看的你自己直接帶過來。我反正就是低于那個價格不賣,賣高的部分你可以超額部分的一半。”
許傾城就是想省心。
中介接過鑰匙,笑著,“傅太太你也別在意,看房子的都不得多找些病才好談價格。這樣,我看你剛剛就開始頻繁的看表,你要有急事你先走,一會兒還有個客人要過來看看房子,我在這里等著他,有什麼事我隨時跟您通。”
“嗯。”許傾城應下來,看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就準備離開。
傅靖霆停下車時就看到了許傾城的車,他知道在,中介說剛好有個看房的也在,讓他稍微晚一點。
許傾城按了電梯的下行鍵,中介也跟著一起,說是要下去等來看房的客戶。
姓段。
本來說不來看了,知道這房子戶型。不知道怎麼又說要來看看。
也虧了傅太太把放鑰匙給了,對方是傅先生的助理,不懂為什麼他們不部易還省中介費,他們似乎還要瞞著彼此,像是不太想面的樣子。
至于這中間的原因,中介可不費那腦子去想,他就想賺個中介費。
電梯門一開,看清里面站著的男人,許傾城腳下就跟被盯住了一樣。
“傅先生,您來接傅太太啊,不好意思,今天這房客太黏糊,耽誤了點兒時間。這正準備下去呢。”
兩人都沒說話,中介倒是叭叭叭的說個不停,熱的像是跟人悉了八百年,其實也就見過兩三次,不過是對帥哥印象格外深,不然兩年沒見早就忘了。
傅靖霆從電梯里走出來,他人本就高,往那里一站就覺得人。
幾乎是他腳步邁出來的一刻,許傾城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,男人站在面前,眉目不,只像是趣味似的咀嚼,“傅太太?”
作者有話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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