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越又怎麽聽不懂這些言外之意,他說道:“兩位難得來一趟,進去吃個飯再回去吧。”
陸史和淩月梅頓時笑開了眼。
“好好好,我們早就想過來看看了。”
陸史和淩月梅一左一右的攙著陸老太太進小區。
陸晚吃驚地看著他,“他們要是……”
“有事再理,試試看。如果他們經過上次教訓能有所改變,是我的晚晚就有一對為糟心的父母,說不定他們會疼你。”
“時越,你自己相信你剛才的話嗎?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捫心自問過後的覺悟?他們隻是想從你上拿錢,然後去補他們的兒子。我不想你再在有關父母的關係上再傷害。”
陸晚知道霍時越是在為考慮,善待的父母。
但對陸史和淩月梅沒有信心。
這兩個人對陸朝來說,是很好的父母。
不論疾病、貧窮,他們都做到了不離不棄。
對,可有可無。
“我沒那麽脆弱。”霍時越了的小臉兒,“試試,實在沒緣份,以後就把他們徹底放下。他們無論在不在,都不會為你心裏的疙瘩。”
“好。”
陸晚和霍時越回到家。
家裏的貓圍了上來,蹭著他們的。
自從家裏有貓後,他們的服、子都特意挑選沾貓的麵料。
要不就家裏這麽多貓,分分鍾能把人沾球。
陸史和淩月梅羨慕地看著三套別墅。
還有那間比他們住的房子還大的貓屋。
要是霍時越和陸晚把一點錢給他們,他們就不用為生計和未來發愁了。
淩月梅看到陸晚進來,眼神埋怨地看。
果然,養兒沒用。
自己過著好日子。
對父母、兄弟不聞不問。
陸晚當做沒看見。
陸老太太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淩月梅了。
霍時越願意讓他們進屋。
其實是在給他們和晚晚修複的機會。
結果,人家遞了這麽大一個臺階,這兩人本不會用。
陸老太太:“別愣著了,先去洗手吃飯。”
陸史把陸老太太拉到一邊,“媽,你和小晚的日子過得好,也得為你孫子想想。小朝現在還臥床不起呢。”
陸老太太失道:“你們心裏要是有小晚,不會不理你們。你們自己想想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?進來之後,又是怎麽想的?你們想的還是埋怨小晚不管你們死活。你活了這麽大把年紀,也該知道將心比心的道理,你們但凡曾經給過小晚一點和溫暖,都不會對你們棄之不顧。”
“你們自己什麽事都著你們兒子,甚至拿小晚的婚姻給小朝買婚房。你們對小晚幹的那些事,有一件落到你們上,你們就得苦連天。你們傷害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也會難過?”
陸史被罵得低下了頭。
陸老太太都後悔剛才在大門口為這兩口子說話了。
“你們隻是生了小晚,沒養。真正養的人是我。孝盡我,沒有錯。冷落你們,也沒有問題。別拿所謂的道德,沒用。你們要是真心實意要跟相,我會不幫忙?你們看看你們那臉,你們就是想從這裏占便宜。又不傻,能看不出來?”
陸史愧不已。
“我確實對小晚關心得不夠,也是被重男輕的老思想給影響了。要改,一時間也改不了。還有月梅,對小晚就莫名的不喜歡。”
“自己就是個人,任什麽不喜歡小晚?”
“我以前也不知道原因。直到前兩天才知道真相。”
“什麽真相?”
“小晚可能不是我們的兒。”
“什麽?”陸老太太驚住了。
“我也接不了。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兒。後來我仔細想想,小晚也確實不像我們陸家人。我們的基因再怎麽突變,也變不小晚的腦子和容貌。尤其是跟婿站在一起的時候,本看不出是從小門小戶裏出來的人。”
陸老太太從窗看出去。
陸晚正在院子裏跟貓玩。
笑容燦爛,眉眼和。
心裏一旦種下一棵懷疑的種子之後,就想著去證明。
陸老太太發現晚確實從小就跟其他孩子不一樣。
在鄉下的時候,別的孩子都灰撲撲的。
晚晚哪怕穿著舊服,也是幹幹淨淨。
功課不用額外教就會。
從來不用心。
就連對未來也很有規劃。
別人最重要的婚姻,也因為陸史和淩月梅幹的惡心事,因禍得福。
陸老太太不想,晚晚可能真不是的孫。
“你怎麽確定的?”
“我看了月梅的日記。當時生產的時候,執意要花大錢去忻城最好的醫院生,住在那裏的都是家世顯赫的有錢人。在日記裏寫,換了某一家跟晚晚同一天出生的孩子。”
陸老太太氣得渾抖,“把人家千金小姐換了,又不肯好好對人家。淩月梅還是人嗎?”
陸史也不知道怎麽說。
陸老太太顯然是被氣狠了,“這種人你娶來幹什麽?心思歹毒,還死不回改。小朝如今臥床不起也有一份功勞。當時要是不跟小朝的朋友打架,那孩也不會流產。小朝早就老婆孩子熱炕頭了。害了一個又一個,現在還不悔改。非得把陸家都整散了,才開心?”
“我告訴你,你今天回去就給離婚。”
“可離婚後,我和小朝怎麽辦?我得工作,小朝邊長期離不開人。”
“你就不能請個保姆?”
“請保姆也得花錢啊。”
陸老太太頭疼,“你先把婚給離了,錢的事我給你想辦法。我告訴你,這事兒你要是辦不好,你就自己作吧。以後無論你有什麽事,我都不幫你。”
陸史眼中一片茫然。
他媽是個強大又強勢的人,他習慣了。
後來,娶了淩月梅。
淩月梅也這樣。
他一輩子都在兩個人之間徘徊,們讓他幹什麽,他就幹什麽。
不是沒有主見,是這樣最省事,也不用腦,更不用吵架。
後來,他發現哪怕聽話,也還是得吵架。
“我試試看。”
陸老太太歎了口氣。
陸史這窩囊勁,肯定是隨了那位殺千刀的爹。
基因真太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