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次狩獵場遭到襲擊,聽聞王爺也了傷,怎麼不在府中好好休息,還跑來探臣。」
對於蕭元祁的忽然到來,晉國公自然是以禮相待,然而如今兩人的關係已比不上從前那般絡了。
「本王傷在胳膊上,不礙事。」蕭元祁頓了頓,而後問道,「岳父的子骨近來可好些了?」
他略微思索,還是出了從前對晉國公的稱呼。
一來溫南燕有孕在,被休一事暫緩,他與溫家的姻親關係就還在,二來,他依舊希能拉近與晉國公之間的關係,藉此離溫玉禮更近一步。
「勞煩王爺掛念,臣如今下榻行走不問題。」
「如此甚好。」
晉國公原本想詢問關於溫南燕的狀況,可轉念一想,如今懷有孕,即便備冷眼也不會缺吃穿,無論他問或者不問,都改變不了溫南燕會被祁王捨棄的定局。
等被逐出王府那一日,必會敗名裂,唯一能指的,或許就是他這個生父念及多年父分幫一把。
他這兩個兒,一個給他長臉,一個給他丟臉,兩相抵消一下,他倒也不必擔心同僚笑話他。雖說溫南燕太不爭氣,可終究也是他的親兒,他哪能做到不管的死活。
如今玉禮過於強勢,隨時都不給他面子,若是把南燕帶回府里,玉禮定不會放過。他思來想去,還是決定找個遠點的地方置辦一宅子,將來給南燕住,只要和玉禮不再見面,過往恩怨慢慢也就淡了。
思索間,蕭元祁的話傳耳中,「聽聞溫玉禮此次也傷了,不知的傷勢如何?」
晉國公回過神來,抬眸向蕭元祁,「玉禮也是傷了右邊胳膊,好在沒傷到骨頭,陛下賜了上好的藥給用,恢復起來應該會較快。」
他心道一句,祁王說是來探他,果然只是個借口,真正目的是為了探玉禮。
這個祁王,也不知該說他癡還是執迷不悟。
「本王想去探視,又擔心被拒之門外,所以想請岳父幫個忙,由您帶著我去見,總不能連您的面子都不給。」
晉國公一時靜默。
祁王這話可不太對,以溫玉禮那丫頭如今的格,還真有可能不給他這個親爹面子。
但這話說出來顯得自己太沒氣魄,好在還有另外一個拒絕的理由。
「寧王殿下一大早就來探玉禮了,此時就在的院子裏坐著,王爺您若是這時候過去,豈不是和寧王剛好上?」
此話一出,蕭元祁臉微變。
如今只要聽見溫玉禮與蕭雲昭待在一,他心裏就悶得慌。
「這幾年來,王爺您對臣也算是禮敬有加,臣不得不給您一句忠告,寧王殿下在輩分上了您一頭,若是與他上,王爺您討不到好的,您還是回吧,玉禮的傷勢有這麼多人照看著,無需您心了。」
晉國公頓了頓,又道:「再說了,玉禮和王爺您早已沒有名分上的牽絆,您實在不必在上費心思了,您從前對那般不在意,如今又對過分在意,這又是何必?」
晉國公的話,令蕭元祁的目沉了沉,「本王當初跟玉禮和離是被迫的,這其中的緣由岳父你想必很清楚,還不是因為南燕做了混賬事,被玉禮抓著把柄,我為了替南燕遮掩,這才簽下和離書。岳父您說本王不在乎玉禮?錯了,您本就不知我有多在意。」
「與我之間的誤解皆是南燕造,我對有愧,可連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我,轉頭就要嫁給皇叔,與皇叔相識不過短短幾個月,怎麼如此輕易就付了信任?皇叔在我與最薄弱的時候趁虛而,實非君子作為。」
晉國公面上浮現一無奈,「王爺說這些,無非是想讓臣幫你挽回玉禮罷了,不是臣不願協助,而是臣實在幫不了您,一切都太遲了。」
蕭元祁面無表道:「岳父不必多說了,本王明白,您不願意為了我這個曾經的婿得罪了寧王,本王不會強人所難,這就告辭了,您多加保重。」
話音落下的同時,他起走向了大堂之外。
原本還想著,他與晉國公絡了這麼幾年,晉國公沒準會幫他一把,可通過方才的談他已明白了晉國公的立場,那麼多說無益了。
一切都太遲了嗎?他可不這麼覺得。
蕭雲昭在溫玉禮的院子裏,他自然是不會過去,一來他們三人待在一起,場面必然很尷尬,二來他實在不願見那兩人融洽相的畫面。
而他沒有想到的是,他才走出大堂沒多遠,便見前方的拐角走出一道淺白的修長影。
他腳下的步伐稍稍頓了頓。
那人可不正是蕭雲昭嗎?
蕭雲昭也朝他看了過來,神一片平靜,一驚訝都沒有,顯然是知道了他到訪國公府。
蕭雲昭站在原地一步沒有挪,似乎是在等著他上前。
蕭元祁便朝前邁出了步伐。
「聽聞元祁你也在百山了傷,竟然還能一大早來國公府探老丈人,當真是孝心可嘉。」
蕭雲昭的語氣不不慢,「那麼接下來呢,是不是要去問一下你未來皇嬸?想去直說便是,本王陪你一同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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