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父愣了愣,沒說話。
宋啟將人請進門,然後把門關好。
確認沒有人聽,他才再度開口:「蘇老師和煙姐對我那麼好,還一直非常信任我。但我現在,卻做出這種事,我真是沒臉見他們了。」
宋父握了握拳,長嘆口氣:「是爸不好。」
「爸,你能不能告訴我,那些人拿什麼威脅你?」
「他們找到了我的學校。」
宋啟皺眉:「所以呢?」
「他們說我要是不按他們說的做,就……跟領導舉報我論文造假,還跟學生發生不正當關係。」
宋啟心裏「咯噔」一下,猛地站起。
「所以你做了嗎?」
他難以相信,他一直以為都十分敬重的父親,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「我……我敢保證,我寫的論文都是真材實料,沒有任何造假!」
「那你跟學生?」
「我……」宋父說了個字,就低下頭。
宋啟瞪大眼睛:「你真的這麼做了?你背叛我媽?」
「我沒有!」宋父一下子拉住宋啟,示意他小聲,千萬別被他夫人聽見了。
宋啟只覺得牙關發冷,就這麼冷漠地看著宋父。
宋父心虛地了自己的鼻子。
「我也不知道,就是在一次講座后,有個晚會,我多喝了兩杯酒……」
「你當時不清醒?」
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反正第二天就在一個酒店醒來,旁邊……」
「睡著的是你學生?」
宋啟自己猜到事經過,就看到宋父點了點頭。
宋父覺得無比屈辱。
「我也不知道怎麼說,你知道我的,我心裏只有你媽媽,不然當然也不會不管你爺爺的反對,執意娶你媽進門。」
但這事已經發生,宋父無可抵賴。
他一邊擔心事曝后,他的事業保不住,一邊又擔心會傷害妻子。
心極其煎熬,實在不知道怎麼辦,才藉著探班,把這要求跟宋啟說了。
其實,他可以讓宋啟把東西送過去,卻什麼都不跟宋啟說。
但宋父猶豫良久,還是把事跟兒子坦白了。
在兒子面前坦白他出軌了,其實需要很大的勇氣。
「兒子,都是我不好,要不還是算了,就讓老爸敗名裂,反正不能影響到你。」
宋啟卻搖搖頭,咬牙道:「不行,你不能這麼做。」
「媽不好,前不久還因為心臟原因住過院,要是知道這事,絕對好不了。」
宋父都快哭了。
「那怎麼辦?」
宋啟沉片刻,說:「那邊給你多長時間?」
「一個星期,已經過去三天了。」
「好,你先別急,就說我們這邊還沒有進展,拖著他們。」
「阿啟,拖有用嗎?」
「試試吧,我想趁這段時間,把你上的事調查清楚。」
宋父點了點頭,欣地看著自己兒子,覺得他真的長大了。
宋啟:「無論怎麼樣,我們不能給別人當靶子。無論是三爺,還是那邊,都不是我們能招惹的。」
更何況,宋啟心還是偏向蘇辭月和秦墨寒。
秦三爺在那樣的暗算下,依然能活下來,足以見他的本事。
「兒子,還要做什麼,你儘管說,我都配合。」
宋啟看看他爸,嘆了口氣,說:「這兩天你就陪著媽在這邊住下吧。」
「剩下的,我來想辦法。」
宋啟把耳機收起來,眸越來越沉。
*
翌日。
紀萬晟和簡明鍾夫婦前來劇組探班。.
因為他們份不同,孫智北親自迎接。
彼此客套寒暄一番后,孫智北這才給了蘇辭月半天假,讓把長輩和小孩安置好。
蘇辭月當然答應,牽著三個小寶貝,將大家一起帶到住的小別墅。
小別墅房間多,足夠這麼多人居住。
一一分配好房間,眾人在客廳中集合。
紀萬晟看向蘇辭月,第一句話就是要跟道歉。
蘇辭月忙站起來,說不用。
紀萬晟搖頭:「是我沒管教好兒子,是我對不起你。」
說著,便示意助理。
助理上前,拿來一份合同,是關於紀氏集團的份讓渡協議書。
協議上聲明,紀萬晟手裏的所有份都轉讓給秦星雲、秦星辰和秦星,由三人均分,但由於他們尚未年,這些份暫時由蘇辭月代持。
等他們三人人後,這些份自轉到他們名下。
作為報答,紀萬晟將他名下的不產以及其他資產,百分都無償轉給蘇辭月。
蘇辭月看了這些合同,不由吃驚。
「不,這些太多了,我不能要。」
紀萬晟目中滿是慈:「給你你就收著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就當是給你夫婦倆的補償了。」
蘇辭月還沒說話,簡明鍾坐不住了。
「紀老頭,你什麼意思,想用這點東西困住我兒?」
「做夢吧你,我們家你這幾個錢?我兒以後還要找男朋友的,還這麼年輕,以為會為你兒子守寡?」
紀萬晟一愣,「什麼?」
簡明鍾嗤笑一聲:「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這麼做不就是想讓辭月照顧你孫子孫一輩子,然後為你們紀家打工。」
「告訴你,想都別想!」
紀萬晟哭笑不得:「誰讓給我們家白打工了,有墨寒在,辭月只管福就好了。」
「嘿,糟老頭子壞得很,你家墨寒都走了,他怎麼還在!」
「走了不能回來嗎?」
「你!我現在就敲死你,看你能不能回來!」
說著,簡明鍾就想跟紀萬晟手。
紀萬晟無語,一邊抵擋一邊說:「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!」
「那是哪個意思?」
「辭月!」紀萬晟有點失態,住蘇辭月:「還不讓那個不孝子給我滾出來!」
蘇辭月:「……」
顯然,紀萬晟也是有兩下的,但到底敵不過簡明鍾。
畢竟紀萬晟之前在孔念那裏吃了不虧,難免有虧損。
紀萬晟氣吁吁,眼看就要撐不住,蘇辭月這才終於開口。
「爸,墨寒了重傷,不宜走。」
紀萬晟才不管:「沒死就給我出來!」
簡明鐘被這對話弄懵了一瞬。
開口:「你們在說什麼呢?」
說著,就看到白遇南推著秦墨寒的椅走了出來。
秦墨寒還易著容,簡明鍾便道:「這是喬莫寒,不是秦墨寒!」
秦墨寒嘆了口氣,開始當場卸妝。
「爸,喬莫寒就是秦墨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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