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地獄認為,立編劇團隊是沒有必要的,但是可以找一個資深編劇,幫忙帶帶七喜。
總經理當即聯繫了一位資深編劇,他告訴大家,這位編劇來頭很猛,已經有長達十數年的雲編劇經驗。
破地獄疑,「雲編劇?什麼雲編劇?」
總經理笑著道:「用腦子寫劇本,聽說每年都用腦子寫十幾個劇本的。」
「用腦子寫劇本?是怎麼寫?」就連七喜都覺得很疑了。
「就是……把劇本在腦子裏過一遍,就算是寫完了。」
大家目瞪口呆,所以,經費如此張了嗎?只能找這種毫無經驗的小白?
破地獄不贊,「不行,必須要找一個有經驗的,我的目的是要帶一帶我孫,什麼雲編劇,說白了連個代表作都沒有,怎麼有資格帶我孫孫啊。」
但是,七喜卻贊,因為他要對劇本有絕對的掌控權,資深編劇大咖都有脾氣,有自己的風格,很容易出火花……嗯,是會打架的火花。
找個什麼都不懂的,當個助理還不錯,畢竟他還要上學。
「這編劇什麼名字啊?」七喜問道。
「王六月。」總經理眼底閃了閃,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。
不能讓董事長知道王六月是他的遠房親戚,唉,也是難搞,他是典型的凰男,王六月的媽媽當年曾借過三百大元路費給他去上大學,所以,王六月的媽媽英姑總是滿村說如果不是有這三百塊,他也上不了大學,沒今日的就。
王六月這胖丫,自從十幾年前發誓要寫出一本傳世之作后,就一直不上班,啃老吃老,薅得家族親戚寸草不生,他躲了那麼多年,結果還是沒躲過去。
「王六月?」破地獄和七喜對了一眼,這名字怎那麼悉啊?
七喜仔細想了想,似乎在哪裏聽過當年有一個人猛追黑影爺,家裏頭是賣豬的,那真是巧了,同名同姓啊。
七喜打趣著說:「這王六月家裏該不是賣豬的吧?」
總經理瞪大眼睛,「你怎麼知道的?他們家世代賣豬啊,祖上就是有名的屠夫。」
七喜當然不會認為王六月就是那個王六月的後代,不過,沖這個名字,還是願意給一份工作的。
總經理得到大家的同意之後,立馬撥打了電話,「是這樣的,我司要開一部戲,讓你來當編劇助理,明天來到我司……三個小時?三個小時你能來嗎?你那一百多公里啊,那你騎托車小心點,你記住啊,托車不能上高速……」
總經理怔怔地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,簡直不能相信就這麼掛了電話,有必要這麼著急嗎?明天來也行的。
丟人,丟人啊。
三個小時之後,破地獄影視公司迎來了第一位正兒八經的編劇。
一頭被頭盔過的短髮,服在腦袋上,額頭的劉海簡直和額頭融為一,顯得腦袋尖,臉蛋大,耳朵邊的頭髮還揚起,黑眼圈特別嚴重,幾乎形了一個倒三角的區域,扁鼻樑上掛著一副不會超過十塊錢的墨鏡,框有些微微彎曲,像被人踩過兩腳之後撿起來掰直的。
乾燥的抹了一點口紅,但不知道匆忙的緣故還是本就不擅長化妝的原因,口紅嚴重偏界,下兩側彷彿染了一抹,一笑,牙齒上也沾了一點紅。
咖啡的格子上,一條寬鬆的喇叭牛仔,洗得發白,從這個質地和款式看,像是祖上傳下來的,沒經過二十年的洗滌,不可能變得這麼陳舊破爛。
手腕上帶著一條紅繩子,嗯……目測這紅繩子大約是九塊九包郵的那種,介面垂著兩顆廉價的紅珠子,寓意大紅大紫。
腳上穿著一雙髒兮兮的鞋,在喇叭口裏出寬圓的鞋頭。
破地獄一看到,心就特別的複雜,因為上的氣質和摘星樓的氣質太相似了,那種窮酸氣質,簡直就是撲面而來,撲到幾乎辣眼睛。
一開口,也有一種摘星樓傲虛偽的氣質,「我剛從農村驗生活回來,作家是需要近勞人民,近真實的生活,知老百姓的悲喜,這才能寫出好作品。」
破地獄一聽這話就不了,代讓七喜跟磨磨劇本,他不想再面對這樣氣質的人。
總經理也轉走,唉,實在不行,給幾百塊打發回去就是了。
倒是七喜上前跟打招呼,卻也還沒說什麼,便見眼底閃著芒,興地道:「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劇本,有想法了嗎?如果沒有想法的話,我這裏有個故事。」
說著就從發黃的背包里取出一疊稿子遞過去,見七喜不接,直接就塞到七喜的懷中去,「瞧瞧,好故事。」
七喜低頭瞧了一眼,想塞回去給,但是看到封面上寫的主要人,那些悉的名字,他忽然整個怔住了。
宇文嘯,蘇蠻,黑影,閃電,鬼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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