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暗衛聞聲,對視了一眼,而後齊齊起朝客棧里衝去。
客棧里的子吶喊著死人了,那他們裝作剛巧路過的行人進去看個究竟也不顯得突兀了。
他們踹開了客棧的大門,便看見一名中年子著急忙慌地從二樓往下跑,因著過度驚嚇,的臉都有些慘白。
眼見著跑至一樓,兩人上前攔住,「樓上什麼況?誰死了?」
「一個男人,有些胖,赤條條地躺在地上,七竅流啊!嚇死人了!」
聽著的描述,兩人臉微變,迅速趕往二樓。
雅間的門是敞開的,他們一眼便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逸王。
他雙目圓睜,似是死不瞑目。
「原來那接他的人並非是要幫他,而是要殺他。」
「被人這樣,想來是上藏了什麼好東西。」
「事已至此,只能回去稟明陛下。」
……
寧王府庭院,有飄逸纖細的影子在夜風中舞。
手握一柄鋒利的劍,劍韌而冰冷,劍花劃過空氣的清脆細聲,伴隨著細細微風,宛如一首自然而悅耳的曲韻。
幾尺之外的樹下,蕭雲昭正倚靠著樹榦,饒有興緻地觀賞著溫玉禮的一招一式。
「好徒兒,你的劍法又進了。」
溫玉禮聽著他的誇讚,角勾了勾,正準備接話,卻聽他又說了一句——
「看來那書本上的雙修之法是真的很有效。既然有效便不可荒廢,你快些把這一套招式練完,咱們便回屋接著雙修。」
溫玉禮眼角搐了一下:「……」
其實覺得那所謂的雙修本就是胡扯。
的功夫的確是在進步,但本原因在於原本就有很大的提升空間。
想當初只懂拳腳功夫,之後蕭雲昭替銀針刺開闢了捷徑,開始勤於修行功,的進步不了他的指點,偶爾他還會出手跟過過招,最初在他手上本過不了幾招,如今能保證自己二十招之不落敗了。
覺得自己的功夫提升是呈勻速上升狀態,畢竟練功夫這種事實在不能急於求,能緩緩進步就該知足。
的進步應該是勤的果才對。
有些懷疑,那本關於雙修之法的籍會不會是撰寫者為了和自己的伴常常親熱,故意拿來誤導人的。
心裏腹誹著,手上的劍招逐漸收起。
忽的,持劍的手腕被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握住,原來是蕭雲昭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的後。
他用另一隻手攬著的腰,帶著又舞起劍花。
幽靜的夜之中,他們衫翻飛,墨發飄揚,持劍而舞。
溫玉禮全神貫注,一言不發地配合著蕭雲昭的走位與作,蕭雲昭微微垂下眼瞼,看到的便是一臉認真的模樣。
撇開夫妻這層關係,他們亦是十分默契的師徒。
「力度再重一些,速度就這樣剛好,來——」他握著的手腕帶整個人旋了一圈,懷中人果真如他提點的那樣配合,這讓他不角輕勾。
「空中旋轉兩圈,收。」他忽的一聲輕語,而後鬆開了擱在腰間的手,離了他的懷中,最後一個劍花挽出,已經躍到了半空中,揮劍旋。
整整兩圈旋轉完畢,一個收勢穩穩地站住了腳跟。
「不錯。」蕭雲昭見停下,走上前,抬手將額前凌的發撥到耳後,「練了大半個時辰,可以歇了,時辰也不早了,咱們該回房了。」
溫玉禮輕咳了一聲:「阿昭你和我說句實話,那本籍上所謂的雙修之法,到底是不是在耍流氓?」
「何出此言?」
「我自己有幾斤幾兩,我自己知道。無論從前還是現在,我的功夫都是呈緩慢上升趨勢的,說得直白一點,那就是無論婚前還是婚後,我這練功夫的進度,和雙不雙修似乎沒什麼關係。」
「所以玉禮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「用不著每天夜裏都那麼勤快地翻雲覆雨吧?你神總那麼好,這使得我睡著的時間比從前晚了一兩個時辰,每天早晨起床的時間自然也就推遲了,這可不是個好習慣。」
一向不是個喜歡賴床的人,若沒有特殊況,的作息是相當規律的,如今卻要被迫晚起……唉。
蕭雲昭聞言,抬手了的頭頂,「說得是,那咱們以後早點歇息,提前一個時辰就回屋,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第二天上午起太遲了。」
「我的意思是讓你剋制,別每天折騰那麼長時間。」
「我也想,可有些事……不是那麼好控制的。」蕭雲昭定定地著,「在與你相識之前,我過得都是如和尚般的日子,我原本也不覺得男歡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,可會過之後,方知其中樂趣。」
他頓了頓,然後輕嘆了一聲,「由簡奢易,由奢儉難……罷了,若是你覺得我每天夜裏太過分,我改就是了,你想讓我如何收斂?聽你安排就是了。」
溫玉禮一時語塞。
原本想跟他商量著,雖然年輕氣盛,但也要適當克制慾,可聽著他的嘆氣聲,想勸說他的念頭便又搖了。
平日裏都是他對著百般遷就,也該顧著他的心才對。
「罷了,當我沒說。」挽過他的胳膊,「走吧,回屋歇息去。」
蕭雲昭聞言,眸底飛速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兩人正要走回屋子,忽聽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,轉頭一看,正是墨竹。
得知逸王被羽林軍送往皇城外,蕭雲昭便派了墨竹去打探逸王出城之後的靜。
「爺,逸王被人殺害了。」
聽著墨竹的彙報,蕭雲昭瞇起了眼,「誰下的手?」
「應該是接走他的人。逸王出城之前,屬下便在城門附近蹲守了,跟了他一會兒之後,他被一名男子接走了,屬下便一路跟蹤他們,而在這期間屬下發現還有另外兩人也在尾隨他。」
「屬下是在那兩個人後邊跟著的,因此他們沒有發現我,我原以為那兩人也想對逸王不利,沒想到他們與我一樣,都只是跟蹤,並不下手。」
「逸王被人接到了距離城門五里之外的清風客棧,他進去之後,裏頭的人就把大門給關了,屬下不敢輕舉妄,前門進不去,便想著繞到後門試試,結果後門竟有三個人在看守。」
「屬下只能在外邊繼續盯著,沒過多久,便有一名穿著藍、帶著黑紗斗笠的男子從後門出來了,他這麼一走,看門的那三人也跟著一同撤離,他們共六人,走的時候並未帶上逸王,屬下覺得不對勁,便從後門鑽了進去,那時客棧已經沒人看守了,屬下在二樓雅間找到了逸王的首,他是被人毒殺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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