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近口味變化大啊。”宋暢喝一口自己碗里的酸辣湯,就這樣也覺得酸。
人呢再瘦的人也怕變胖,大學的時候約一起聽健康課,老師說吃鹽多了不止是有很多疾病還容易長胖。
許傾城對自己的材可是要求很嚴苛的,宋暢還是被帶著才慢慢習慣油鹽口味清淡的飲食習慣。
許傾城端碗的手頓了下。
宋暢干脆把自己的勺子放下來,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”
許傾城也沒想著瞞著宋暢,只是最近的事堆在一起,也沒有顧上。
“我懷孕了。”
“什麼?”宋暢簡直驚了,“懷孕?誰的?”
問完了,狠自己一掌,還用問,肯定是傅靖霆的。
“傅靖霆知道嗎?”
許傾城點頭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這對狗男……和好了?”宋暢真是語無倫次了。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宋暢眼珠子都要掉出來。
“也不是……”許傾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索和盤托出。
宋暢著發脹的太,“等等,等等,我先捋一下時間線,你說你懷孕三個月了?那時候你們,不是,那時候他和溫翡……呸,那人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他們沒有訂婚。關鍵是那時候我們以為他們是一對的。所以……他把給你吃的避孕藥換了醒酒藥?傅靖霆怎麼這麼賤?!”
“你什麼打算?”
許傾城捂住臉,“醫生說月份大了只能做引產手。”
宋暢腦子嗡的一聲,“你要做?你忘了你生許愿的時候醫生怎麼說的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許傾城筷子攪著碗里的湯,“我有許愿了,其實也無所謂。”
“話是這樣說。可是多傷,萬一子宮給你摘了。”
許傾城倒吸口涼氣,宋暢啪一下拍自己上,“我隨便說。傅靖霆知道,所以他也要你打掉?”
許傾城搖搖頭,相反,他想留下。
“他說尊重我的決定。”
宋暢嗤一聲,“這會兒說尊重你的決定,早管著干嘛去了。”
吐槽歸吐槽,但是,“沒有更好的辦法?你說你怎麼能現在才知道呢?!這要早一個多月知道,藥流產就行了。”
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。
“你懷孕的事別人誰還知道?”
許傾城搖搖頭,“剛查出來,我也沒說,想著找醫生選個時間去手,這樣就不用說了。”
理好了就不用跟任何人說了。
宋暢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,小孩子呀,不是玩,生下來就是責任。
不生也糾結。
所以最好就不要有意外。
餐廳里一時安靜下來,誰也沒說話。
許傾城起收拾餐桌上的東西,宋暢也起跟一起收。
將東西放進洗碗池里,宋暢眼尖的看到洗碗池邊放的一塊男士手表。
一把拿起來,直接遞到許傾城面前,“這誰的?昨晚誰來你這里過夜了?”
“你什麼語氣,抓呢?”許傾城臉紅,從手里拿過手表就往外走。
“抓?就你這樣的不用抓我都知道是誰。”宋暢真是怒其不爭,“是不是人家給點兒甜頭你就暈的不樣子了?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還胡說八道。”宋暢手拉住的睡領口往旁邊一拽,人前的吻痕清晰可見,“你不同意,他能這麼對你。”
許傾城拍開宋暢的手,臉紅的喲。
是真的苦惱,有些事不能跟長輩說,只能跟閨聊一聊。
宋暢今天不來,許傾城也要給打電話了。
兩個人坐進沙發里,許傾城抓了個抱枕過來放在懷里,眸子里有細碎的。
“暢暢,他說他我。”
“男人的,騙人的鬼,我懷疑他就是想讓你給他生猴子。”
宋暢毫不客氣,憑什麼啊,臭男人那麼傷傾城,三言兩語又給他騙回去。
“可是怎麼辦,我好想相信他。”許傾城將抱枕舉起來,半張臉都擋在抱枕后,一雙眼睛彎的月牙一樣。
宋暢看一眼,直接就氣笑了,一把將許傾城懷里的抱枕搶過來,“擋什麼擋,當我看不到你漾的臉。”
許傾城被人糗的,手拍。
閨之間,跟別人無法說的話,就是可以這樣直接的說出來。
“暢暢,他們告訴我他死了的時候,我的心也死了。我那時候真的恨死自己了。可是后來我又見到他,他健康的站在我面前,我覺得老天是可憐我的,才把他送回來。他不在的那些日夜里,我真的真的好想他,想到哭,想告訴他我把許愿生下來了,很好。
所以,再見到他我控制不住,那些過去的事我不否認我錯了,他恨我我也想試一試,我就是想告訴他我他。”
許傾城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,宋暢眼眶也紅了,坐過去手抱住傾城,“傾城,你比我勇敢。”
許傾城眼淚,笑,“可是他拒絕我的時候我真的心都碎了。嘩啦一聲,碎的很徹底。那天晚上我怎麼過來的我到現在都不敢仔細回想,真的,覺得這輩子是沒有緣分了,這輩子都不要跟他一起了。
可是,他說他我,我就我就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矜持點,他就一句話,就抹平所有了?”
“但他說他我。”許傾城一偏頭,發從一側肩膀上落,人含淚的眼眸里有,說不出的和歡喜。
“哎喲,我快被你酸死了,我也你啊。怎麼沒見你這樣。”宋暢肩膀撞一下。
“那能一樣嗎?!”許傾城斜睨了宋暢一眼,“宋行止要跟你說我你,我估計你肯定會哭。”
宋暢心中一,想象那場景,忽地一笑。
哭不哭不知道,但肯定會撲過去親他。
“所以傅靖霆跟你表白,你就摧枯拉朽的什麼都妥協了?”
“沒有。哪能他說我就答應。”許傾城下頜抬了抬。
宋暢嘖嘖兩聲,手指點著,“你這是不答應?不答應你讓他往你上種草莓?不對,你還懷著孕呢,你們……”
“沒做!”許傾城手推開宋暢。
“喲,他忍得住?”
“你管。”
“那你忍得了?”
“宋暢!”
“來來來,跟我說說,他跟你表白后,等你想過來后,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?不要矯。”宋暢供。
許傾城想了想,“說真話還是說假話?”
“當然是真話。”
“想親他,想撕了他的襯撲倒他。想跟他說我也他,很久了。”許傾城鼻子發酸,說著最沒臉沒皮的話,卻想哭。
宋暢舉起手啪兩人對了一下手掌,“如果我有這一天,我肯定付諸實踐。”
兩個人笑做一團。
他從地獄里回來,站在面前跟表白了其實一點都不想繼續矯矜持,可是又忍不住跟他鬧,不讓他痛快。
可是看他不痛快,又心疼。
許傾城突地坐直,“但我昨晚沒有,他說不恨我,我,我也一點都沒有回應他。”
“喲,讓人家吻遍你全了你還端著,端的住嗎?是沒機會回應吧。”
許傾城啪啪啪拍,“你別糗我。跟你說真的,我這樣不主,他會不會厭倦?”
“不會。傅靖霆那麼賤的人你當他看不出來?!”
“誰賤?”許傾城拍一掌。
“現在就護上了?”宋暢笑,“我覺得你就這樣好,總要吊吊他,媳婦兒可不是那麼容易追的。傅二怕是沒正兒八經追過人。”
許傾城笑著,聽到門鎖的聲音,扭頭往玄關的地方看過去。
“怎麼了?”宋暢問。
“好像聽到門有靜。”許傾城側耳細聽,又聽不到了。
傅靖霆將門關上。
他不過是放心不下他中途回來一趟,沒想到遇上跟宋暢聊天。
他到了多久?
剛剛好,聽了全部。
他聽到說很想他,想到哭,想告訴他許愿也很好。
那些話即便不說,他也該知道。
可是,總是親耳聽到后更震撼,流著眼淚笑著說這些話的時候,他真想抱住親親。
從未如此刻一樣怨恨過自己曾經加諸在上的一切。
是他把拉進這個局里,又怎麼有資格怨恨。
可他竟是如此慶幸,沒有將他徹底放下,還他。
傅靖霆深呼出口氣,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他拿出手機打給。
“睡醒了嗎?”
聽他這麼一問,許傾城臉頰發燙,昨天的種種往腦子里竄。
拿著手機避開宋暢去接電話。
宋暢一看這樣就知道是誰的電話。
“你打電話吧,我先走了。”宋暢拎了包起,沖著許傾城比個有事打電話的手勢,就開門離開。
電梯門還未關閉,宋暢急急的擋住要關閉的電梯踏了進去。
看到電梯里的男人時愣了一下。
傅靖霆一手抓著手機講話,一手按了一層的按鍵。
“凱思回復三天給你解釋,你想好自己的要求就行了,其他不用管。”
“下午我來接你,去接許愿。”
幾句話結束。
到了掛電話的時候了,傅靖霆突然喊,“傾城。”
許傾城嗯了聲。
“想你了。”
電話那邊許傾城臉紅紅的罵了句,“神經!”
匆匆掛掉了電話。
傅靖霆眉眼含笑的將手機收起來。
就看宋暢一手扶住電梯壁。
差點被酸倒了。
男人挑挑眉,一臉坦。
宋暢,“……”
出了電梯門,宋暢忍不住問他,“都到門口了你打什麼電話。”
“不打擾你們聊天。”
宋暢,“……”
宋暢,“你聽了多?”
“全部。”
宋暢,“……”
“你不用告訴我知道,我會讓親口再對我說一遍。”
宋暢斜睨他一眼,“我閑的,我才不說,我還要勸傾城不要跟你在一起。”
傅靖霆看,“宋行止知道你想時刻撲倒他嗎?”
宋暢,“……”
“孩子還是矜持點。”
“……”靠!
宋暢額角搐,“你家傾城矜持嗎?”
你家傾城?!
這稱呼讓傅靖霆渾無比通暢,他眉角輕揚,“對別人矜持,對我不用。”
宋暢,“……”是有什麼病跟他討論矜持。
許傾城這是選的什麼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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