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老四所的位置離口太近。
只要顧遠發弩箭,老四就可以憑借他潛行者的優勢,躲過弩箭再直接出地外。
當然,這是在顧遠先發弩箭的況下。
老四可以通過聲音,提前預判出這剩下的弩箭的落腳點。
如果顧遠一直不發,他便不敢。
一,就失了先機,必將淪為活靶子!
同時,老四在地,地外面的這些人礙于老四的安危,必然不敢輕舉妄。
如果老四出地外,這些人將再無顧慮。
一旦他們將數發猛火雷扔進地道,顧遠的境就會很被。
炸塌了地道,也是夠顧遠喝一壺的。
如果他們手里沒有猛火雷,也沒有炸藥。
顧遠能直接沖出去,殺的他們人仰馬翻。
而現在,最好的辦法就是憑借地道,把外面的人引進來各個擊破。
或是繞到他們后,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!
而且地道已經被他們發現了。
時間一長,死士隊伍中的潛行者們,沒準就會通過其他口,進來堵截顧遠。
這些人都是死士,都是亡命徒。
還得防備他們用猛火雷和顧遠同歸于盡。
當然,只要讓這些人看到有斬殺顧遠的希,他們也不至于這麼極端。
他們的為人世和大勢力從小培養的殺手,有很大的區別。
簡單來講,如果這些人是殺手的話,殺手大多極有耐心,他們不至于如此急躁。
可他們是亡命徒,亡命徒的生活朝不保夕,過了今天很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。
亡命徒大多脾氣都不太好。
當然,也沒有什麼耐心。
這是他們最為致命的缺點。
站在鐵匠鋪外的于千鶴,是他們中耐心最好的,他并沒有催促手下人。
他和裴家五兄弟一樣在等待時機。
可就算他不催促,鐵匠鋪的幾個死士,還有裴家幾個兄弟,心也很急躁。
很快,幾個死士就面不耐煩的表,斜眼看向裴步文。
那眼中的挑釁之意頗為明顯。
大有裴步文不手,他們幾個就沖進去的意思。
裴步文不敢再等了。
他雖然不在意這幾個死士的安危。
但是,如果真讓這幾個死士沖下去,那老四的境就更加被了。
裴步文雙不,用和老四同樣的詭異步子行至地道口。
里面況不明,他沒有貿然的進地道中。
畢竟暗格中的火把正對著地道口,只要他一進,就會被發現。
裴步文不傻,作為裴家兄弟中的大哥,他是幾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。
裴步文輕輕的俯下子,出細長的手指,輕地道口的青石板。
鐵匠鋪的人都可以看到。
裴步文那骨節分明的手指,微不可聞的叩擊著,地道口附近的青石板。
幾個死士很疑,但也沒有蠢到開口詢問的地步。
他們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裴步文,想看看他要做什麼。
其實,這是裴步文在通過輕微的,向自家兄弟們傳達他下一步將要采取的方案。
這也是他們潛行者,特有的聯絡方式。
很快老四在地道中,以同樣的方式,無聲的回應了裴步文。
于地道中的顧遠,同樣覺到了細微的差異。
雖然他不知道,這些輕微的是什麼意思,但是他很明白,這些死士馬上就要開始行了。
得到老四的回應,裴步文心中稍安。
他扭頭看向其余幾個兄弟,他在做最后的確定。
得到兄弟們肯定的答復之后,裴步文輕輕的拉下系在脖子上的布巾。
五個兄弟的脖子上,都系著同樣的暗布巾。
這些布巾的材質就像變龍一樣,能隨著周圍的而變化。
雖然做不到完全一致,但相差無幾。
事實上,就連他們所穿的,也有此功效。
五條布巾只在花紋上略有區別,不仔細看,本就看不出來差別。
這些布巾是特制的,每一條線都堅不可摧。
普通的兵,只要是玄兵以下,很難切斷它們。
當這些布巾系在脖子上的時候,就能很好的保護他們的脖子以及嚨部位。
同時,只要他們愿意,布巾上的每一條線都可以拆解下來,單獨使用。
如果五兄弟分開,拆解下來的線就可以用來傳達消息。
所以,這布巾一直以來,都是他們的另一種聯絡方式。
平常的時候,這些布巾松松垮垮的在脖子上挽了一個只有他們能解開的活扣。
在關鍵的時候,也可以用來敵。
而現在,裴家老大解下了脖子上的布巾,那就是說,他要利用這條布巾來對付顧遠了。
這時候,裴家老二也已經行到暗格旁邊。
只要他一抬手,暗格中的火焰就會熄滅。
裴步文豎起左手手掌,示意大家準備。
接著,他將左手拇指和食指圈起,豎起其他三手指。
這是他要發行的手勢。
中指落下!
無名指落下!
小指落下!
接著,左手握拳,猛地一頓!
就是這一刻,靜若子若兔!
裴步文一揮手,將握在右手中的布巾扔進地道中。
暗格中火把的亮,在這一瞬間被布巾擋住許。
顧遠的弩箭也在這一刻發了。
“嗖!嗖!嗖!嗖!嗖!”
一連五只弩箭全部命中布巾,但卻沒有穿布巾,而是紛紛落在地上。
凡鐵是不穿這布巾的。
這布巾只是用來敵。
同時也可以理解為,顧遠的五只弩箭全部空!
弩箭落在石階上的聲音清脆無比,順著石階滾落下來。
顧遠還有后手,他還有袖箭!
他在等著老四,只要老四敢,他就能將老四扎刺猬。
但老四這時候很沉得住氣,如同死了一般,一不。
就在這時,裴家老二抬手熄滅了暗格中的火把。
至此,顧遠手中的弩箭已經全部發了!
一準烏合之眾,再次顯了本,嘰嘰喳喳的囂著。
“我剛才數的很清楚,一共九發,他手中的弩箭都了!”
“還等什麼?大家隨我一起沖進去!”
“大家快進,趁著他來不及更換弩機的時間,快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