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說,自然正是宋襄了。
宋襄見不過就遲到了二十來分鍾,——的車能怎麽能跟覃正的名貴跑車比。
司機都快把油門兒踩冒煙了,依然追不上。
幸好覃正把車隨便停在了路邊,他的車又惹眼,終於還是讓宋襄給看見了。
這才忙把司機打發了,也進了酒吧裏。
不想就這會兒功夫,覃正已喝得臉紅脖子,雙眼迷離了。
宋襄霎時又是慶幸,又忍不住心疼。
坐到覃正麵前,便忙關切道:“正哥,你還好嗎?你怎麽喝這麽烈的酒,還喝得這麽急……”
“要不,我給你要杯熱水,你先緩緩吧?”
“等你緩過來了,我再送你回家……”
覃正定睛看了片刻,才認出眼前的人是宋襄。
立刻黑了臉,“怎麽是你?你跟蹤我?”
“我不想看見你,請你立刻離開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要不是,要不是們母當年的欺騙還有宋伯父的欺騙、無無恥。
清清也不會傷得那麽深,不會忽然就變了一個人!
宋襄見覃正滿臉毫不掩飾的厭惡,心裏一陣刺痛。
正哥這麽厭惡,就算今晚真能……以後隻怕也不可能幸福的。
要不,還是算了吧?
但念頭才剛閃過,已被立刻打消了。
媽媽說得對,任何事都得先做了,才能知道結果到底是什麽。
隻要今晚真跟正哥……做了最親的事,那從此便就是不一樣了。
如果能再因此懷孕,更是會徹底和正哥綁死了,因為兩個老東西絕不會眼睜睜看著。
就算他們隻是為了宋家的麵子,也一定會替出頭的。
所以,絕不能打退堂鼓,就不信,後麵漫長的幾十年,還真不能以自己的和真心,焐熱正哥的心了!
何況,已經到了這一步,也隻許功不許失敗。
否則還真嫁二婚男,給人當後媽去不?
就算兩個老東西不至於真給差的,跟正哥這麽完的男人比,也不過是退而求其次。
憑什麽宋允清就什麽都能得到最好的,就得退而求其次,比宋允清差哪裏了。
既然宋允清值得最好的,那同樣值得!
宋襄想著,又溫的笑起來,“正哥別誤會,我是回家去,正好在車上看見了你的車。”
“所以下來看看,因為知道你和清清最近……你心裏怕是不好過。”
“沒想到,你真在作踐自己的。”
頓了頓,“烈酒傷,正哥還是別喝了吧?”
“我今晚沒喝酒,正好開車送你回去……我先把單買了,好嗎?”
覃正臉上厭惡之更甚了,“聽不見我讓你走是吧?”
“既然不想走,那就滾,立刻有多遠滾多遠!”
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,心裏便越發像火燒一樣了。
宋襄才下定的決心,便又有些泄了。
但僅僅隻是一秒,已咬牙,“我知道正哥心裏難,所以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往心裏去,也不會走的。”
“畢竟……既然知道你在這兒了,我就不可能不管你。”
“不就是喝酒嗎,大不了我陪你喝,陪你一起醉。”
“反正我心裏也難,比你還要難……又不是我的錯,我當年都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麽?”
“結果都怪我,都恨不得我去死……那我就陪正哥一起喝,一起醉!”
說完向侍應生要了一瓶龍舌蘭,也大口喝起來。
很快也雙眼迷離了,這才苦笑,“果然現在整個人飄飄仙的舒服多了。”
“來,正哥,繼續喝呀,幹杯……”
覃正理都不想理,見雖然喊著自己幹杯。
但仍喝著自己的,其實也打擾不到他。
便不再多看一眼,自顧搬到旁邊的卡座,又喝起自己的來。
然後,終於在一瓶酒全部喝完後,自己把自己給喝倒,趴在桌子上,人事不省了。
宋襄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也隻是看起來喝得急,其實並沒真喝下多酒去。
見覃正倒下了,又等了片刻,才上前小聲起來,“正哥、正哥你醒醒……”
“你醒醒啊……你不會是醉了吧?讓你別喝了,偏不聽,這下好了吧,醉了吧?”
“不過沒事兒,我這就送你回家啊……”
說完見覃正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。
遂不再多說,侍應生上前買了單,便艱難的扶起覃正,出了酒吧。
再招手了個代駕,一起將覃正扶上他的車,就直奔酒店而去了……
宋翊見馬上就要十點,賓客們也已走得七七八八了。
仍不見宋襄回來。
不由真的急了,“清清,要不讓老趙先送你回去,我留下再等一等宋襄。”
“再請人幫忙找一找?”
“如果隻是……咳,溜去見那個人還算了,就怕……”
“就怕又幹出什麽丟我們宋家臉的事來,爺爺上次就已經氣壞了,不能再氣了,我也答應過的。”
宋允清挑眉,“一個有手有腳的年人,大哥怎麽可能看得住?”
“就算每一分每一秒都盯著,隻要安了心,一樣能找到可乘之機。”
“大哥就別苛刻自己了,又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至於爺爺,他們這輩子經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。除非天真塌了,否則他們都穩得住。”
“大哥就放一百二十個心,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,明天還要上班呢!”
宋翊遲疑,“可萬一……尤其……”
“就算清清你跟覃正已經沒關係了,我還是不希你因此……再到任何的傷害或是影響。”
“我真的擔心宋襄萬一……”
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一旦宋襄跟覃正真有了什麽。
清清也好,宋家也好,又怎麽可能不影響?
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樣的事發生!
宋允清扯,“大哥,既然有這個心思,那就隻有千日做賊,沒有千日防賊的。”
“所以,由得吧。”
“至於宋家的麵子,當年宋先生都不在乎,爺爺也不在乎了,我還有什麽可在乎的?”
“總之,我不會讓爺爺怪大哥的,我也記住大哥的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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