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錦子很能在宇文皓邊伺候，往日頂多是幫師父跑跑，拿點皇上皇后需要的東西，如今第一次近，且只有他自己一人伺候，心裏不免惶恐，聽得皇上語氣有些不善，嚇得手都發抖了，也不敢說話，只一味應是。

「去給朕端杯水來。」宇文皓想起自己早上還沒喝水，便提了一句，這些事穆如往日都會辦好的，他起來梳洗完畢，熱水就已經端到他面前來了。

回頭還真得穆如加強鍛煉，一定要好，沒了穆如整個人都不自在。

宇文皓心不自在，鬢邊的頭髮就有些炸，他自己用水抹了一下，了，見徐一還沒回來，不由得蹙起眉頭，對小錦子說：「你也看看你師父去，若是他不舒服，便伺候他湯藥。」

穆如估計是不舒服了，徐一大概在那邊幫他找醫。

也是，最近總是他不要熬夜，也不聽勸，一把年紀了倔強，還聽人家夫妻私房的話。

小錦子遲疑了一下，「奴才還是給皇上您張羅早飯吧？師父那邊，怕是還沒睡醒的。」

「你去便去，哪這麼多的廢話？」宇文皓臉一寒，把小錦子嚇得急忙跪下。

宇文皓瞧著他這般畏的靜，真是來氣，跪什麼跪？這會兒只管聽話出去便是了，怪不得穆如不大讓他進殿伺候，基本的分寸都不懂。

最是討厭說一句話就下跪的，他又不是暴一君。

宇文皓正要說話，卻見徐一飛快地跑了回來，還沒進殿便急聲道：「皇上，穆如公公患了急病，人如今昏迷著，就剩一口氣了。」

宇文皓臉隨即大變，「傳醫了嗎？」

「傳了，醫已經到了，微臣才回來稟報的。」徐一急得不行，說完便要走，「微臣要回去看著，不伺候您上書房了。」

宇文皓揚袍便往外去，「你去書房，他們候著，朕去看看穆如。」

徐一一怔，皇上怎麼能去奴才們住的地方？

不過，穆如公公不是其他人，是伺候了他十幾年的心腹總管，如此破例，倒也不為過。

徐一便要出門去書房先報一聲，回頭見小錦子跪在地上，瑟瑟發抖的樣子，不問道：「你怎麼回事？還跪在這裏做什麼？沒聽到你師父出事了嗎？還不趕去？」

小錦子竟是大汗淋漓，哆嗦了幾下，「是……」

怎麼會這樣的？怎麼還剩一口氣？按說昨晚就已經……

徐一斥了他之後，便迅速往書房去，忽然卻覺得小錦子不對勁，方才一路過來的時候，跟穆如公公的其他徒弟說了這事，他們都是急急忙忙地跑過去看，那小錦子怎地如此反常？

徐一先去了書房，傳了旨意之後，便迅速跑回去。

宇文皓已經到了穆如公公的屋中，醫正在施針，見宇文皓來到大吃一驚，急忙起行禮。

「你只管施針，行什麼禮？」宇文皓看到一不，臉慘白的穆如公公，心都揪在一起了，「他怎麼樣？可有好轉？」

醫把針施下之後起稟報道：「回皇上的話，微臣來到的時候，穆如公公已經昏迷且氣若遊，脈搏也幾乎不到，方施針，暫時也不知道況會如何。」

「他是得了什麼病？」宇文皓上前去，瞧著穆如公公花白的頭髮，心裏特難。

「微臣……微臣還沒查出來，之前不是微臣給穆如公公請脈的，因而不知道公公是否早就有病。」

宇文皓迅速道：「他以往沒有什麼病。」

老元會定期給穆如公公檢查，四個月一次，一年三次，老元說他除了有點偏高之外，沒有其他的問題，健康得很。

而且，只是略偏高，經過調整飲食和適當的運，老元也說過沒什麼問題的。

怎麼會忽然就倒下了？

宇文皓想了一下，問道：「是不是中毒了？」

醫道：「回皇上，暫沒發現中毒的跡象。」

宇文皓點點頭，覺得也應該不會有人對穆如下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