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廚師?你要開餐館。”說著難吃的溫凝正大口吃飯。
“對,凝凝私人小廚。”許京淮擔心做不好菜,專門請廚師過來手把手教學,還在影視城附近買下一套房子,孟銘也跟過來辦公。
溫凝終于出笑,“無聊。”
許京淮在桌對面坐下,著說:“沒有不付出行,是怕追太你害怕,不適應。”
溫凝沒說話。
上次不高興的點,自己都覺得奇怪。
明明不想接他,不想再回頭,卻又不知何時生出期待。
很矛盾。
溫凝一直認為足夠了解自己,上次小曲過后,對這定論產生疑。
有些潛意識或者是被強行下去的想法,以為不存在了,其實還在。
那晚回家,和虞北棠聊起此事。
北棠說:“我大學時說過許多次,這輩子不再和林庭樾有一丁點瓜葛的話,不是騙誰或矯,是說的那一刻確實想此生不復相見,而且下了很大決心。
后來過了很久我才明白,當時講的狠話或下的大決心,不過是蓋彌彰,放不下罷了。
真正的放下,不需要下決心或說狠話,自然而然就忘了。
你與鄒正分手后,校園里那麼多能引起回憶的東西,你為什麼一次沒回憶過?劇組重逢后,你沒過度強調絕不回頭,也沒生氣,只拿鄒正當普通同事,這種無波無瀾,不會再因某個人產生任何緒波才是真正放下。
現在你的過分強調,見思人,莫名不開心,都在說明你還沒完全放下,或者想放,但放不下。
凝凝,別再自欺欺人。”
久久沉默后,溫凝說:“你與林庭樾復合后開心嗎?”
“帶著傷痛重新圓滿當然開心,其實只要能到目的地,向前走還是向后走沒那麼重要。”
虞北棠又說:“對了,我昨晚在以前的書里發現一封你的信。”翻出信件,視頻里給溫凝展示,“五年前的信,寫的嗎?”
溫凝搖頭,“不知道,你哪找的?”
“剛畢業那會兒咱一起合租,搬家時好多廢我沒舍得扔,全在新家倉庫里,昨天收拾東西,在書里掉出這封信,不知道以前誰夾里面的,信封上還有郵呢,我給你郵寄到劇組去?”
“好。”
三天后,溫凝收到北棠寄來的快遞,撕開文件袋里面一封手寫信。
信封泛黃,黑鋼筆字寫著郵編和當時住的地址,右上角著郵票,上面卡著郵,寄件人和地址沒寫,寄件人的郵編也是北川。
信封上的地址,沒有知道,知道當時租房地址的人都是現實里的朋友,可朋友們通多是網絡社和電話,誰會寄手寫信?
溫凝帶著濃濃的好奇心,撕開信封,展開信紙。
凝凝:
當你打開這封信時,我已經在遙遠的大洋彼岸。
離開前多次徘徊在你樓下,遲遲邁不出上樓的腳步,因為知道我的出現會給你帶去糟糕的事或負面緒。
我害怕你發紅的眼睛,不敢再出現,就這樣道別吧。
那個冬天,我陪去慈惠寺禮佛,平常普通甚至有點無聊的一天,我站在樹下百無聊賴地等著,無意回眸,瞧見臺階上未施黛的孩,眼眸凈如水,形清瘦卻充滿生命力,僅僅一剎,我枯樹般的生命逢春了。
悉、喜悅、悸這些陌生的詞匯,接二連三從深厚的冰層下冒出來,我討厭一切失控的事,可遇見你的失控令我著迷,隨之才有過去扶你的下意識行為。
可能從那一刻我就開始“別有用心”了。
你說的對,我不懂,不懂尊重。
我一出生是母親的負擔、父親不可告人的,如果殺.人不犯法,我早不在這世上了,活著就是多余的存在,沒人教我如何。
做了那些傷害你的事,非我本意,我只想能留你在邊。
今天這結果是我作繭自縛,應得的報應,不敢奢求原諒,只想你不要忘。
蠑螈重新長出四肢需要時間,求你也我一點時間,最久五年,等我好嗎?
我一定砍掉許家這顆大樹,彌補上現在的殘缺,重新建造個世界給你。
答應我,別喜歡上別人,別忘記我。
許京淮。
那晚水滴暈信紙。
他說不要忘記,可不知,五年來全在努力忘,才會重逢后如此抗拒。
溫凝恍然明白,那日許京淮醉酒說“為什麼忘記我?五年我做到了......”這些話的原由。
手寫信慢又容易丟失,他為什麼不郵寄快遞?
溫凝從回憶里回過神,放下筷子,拿出信放桌上,“你寫的?”
許京淮頷首,苦笑:“以為你會等我。”
這五年,許京淮人不常在國,但關于溫凝的大小事一件沒錯過,以為沒新男朋友是看了那封信后等他回來。
瞧見和陳知讓走得近,以為不等了,這才立刻出現,一面想挽回,一面又怕激進嚇到,偶爾發瘋用了激進的辦法,他都要放慢速度重新來彌補,著實艱難。
“陳知讓來找你時,我只差一點點就好。”許京淮嗓音暗啞,“為什麼不能再等等?”
“我前幾天才看見這封信,那時合租不知誰把信收回來放在書桌還是什麼地方忘記說,前幾天北棠收拾舊才在一本書里發現,”溫凝有點無奈,“你該用需要本人簽收的快遞來郵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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