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南燕姐此前跟我再三強調，說溫玉禮不是個善茬，我也提醒過你，要你多加小心。若是也能被毒尾蜂蜇了，以晉國公對你的寵與信任，你可不會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。」

苗凌楓不不慢道，「你甚有失手的時候，若失敗個一次兩次，我自然是不忍心苛責你的，可你若是膽敢背叛我……」

說話間，他的指腹從的側臉緩緩下到的頸部，掐住了細的脖頸。

他的作十分緩慢，手上的力度還未收，可落在臉龐上的目卻冰冷異常。

無聲的威脅，讓杜心心下一，因著上的鞭傷疼痛，頗為艱難地開口，「公子，我沒有關於你的事……」

「我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。」

苗凌楓盯著的雙眼，冰涼的指腹挲著頸部的，讓約覺得——若是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，他會毫不猶豫地掐死。

他就是如此喜怒無常，方才還吩咐大夫給治傷要用上最好的葯，溫雅如翩翩公子一般，這會兒卻掐住了的脖頸，彷彿狠的劊子手。

「寧王分明中了蜂毒，為何會醒過來？你把寧王害那樣，溫玉禮把你打死都不為過，可卻留下了你的命，假如只是想留著你繼續探索真相，應該對你用更加殘酷的刑罰，寧王府酷刑可是出了名的可怕，而你上這些鞭傷看似嚴重，卻並不傷筋骨，以溫玉禮的個，只給你一頓鞭子，似乎也太便宜你了。」

苗凌楓說著，沖杜心淡淡一笑，「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，想清楚再回答，我就給你這麼一次坦白的機會了，你跟在我邊這麼長時間了，應該知道我是怎麼對待叛徒的吧？」

早在派杜心混國公府之前，他就已經讓人探查了關於溫玉禮以及邊所有親近之人的詳細信息。

寧王府護衛擅長諸多種類的酷刑，是連刑部員看了都得佩服的程度。

他們最常用的要屬碎骨刑與釘刑，前者是運用力徒手將人上的骨頭斷，後者是選細而長的釘子，將犯人上的骨頭視作木板，找準位置后，用釘子抵住犯人的，再用鎚子一下一下地鑿進那人的骨里。

杜心利用毒尾蜂使得寧王中毒，暴了之後，卻一直沒有到如此嚴厲的懲罰。他當然不會覺得，因為是子就能遭更溫和一些的對待，寧王府那些人真發起狠來可不會管你是男是。

寧王邊那個姓司徒的大夫，倒是聽說醫十分高明，可即便再高明也得對癥下藥，毒尾蜂的解藥只有蜂，那麼寧王為何能解毒，答案便顯而易見了。

「公子，你聽我說。」杜心緩緩開口，「解藥是我給他們的，我原本仗著他們沒有證據，打算到底，可我收買的那個下人實在太沒用，他暴了，把我給供了出來，我實在抵賴不掉。」

「我雖然功混進了國公府，可我在裏邊沒有幫手，我便只能花錢找人替我做事，我以為我行事過程沒有破綻，可那寧王妃實在狡猾……」

杜心將自己被下人出賣的過程敘述了一遍，而後萬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，「王妃將蜂刺扎我的里，我原本想著死了也就罷了，反正您會派人照顧好我父親，可當我快失去意識的時候，聽在我耳邊怒吼，說是要將我所有的親人都殺來泄恨，公子，我還是怕了，不得不把藏解藥的地方告訴。」

苗凌楓靜靜地聽著的講述，面無表道：「拿到解藥之後，也給你解了蜂毒，是想要你代一切？」

「是，公子，我的確向了你的名字。」杜心的語氣里有一抖，「雖然我知道，父親那邊您有派人看護著，可王妃手下能號令的高手眾多，我擔心您那幾個人頂不住……」

「你計劃失敗的時候，我就得到消息了。」苗凌楓道，「你父親早已被我轉移了，我怎麼可能讓溫玉禮的人先到一步。」

杜心臉有些難看，「是我太心急，我並不知道公子您在國公府有眼線……您既然有安其他人，為何不跟我說一聲呢？您是信不過我，這才另外找個人來盯著我嗎？」

「不是，國公府里可不是那麼好安人手進去的，想要得知你的近況並不難。國公府大門從早到晚不知有多下人出，毒尾蜂進了國公府之後，我只要安排個人在附近蹲著，隨便花點銀子找個出府的下人打聽關於你的事，就知道你暴了，畢竟溫玉禮是明著抓你的，這事很快就會在府里傳開。」

「原來如此。」杜心咬了咬，「只怪我太愚笨，以至於行失敗，還讓公子暴了，公子想要如何懲罰我，我都沒有異議，只是我父親那邊……」

「他吃的好喝的好，你不必擔心他。」

「那就好，多謝公子。」杜心頓了頓，而後道，「王妃原本是想對我用那些酷刑的，之後卻沒有下那麼重的手，而是改為了鞭打，是因為我假意與達了協議，說，能讓司徒大夫治好我上的毒，條件是我得幫反擊您，讓人把我打完之後掛在國公府外邊，就是料準了您會派人救我。」

苗凌楓聞言，笑了笑，隨即收回了掐著脖子的手，「你上的毒，可不是司徒彥能治好的呢，我料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。」

脖頸得到放鬆的那一刻，杜心也跟著鬆了口氣，「我自然知道他們是在忽悠我的，所以才會假意應承下來。」

「唔，假如那司徒彥真能把你給治好……」苗凌楓雙手環，略帶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子，「你會不會背棄了我，轉而投靠他們呢？」

杜心搖了搖頭，「公子可別說笑了，我跟您好歹也相了這幾年，只要好好辦事您也不虧待我，可他們……他們手下能人眾多，又怎麼會看得上我呢。」

「你倒是有自知之明，知道他們看不上你。」

苗凌楓抬手了的頭頂，輕聲道：「咱們好歹也識了這麼長的日子，總歸是比外人好的。雖說我也在使喚你，可我永遠都不忍心拋棄你，就如同這回，我不確定你是否會背叛我，但還是派人將你給救回來了，我是在賭，賭你不忍心傷害我，畢竟我是曾經救你出火坑的人。你說對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