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太太見宋允清眼裏滿是冷戾和瘋狂。
顯然是真說得出,就做得到。
哪怕一時做不到,同歸於盡把宋家徹底毀於一旦,然後大家都去死也在所不惜。
問題豁得出去,他們兩個老東西豁不出去啊。
宋氏可是他們一輩子的心,他們至今也隻有三個兒孫後代,兒子不想失去,一直寄予厚、品行能力也最佳的孫更不想……
宋老太太終於著氣,說不出話來了。
宋老爺子見說不出話來了,吸了一口氣,自己冷冷接上,“你真讓宋家沒了?”
“你好大的口氣,以為你是誰呢!”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,現在看來,之前竟然定你當繼承人,才是我們最大的錯誤。”
“幸好這個錯誤現在中止了!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重,盡管放馬過來吧!”
宋允清冷冷一笑,正要再說,“您以為……”
一直站在後,無聲給予支持和力量的顧應欽忽然開了口,“你放心,清清既然說得出,那就一定做得到。”
“因為是正義的,邪惡從來戰勝不了正義。”
“也因為,有我了。隻要想要的,我通通都會為做到,雙手奉到麵前!”
宋老爺子當然已經看出以顧應欽的氣勢氣場,絕非普通人了。
也難怪剛才宋致遠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被他一推一罵,立刻不敢再說了。
但宋老爺子還不至於讓區區一個年輕人鎮住。
他瞇眼看向顧應欽,“你是誰?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”
“你口氣更大,難怪宋允清口氣都變大了,原來是近墨者黑。”
“你立刻給我離開宋家,不許再踏進一步,我們宋家的家務事,還不到你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外人說話!”
顧應欽冷冷扯,“我是清清的未婚夫,彼此已經認定要白頭到老的人。”
“那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就不但會說話,還一定會管到底了。”
“至於我是誰,我是顧應欽,顧家的顧應欽。”
“你現在還覺得我口氣大嗎?如果還覺得,我隻能讓宋氏的票真正大跌,直至市值徹底蒸發。”
“讓宋氏不出一個星期,就徹底易主了!”
此話一出,宋老爺子和在場所有人,包括宋致遠,都是臉大變。
畢竟顧二的大名圈子裏誰沒聽說過。
可顧二不是一向神低調,至今都沒多人見過他本人嗎?
怎麽會忽然就出現在了宋家,忽然就站到了他們麵前,還了宋允清的未婚夫?
片刻,還是覃正最先回過神來,語氣不善道:“原來你就是顧應欽。”
“你早就在打清清的主意,早就不懷好意了是吧?”
“這幾個月我們覃氏的各種不順,各種困難,看來也都是你的手筆了!”
關鍵他竟然說他是清清的未婚夫,清清也沒有否認。
雖然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,雖然他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。
可還是太快了,清清明明說過,至幾年都不會再考慮婚姻的!
顧應欽輕蔑的看了覃正一眼,“你都見過我那麽多次,也早就知道我喜歡清清了。”
“竟然至今沒查到我的份,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,你可真是有夠廢的!”
“還有,我未婚妻的名字不是你該的,你最好宋小姐。”
“當然,你如果非要提前一聲顧太太,我也喜聞樂見!”
覃正臉更難看了,“你說清清是你未婚妻就是了?”
“你們是正式見過家長,還是舉行過儀式了?你甚至至今都沒公開。”
“更別說你們結婚還早著呢,更別說結了一樣可以離,還顧太太,做你的夢吧!”
隨即看向宋允清,“清清,你不覺得,該給我一個解釋嗎?”
宋允清扯,“不好意思,我不覺得。”
“我自問當時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,何況,你都結婚了,孩子也快出生了。”
“哪來的資格這樣質問我?”
宋翊更沒好氣,“覃正,你臉得多大,才好意思說這樣的話?”
“你帶給清清的隻有傷害和難堪,更別提在艱難痛苦的時候給予支持、力量。”
“現在竟還有臉擺這副害者的架勢,你有多遠滾多遠吧!”
覃正冷笑,“我不願意給支持和力量嗎,是先死命推開我的,是……”
“都給我閉!”
宋老爺子忽然一聲怒喝,打斷了所有人。
隨即看向顧應欽,“原來是顧二大駕臨了,還真是失敬了!”
顧應欽冷冷扯,“好說。”
“現在宋老先生還要包庇人渣,還要另定繼承人嗎?”
“知道果子已經爛了,就該果斷舍棄,以免連累整棵樹都跟著爛才是!”
宋老爺子接連深吸了幾口氣。
才沉聲,“我家老太婆剛才都是氣頭上說的話,也是故意嚇唬清清的。”
“因為氣事先瞞得死死的,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;還氣捅了這麽大的簍子,一點都沒有害怕後悔的意思。”
“難道江晚是的至親,我們就不是?”
“其實並沒真想過……要換繼承人,也就是口頭鬥一下狠,看誰能更狠誰就贏了。宋氏有今天不容易,更是我們老兩口一輩子的心。”
“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它到一個心不正、後患無窮的人手上,讓它毀於一旦,讓上萬的員工都跟著遭殃的!”
宋允清嗤笑,“的確你們也是至親,但你們至今對我媽媽沒有歉意,沒為過的屈辱和痛苦到難過。”
“已經能說明一切了,您又何必非要以此來強詞奪理。”
“您明明很清楚,我如果提前告訴你們,結果隻會完全不一樣!”
頓了頓,“至於繼承人,說實話我真不在乎。”
“但絕不能是宋襄,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。”
“也兒不可能有機會,因為也要跟著的人渣父母一起到懲罰付出代價!”
“所以,您要麽選大哥當繼承人,要麽,就把全部財產都捐了吧!”
這話一出,宋老爺子還沒說話。
宋襄已一臉憤怒的先尖起來,“宋允清,你憑什麽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,你又憑什麽懲罰我?”
“我被你欺負得還不夠慘,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?”
“從小到大我都隻能活在你的影之下,從小到大你就是凰我隻能是山。”
“現在也明明是你犯了大錯,依然看不得我好,你怎麽不去死,你早就該死了!”
雖然心裏很清楚,老太婆隻是上說說,實際真定做繼承人的可能微乎其微。
但萬一呢,萬一這個餡餅兒就真掉裏了呢?
結果下一秒,希就破滅了。
小賤人竟然錯過了覃正,還能找到比覃正更強一百倍的男人顧二!
如果是別人說一周讓宋氏易主,隻會惹人笑話。
可偏偏是顧二說的,那就一定說得出,做得到。
還有什麽希?
兩個老不死的就算是礙於顧二的強勢,也不可能再搖宋允清繼承人的地位了。
更何況,他們還沒真的想過。
——憑什麽都欺負,憑什麽到了這一步,還得活在宋允清的影之下?
到底做錯了什麽!
宋允清冷冷開口,“當然是憑你生來就帶著原罪,憑你一直是那對人渣的幫兇。”
“憑你對我做的那些卑劣惡毒的事了。”
“你不會以為,你做了錯事不用到懲罰;不會以為我至今沒跟你計較,就可以當那些事從來沒發生過了吧?”
“我隻是在等給你們致命一擊的時機而已!”
說著,從自己的隨小包裏拿出錄音筆。
播放起當初宋允寧的話來,“……真的都是宋襄指使我的。”
“說隻要你中了藥,不由己,J也就變群P,你怎麽解釋都沒用了。”
“到時候再把視頻在堂爺爺的壽宴上當眾一放,不但你自己敗名裂,宋家也要跟著丟盡臉麵。”
“堂爺爺堂自然也就不會再寵著你,你也休想再當繼承人了……”
宋允寧的錄音還沒播完,在場除了著脖子哭喪著臉的宋致遠。
所有人的臉都已是難看至極。
宋老太太先就忍不住怒視宋襄,“你這個惡毒無恥的東西,這樣的事你都幹得出來!”
“就算你再嫉恨清清,再不拿當妹妹,好歹也是你的同吧?”
“你卻連基本的人都沒有,也沒有基本的共……那樣的事哪個人遭遇了能不崩潰的?”
“如果換是你自己,你想過得多痛苦嗎?”
越說越氣,“我就知道,當年那樣下三濫的招數不是宋致遠個廢能想出來的。”
“他雖然廢,雖然不著調,還不至於這麽惡心。”
“果然都是你那個賤人媽想的,而你也果然有其母必有其,一樣從子上就爛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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