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禮原本還想著,蕭謹恆被刺客挾持了一路想必到了不驚嚇,獲救之後應該會有些驚魂未定,可聽他此刻的語氣,倒是相當冷靜,這孩子的承能力比所預料的強。
但他會拿針弩來,還真是意想不到的。
他還輕描淡寫地說是他手抖了……那針弩的機關得往後扣才能發出針來,幾乎不會誤,他朝發出的那一針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看來這小子是信不過。
「為了救殿下你,我上可是挨了刺客好幾拳,我這才把他打趴下,你就給我也放了一針,未免人有些心寒。」
溫玉禮說話間,扶著一旁的大樹緩緩坐下。
「對於和自己不悉的人要隨時保持警惕,這是父皇教給我的道理。」
蕭謹恆抬頭看向溫玉禮,「即便你打敗了刺客,也不能證明你真心想護著我,這世道人心險惡,本宮也是防患於未然。」
溫玉禮:「……」
還真是應了那句話,有其父必有其子!這小子很好地繼承了他父皇的多疑格。
不過,小小年紀就能夠如此冷靜謹慎,將來多半是個能大事的。
「臭小子,竟然把老子給騙了過去!」
癱在地上的男人咬牙切齒,語氣里有落敗的不甘以及上當騙的憤怒。
蕭謹恆從落在他手裏的那一刻,所表現出的狀態一直都是驚恐與懦弱的,無論他言語間有多麼放肆猖狂,蕭謹恆都不敢罵他一聲,一路上不是哭喊就是求饒,那沒出息的樣子讓他覺得極其可笑,同時心也得到了滿足。
他的確想看這小子擔驚怕搖尾乞憐的模樣,這會讓他覺得,東嶽國皇帝實在沒什麼本事,否則也就不會生出這麼一個草包太子。
他哪能料到這一路上的懦弱與求饒,都是這小子演給他看的,只為了讓他放鬆戒備。
這小子甚至連救他的寧王妃都暗算,心思還真重。
「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野蠻人,本來就是最好騙的。」
蕭謹恆冷笑了一聲,將針弩塞進了懷裏,而後搬起了旁一塊比手掌還大的石頭,起緩緩走向了男人。
「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,沒有在中途狠狠折磨我一番?」
蕭謹恆回想起在馬背上時,男人對他以及父皇母后的言語侮辱,眸底涌著憤怒的殺機。
那些是他有生以來,聽過的最難聽的話。
還有男人在他上打的那兩拳也讓他倍侮辱。
眼見著就要走近男人,蕭謹恆腳下的步伐卻忽然止住,他抬高了手上的石頭,朝男人的腦門砸了下去!
雖然此人中了迷針,又被寧王妃補了好幾腳,可萬一他還留有力氣,拼著最後一口氣跳起來反抗呢?為確保萬無一失,先砸他的腦門,把他砸得神志不清,他應該就沒有反抗之力了。
溫玉禮將蕭謹恆的作看在眼裏,悠悠道:「針上抹的是筋散,這廝肯定起不來的,你可以放心報復他,反正之前該審的都審過了,這人對朝廷已經沒什麼用了。」
想也知道蕭謹恆這一路上應該是吃了不苦,畢竟為尊貴的皇太子,自養尊優,被人待了記仇是再正常不過的。
猜測蕭謹恆沒準會砸死這刺客,反正黑燈瞎火的流了也看不清,他這樣的份將來不了手上也得沾,拿這刺客練練膽子也好。
而令溫玉禮沒想到的是,眼前這十歲的男孩遠比想像的要狠。
蕭謹恆走到了男人的旁,並不急著抬起石頭砸死他,而是將他的手臂放平,抬起石頭對他的手掌狠狠砸了下去!
男人剛才腦門挨了一下,被砸得眼冒金星卻並未失去神智,他料到自己應該活不了,卻沒想到蕭謹恆對他的報復並不利落,這第二下落在手掌上,痛得他發出一聲悶哼。
「你這雙手打過我,我可沒忘。」
隨著稚而冰冷的嗓音落下,大石也再次落下,砸的依舊是手掌。
一下又一下,幾乎將男人的手掌砸得模糊,男人即便再有骨氣,手掌傳來的劇烈疼痛也讓他忍不住嚎出聲。
「臭小子!啊——」
罵人的話才一張口,便又被一聲哀嚎取代。
「你說得沒錯,中原人大多險虛偽,即使我只有十歲,我也是你口中虛偽的中原人啊,你怎麼就不防著我呢?你這個草包!廢!豬腦!」
蕭謹恆一邊謾罵,一邊砸男人的另一隻手掌。
「武功好又怎麼樣?現在不還是個無力還手的廢嗎!你們這些骯髒的蠢東西,犯我東嶽,該死!該殺!」
「我讓你罵我!打我!有本事你再跳起來打我!你起得來嗎?廢!」
溫玉禮靠在樹底下著眼前的一切,從最初的驚訝至極,到逐漸靜下了心,不思索著,蕭謹恆在被挾持期間是經歷了什麼?他對這漠北刺客幾乎稱得上恨之骨。
他用了相當魯且折磨人的方式,讓刺客在清醒的狀態下著雙手被砸爛的痛楚。
若是問出來,這小子想必是不會願意說的,看他砸人砸得起勁,顯然是沒什麼重傷。
如果說不是軀遭了折磨,那麼應當是尊嚴被傷到,他多半不會希有第三個人知道他的經歷。
就在溫玉禮思索期間,蕭謹恆已經坐在了刺客的背上,興許是砸得累了,想快些結束,他抬起石頭朝刺客的腦門砸了下去!
重重的悶響在夜間響起,一聲又一聲。
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哀嚎,連哼都沒再哼一聲。
蕭謹恆早就雙手酸了,卻還是堅持不懈地拿石頭砸男人的腦門。
「已經死了。」
溫玉禮在一旁提醒道,「你歇歇吧,他都死了,你再打下去他也不會有什麼知覺了,你這泄恨也泄夠了吧?給自己省點兒力氣。」
蕭謹恆著氣,將手裏的石頭再次重重砸下,而後從男人的背上離開,爬到了旁邊坐著休息。
等呼吸平穩下來,他才朝著溫玉禮問道:「你和寧王不是一起出發的嗎?怎麼他在前邊你在後面?」
「自然不是一起出發的,他自己帶人出了門,我在府里休息來著,我閑不下來,便在他出門之後也出了門,據城門守衛所指引的方向過來了,這個方向就這一片林子,邊上都是大山。」
溫玉禮頓了頓,道:「聽殿下話里的意思,你方才是見過寧王了?」
「他的人應該是發現我留下的線索,一路追尋過來了,他們人多,被這男人聽見靜了,這人帶著我上了馬一路狂奔,在前邊拐彎給馬提了速,又帶著我跳了馬,暫時矇混過關之後便折返回來,然後就遇上你了。」
「你留下的線索?」
溫玉禮頓時起了興趣,「你留下什麼線索了嗎?」
「我服上的扣子是彩砂石,我把那砂石在馬鞍的卡子上磨碎了裝在口袋裏,這刺客帶著我進林子的時候,我在林子裏撒下了幾,那些碎一夜就會發,昨天不是才下過雨嗎?這林間的土地還算潤,能吸附出那些碎。」
溫玉禮笑了笑:「殿下還真是聰明過人……那萬一這些碎沒被人發現呢?畢竟目標太小了,你那一把也沒多。」
「我原本也沒指一定會有人看見,我猜羽林軍的人馬應該分了許多路,萬一有眼尖的呢?要實在沒人看見,我再想別的法子就是了!難不你覺得我一心等著人來救,自己不想點兒辦法嗎?」
蕭謹恆說著,語氣又有些激了起來,「反正這刺客是個豬腦子,被我騙得團團轉,我能騙他一回兩回,也能騙他三回四回!」
「對對對,你聰明,他蠢笨。」
溫玉禮聽他一提到刺客,就彷彿一隻炸了的貓,心中更加確信這小子在刺客那兒傷了自尊,便安道,「勝者為王,敗者為寇,雖然你被他抓了,但最後還是你贏,過程別那麼在意,重要的是結果。」
蕭謹恆冷哼了一聲。
「話說回來,殿下你信不過我可以,但你不能霸佔我的東西吧?把針弩還給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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