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知道勝券在握,加上有皇上的圣諭,梁安腰桿子也直了起來,他皺起眉頭道:“長公主這話說得就不中聽了,一口一個西京要完,這般的對自己國家妄自菲薄,實不該出自長公主口中,微臣不認為蘇大人這樣做有何不妥,都說了是兩手準備,他們愿意退讓,我們自然也愿意談判,但若他們不退讓終究是要開戰的,俘了北冥王妃,也不過是效法易昉對待先太子,一旦兩軍開戰,北冥王妃作為俘虜出現在凌關戰場,必能蕭家兒郎退兵,一如之前蘇蘭基大將軍為先太子而簽下我西京蒙的和約。”
冷玉長公主聽了這話,怒不可遏,“愚蠢至極,當初蘇蘭基大將軍這樣做,是因為易昉擒住的是我國儲君,當時朝中因先帝病重而四起,若不穩住國本,只怕朝綱早就被顛覆了。再者,一個北冥王妃又如何能與儲君相比?本宮說你們糊涂愚蠢,半個字都沒說錯你們,你們了解過宋惜惜嗎?你們了解過蕭家的將軍嗎?了解蕭家軍嗎?”
梁安不覺得一個宋惜惜有多能耐,父親縱是宋懷安大將軍,自己縱然也上過南疆戰場,但到底是個子,而且毫無準備,鄭永壽親自出馬,加上淮王的死士,沒有不功的道理。
“自然了解過,我們也不是貿貿然出手,是有過周的安排,總而言之,北冥王妃一定會落在我們手里,至于安置的地方也已經找好,便安置在淮王府,伺機送出京城去,我等談判不,他們也不敢殺使者,我們安全退回西京,便可正式宣戰。”
冷玉長公主看著他,“我們退回西京之后便可正式宣戰?如此說來我們前腳出發來商國,皇上后腳便已經開始往鹿奔兒城屯兵了?”
梁安迎上冷玉長公主的眸,直言不諱,“沒錯,皇上果敢勇毅,是英明君主,他絕不會有婦人之仁,微臣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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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這天下,還是男兒做主比較好,微臣并沒說長公主懦弱,但有些時候確實不能退讓。”
向屏在一旁聽不下去了,冷道:“聽梁大學士話里話外的意思,是瞧不起長公主,也瞧不起子啊?”
梁安淡淡地拱了個手,“長公主,微臣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向屏怒道:“里沒有這個意思,實則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長公主手,示意向屏不必說,梁安眉間似有些得意,睨了向屏一眼。
“如果沒什麼事,微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長公主看著他,“瞧不起人,那就等著被人狠狠地把你們的臉打腫吧!”
梁安笑了一聲,語氣已然是著一輕蔑,“長公主這樣說,實在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,兩國敵對,您只顧著著為子說話,可惜的是北冥王妃是商國人,便是您把抬得再高,也不能助益長公主一心提拔子為的執念。”
他說完便拱手退下了。
向屏雖惱怒,卻也只能寬公主,“公主莫要為此等目短淺之輩氣,回國再懲他不遲。”
長公主幽幽嘆氣,“本宮惱他作甚?本宮惱的是皇帝,這般意氣用事,真的是我西京之福嗎?他跟了景域這麼多年,竟是半分都沒學到,我千辛萬苦扶持他上位登基,是想讓他繼承景域的志,不是讓他心頭只有報仇二字,置家國百姓于不顧。”
想起國中的局,長公主覺得無比疲憊,雖參與朝政,但那些人啊,仿佛是有心要同作對,或者不是同作對,只是同子的份作對。
縱有治國之才,可無人服也是舉步維艱,以前有父皇在背后,如今皇帝不認同,便什麼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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