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蕭謹恆的話，溫玉禮不有些哭笑不得，「難道我的模樣看起來很像是被迫嗎？」

「因為你從前是五皇叔的王妃啊。我聽人說，是五皇叔犯了錯，你才離開他的，還有人說，是姑母你太搶手了，五皇叔和小叔公都中意你，五皇叔的地位比不得小叔公，所以小叔公把你從五皇叔那兒搶走了。」

蕭謹恆說著，小臉上滿是疑不解，隨即雙手環輕嘆了一口氣，「你們之間的關係真是一塌糊塗，不過父皇說了，姑母你是個好人，所以這事應該不是你的錯。」

溫玉禮輕了一下角，「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這些？」

「宮裏頭那麼多宮太監呢，私下嚼舌的人多了去了，所以……姑母你算不算是個紅禍水？」

蕭謹恆眼中寫滿了好奇。

「當然不算，這四個字我可不敢當。」

溫玉禮不疾不徐道，「殿下，我不管你都聽到了些什麼小道消息，作為當事人，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你，我和你五皇叔之間本就沒什麼，我嫁給寧王，是因為我樂意跟他在一起，我可不是他搶過去的。」

蕭謹恆垂下了眼，淡淡地「哦」了一聲。

他原本還想著，他看溫玉禮是順眼的，但也僅僅是看一人順眼而已，並不會因為寧王與是夫妻，就連帶著把寧王一起瞧順眼了。

他有些想不通，像寧王那樣一天到晚冷著臉對人的子，姑母怎麼就喜歡他？

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生人勿近，微笑的時候看起來又不懷好意，總覺得像是憋著什麼壞。

用夫子的話來說，有那麼一類人的笑容並不真實，且笑意不達眼底，那種神態被稱之為——笑裏藏刀。

反正好幾回，他看到寧王臉上那種冰冷的笑意都覺得有些背後發怵，所以他心裏十分不能理解，姑母為何要甩了五叔，去跟了寧王呢？

五皇叔左看右看，都比寧王老實多了。

蕭謹恆心底雖是這麼想的，面上卻沒有表達出來，他靜靜地著溫玉禮，忽然出小手拍了拍的手背，一本正經地承諾道——

「若是將來姑母你要甩了小叔公，可以來找本宮幫你的忙，你記著，別委屈了自己，你別看本宮年紀小，本宮辦法可不。」

溫玉禮忍住敲他腦門的念頭，手掐了掐他白的臉龐，「我說太子殿下，是不是夫子佈置給你的功課太了？你要是那麼閑，就讓夫子多給你一些課業吧，多看些書，學些有用的東西，別來管大人的事，不？」

蕭謹恆擰起秀氣的眉頭，拍開的手，「不許掐本宮的臉。本宮雖然喊你一聲姑母，但你可別忘了，本宮的地位在你之上，這臉可不是你想就隨便的。」

「好好好，我不你就是了。」溫玉禮瞧他這彆扭的脾氣，低笑了一聲，隨即說道，「你是覺得阿昭看起來冷冰冰的，所以你不喜歡他是吧？」

蕭謹恆不語。

也不是這一點，父皇與皇祖母都對寧王懷有防備，他自然是要與他們站在一起的。

「殿下，你小叔公這個人呢，看起來冷，但他並不是涼薄冷的人。」

溫玉禮緩緩開口，「他對我是相當的，當然了，外人很難瞧見他的溫，而他對你、對陛下也著實不賴，你們遇險時，他可從來都不是干坐著的，百山狩獵當天陛下失蹤，他去找了，你被刺客挾持，他也帶人出門去幫你了，你倒是說說，他究竟有哪兒讓你不滿意的？」

「我也沒說過對他不滿意啊。」

「可你臉上的緒分明就是這麼寫著的。」

「我才沒有，我只是覺得他總板著個臉，不笑，看起來不好親近罷了。好了，我今天就是特意過來探姑母你的，也沒什麼別的事，你剛說你的傷快好了，那我也就放心了。」

蕭謹恆顯然不想和溫玉禮再聊蕭雲昭的話題，轉走向了不遠的楊景赫。

「楊大人，咱們可以回宮去了。」

「殿下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？」

「嗯，不打擾姑母休息了。」

蕭謹恆一邊朝府外走，一邊回想著溫玉禮方才的話。

姑母說，寧王並不涼薄冷，在他和父皇有困難的時候，寧王都出力了。

他覺得這並不奇怪，畢竟寧王早年就有功績在，朝野間聲譽一直都很好，寧王為了維持這份聲譽，自然要做一些『忠義之舉』。

可寧王私底下是怎麼想的，誰又能知道呢。

父皇母后教給他的道理是，對於功績顯赫之人，不得毫無防備，若是丟了戒心，一旦對方有了反意，想要制可就來不及了。

寧王畢竟是國之棟樑，只要沒見他有什麼出格的行為，就還得與他維繫著和睦關係。

所以……有些話在姑母面前可不能說。

蕭謹恆才離開沒多久，白桃便端著兩杯梅子飲回到了庭院，抬眸看見蕭謹恆離開的背影，「咦」了一聲，「太子殿下怎麼走得這樣匆忙，王妃您剛才代奴婢再去做兩杯茶飲過來，奴婢已經做得很快了，卻還是沒趕上。」

「無妨，他們不喝自然有人喝。」

溫玉禮從藤椅上站起了，端起了一碗梅子飲，「這碗我拿去書房給阿昭喝，剩下的那碗白桃你自己喝了吧。」

……

雅緻的書房，蕭雲昭正翻閱著一本有些陳舊的書籍。

忽聽屋外有腳步聲響起，接著便是「吱呀」一聲，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。

他不用抬頭都知道來人是誰，敢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進他書房的，除了溫玉禮不會再有第二個人。

「看什麼書呢？這麼聚會神的，來，喝點兒甜的，這梅子飲可爽口了。」

溫玉禮端著碗走到了書案前，這才發現蕭雲昭手上拿著的是一本籍，應該是某種武學心法。

蕭雲昭接過端來的茶飲，喝了兩口，說道：「我聽手下的人說，蕭謹恆那小子過來了。」

「嗯，過來探我一下就走了，你手上這本是什麼玩意兒？」溫玉禮說著，湊近了他旁去看。

「一看見是武功籍你就來興趣了。」蕭雲昭攬過了的腰，稍一施力就把扯到了懷裏坐下，「如果我和你說，有一種雙修的功夫，練功的男在行房時也能提升修為，你要不要學？」

溫玉禮聞言，面上浮現些許無疑，「你可別是忽悠我的吧？」

「你與我相識這麼久，我騙過你幾回？試一段時間，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忽悠你。」

「那……試驗多久才能看見效果？」

「這個還真不好確定，畢竟我也從未試驗過。」蕭雲昭頓了頓，道，「練功可不能急於求，短時間之是必定看不見效果的，總得經過個把月才能下定論，接下來這段時間，我們每天夜裏都得在榻上好好流一番了。」

溫玉禮瞇起了眼，「那萬一我的功夫沒有提升，我是不是可以怪在你頭上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