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禮敏銳地瞇起了眼。
蕭雲昭注意到了細微的神變化,詢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淑太妃方才盯著我,那眼神就像是要剮了我似的。」
自從與蕭元祁和離之後,淑太妃就再也沒給過好臉,對此也並不在意,畢竟當初鬧和離的時候,的確是說了不難聽的話。
不過事過去這麼久,如今蕭元祁都已經釋懷了,淑太妃卻依舊耿耿於懷,方才那副表,就像是對不住他們祁王府似的。
蕭雲昭瞥了一眼淑太妃等人的方向。
蕭元祁臉不佳,蕭元良正對他小聲私語著,而淑太妃此刻的視線正與彈琵琶的黃子匯,朝那子展了一抹溫和優雅的笑意。
「那黃衫子不是樂師,是柳尚書的嫡長。」
蕭雲昭略一停頓,說道:「聽說先前淑太妃一直在催促著蕭元祁娶妻生子,被蕭元祁一再推,今夜這柳家小姐在宴會上彈琵琶,想必是淑太妃安排的,你看那兩人之間的眼神匯,太妃八是對這個未來兒媳婦十分滿意,但蕭元祁未必會順從的心思。」
溫玉禮頓時無言。
怪不得剛才淑太妃看的眼神那般兇狠,原來是因為新王妃的事跟蕭元祁鬧了不愉快。
「太妃難道不知,祁王早就已經放下我了嗎?」
「那可未必。」蕭雲昭不不慢地道了一句,「他只是不再糾纏你了,因為如今的他比從前講道理,知道一事不能強求,但這並不代表他心裏也放下你了。」
「反正這事不賴我。」溫玉禮撇了撇,「若祁王和這位柳姑娘當不夫妻,太妃要因此來找我麻煩,我可不跟客氣。」
「無需你出馬,為夫也不會跟客氣。」
兩人說話間,彈琵琶的柳姑娘與舞姬們陸續退場了。
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下一場表演竟不是歌舞,而是唱戲。
幾名畫著濃厚臉譜的藝人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了場,這讓溫玉禮不「咦」了一聲。
看那幾人的儀態與走姿,像是專業的戲班子,而戲班子大多來源於民間,也不知是誰從宮外帶進來的。
「這些人,是從宮外的戲班子裏找進的嗎?」
首座之上,太后也覺得有點兒稀奇,轉頭朝皇帝詢問道,「這是誰安排的表演?」
「是八叔安排的。」皇帝朝太后淡淡一笑,「聽戲是他的一大好,他說這宮中的表演太過千篇一律,看來看去都沒什麼意思,每回的歌舞都讓他想睡覺,所以前幾日向朕提議,說是要將他平時經常聽的那家戲班子帶進來,能讓大家有些新鮮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太後點了點頭,「那就讓他們唱吧。」
太監總管聞言,朝戲班子的領頭人打了個手勢,領頭人會意,便挽起袖子唱了起來。
這一齣戲,是十分常見且不落俗套的英雄救,節簡單而易猜,不過即便在座的眾人都猜到了結局,也還是因著裏頭啼笑皆非的劇而忍俊不。
一場表演結束之後,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。
「這個戲班子的功夫還不錯,也不知是誰安排進來的。」
有大臣如此說了一句之後,便有人接過話道:「自然是本王安排的。」
接話之人留著兩撇八字鬍,約四十齣頭的年紀,面容剛毅。
「原來是恭王殿下。」
「早就聽說恭王殿下聽戲了,其實在今日之前,下覺得那咿咿呀呀的戲曲並不好聽,還吵耳朵得很,今日仔細聽了一場下來,還真有意思,只是這齣戲未免有些太通俗了,不知這個戲班子還有沒有更加彩的表演?」
「那當然有。」
恭王一聽旁人跟他提起戲,頓時就來勁了,「本王都聽了十幾年的戲了,什麼彩的表演沒看過?本王今日找來的這個戲班子,是咱們皇城裏唱得最好的,剛才這齣戲之所以簡單易懂,還不是因為考慮到有些沒聽過戲的人聽不懂太高深的容,你們若是想看更彩的,就向陛下以及太後娘娘請示,讓他們再唱一出。」
周圍的人聞言,當即附和道:「那就讓他們再唱一出吧,陛下和太後娘娘似乎也聽得滿意。」
首座下方,蕭謹恆將眾人的議論聲聽在耳中,便轉過頭朝皇帝說了一句:「父皇,他們都說還想再聽戲,其實兒臣也覺得有點意思,不如就讓他們繼續唱。」
皇帝應允道:「那就讓他們接著唱。」
於是,一場新的表演便在眾人的期待下開始了。
這場戲的主要人總共五人,一男四,男人扮演富人,四名子則扮演男人的四名妻妾。
故事的開場,是男主人與主人在演相敬如賓的戲碼,而後隨著一陣敲鑼打鼓聲響起,二夫人被迎進了府里,男主人便開始對二夫人噓寒問暖,與二夫人同吃同住,盡顯喜新厭舊的格。
大夫人在一旁環著,不屑地冷哼著,全然一副尖酸刻薄的形象。
然而,二夫人所到的寵似乎也沒有持續多久,隨著三夫人的場,二夫人很快也到了冷落,與尖酸刻薄的大夫人不同,並不針對新來的夫人,而是一個人蹲在角落垂頭喪氣。
下一個轉場,是三夫人帶著老爺回娘家探親,與娘家人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,這場景原本也算溫馨,卻沒想到,老爺盯著三夫人的姐姐看了許久,回去之後,便和三夫人提議,要將的姐姐納為自己的第四房。
三夫人自是不依,說不想與姐姐共事一夫,且姐姐已經有了意中人,是斷然不會同意嫁給老爺的,可老爺卻不以為然,眉飛舞地說自己是本地最大的財主,想娶誰便娶誰,由不得任何人反對,哪怕是已有婚約的姑娘,他也能將人家搶過來。
於是毫不意外,三夫人的姐姐不不願地嫁給了老爺,了第四房。
大夫人早已見怪不怪,冷哼著說按照老爺喜新厭舊的格,第五房第六房第七房過門,不過是遲早的事,即便老爺娶了再多的小妾,也沒有人能夠搖大夫人的位置。
可事實的發展卻與大夫人所料並不相同,四夫人進門之後,老爺不僅沒有再留其他夫人,連新歡也不再找了,這令其他夫人驚訝之餘也察覺到了危機——難道老爺對們都只是一時的新鮮,而對四夫人才是了真嗎?甚至連喜新厭舊的臭病都能改掉。
對此,三夫人最是傷心氣憤,暗自哭著說自己從小就不如姐姐,如今連丈夫都要被姐姐搶去。
原本關係親的姐妹二人,因著老爺的偏,逐漸關係破裂。
姐姐哄著妹妹,說自己並不喜歡老爺,不會與妹妹相爭,妹妹上說著不怨姐姐,背地裏卻悄悄扎了個紙人,紙人上寫著姐姐的名字,一邊用針扎著紙人,一邊埋怨姐姐假惺惺,分明了老爺無盡的寵,卻要在自己面前佯裝不樂意。
「這個故事發展,還真是令人驚訝。」
蕭雲昭一邊看戲,一邊轉頭朝溫玉禮小聲道,「玉禮你信不信,接下來發生的事,或許會比這齣戲唱得更加彩。」
溫玉禮從驚訝中回過神來,道了一句,「真有他的,居然敢把這齣戲搬到太后和淑太妃的面前。」
其實從眼前這齣戲唱到四夫人進門的那一刻起,便覺得這劇有些似曾相識。
之後的故事發展,讓確定了心中的猜測。
這一齣戲,一男四,唱的可不就是先帝與眾妃嬪的恩怨仇。
喜新厭舊的男主人對應著先帝,尖酸刻薄的大夫人對應著太后,不爭不搶的二夫人對應著蕭元良的母親婉妃,詛咒親姐姐的三夫人對應的是淑太妃,而最無辜的那位四夫人,對應的正是英年早逝的德妃。
若不出意外的話,這齣戲接下來便會將婉妃與德妃『病死』的真相還原。
果不其然,下一個轉場便是老爺牽著四夫人的手出門逛街,而大夫人便將三夫人到了房裏,給了三夫人一包毒藥。
大夫人告訴三夫人,若四夫人不死,這府里將來所有的一切都會歸了四夫人,而其他的夫人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,四夫人平日裏對三夫人很是信任,由三夫人來下毒,四夫人想必不會有什麼防備。
對此,三夫人有些猶豫。
雖然十分痛恨姐姐奪走了本該屬於的一切,可畢竟是濃於水的親姐妹,也沒法說下手就下手了。
大夫人見三夫人猶豫不決,便又繼續煽風點火,說了許多慫恿的話,三夫人最終還是沒能堅守住心中的那份親,將毒藥收進了袖中。
戲唱到了這一步,周遭的眾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——
「這個三夫人真是惡毒啊,那可是自己的親姐姐,怎麼下得去手呢?」
「像這樣的子就應該遭天譴,雖然四夫人得到了許多,可那又不是用下作手段搶過來的,相反,這四夫人溫賢惠,心地善良,讓來當大夫人都不為過,要我說娶妻就該娶像四夫人這樣的子,如三夫人這種毒殺親姐的小人,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。」
「可不是嗎?這三夫人也不只是腦子裏裝了多水,即便家產都是由四夫人繼承又如何,四夫人將來還能虧了不?畢竟是親姐妹,說不定四夫人將來還得分不好東西給三夫人,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,還被大夫人當刀使,真是又蠢又毒啊。」
眾人你一句我一句,彷彿都沉浸在了故事當中。
只有恭王拍著桌子笑出了聲,「只不過是一齣戲而已,你們怎麼還當真了呢?看你們如此義憤填膺的,是看迷了吧?怎麼樣,本王方才就說了,本王找的戲班子,絕對是皇城第一!」
「王爺說得是,您找的這戲班子唱得可真好,看得下都生氣了,這四夫人如此艷人、溫婉善良卻紅薄命,試問有哪個男人不心疼呢?」
而就在眾人都慨著四夫人可憐、三夫人惡毒、大夫人狡詐時,淑太妃將手握拳,幾乎要把指甲嵌進了里。
這齣戲是怎麼回事!
從方才就覺得不對勁,只是一直不敢出聲,只因所有人都當做眼前的戲是一場表演,可心裏很明白,這唱的分明就是和德妃。
當年的事沒幾個人知道,如今卻被人用唱戲的形式,呈現在了所有王公大臣的面前。
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戲中的三夫人對應的是,可卻不得不回憶起那些極度想要忘卻的記憶。
為什麼,為什麼好不容易快要把姐姐的事忘掉,卻總是會有人試圖將的回憶扯回來!
先是若芙發現了害死姐姐,對聲嘶力竭地質問,最後被太后毒啞了嗓子驅逐出皇城。
心中自然是有愧的,知道姐姐曾經對很好,也知道自己因為嫉妒害死了善良的姐姐,可人總是要繼續生活下去的,總不能因著這份愧疚就不活了。
即便不為自己想想,也應該為元祁想想,還要看元祁娶妻生子,期盼著自己能過上兒孫繞膝的日子。
今日安排元祁和柳姑娘見面,若是能了一樁好事,這顆心也就能安穩下來了,會試著重新融正常的生活,不再胡思想,只要能有一個孫子給帶,相信會忘掉那些令不愉快的夢魘。
可眼前的這齣戲卻在提醒著,有些事並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,知道真相的人不想讓忘記,還要以這種形式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,讓遭人謾罵,讓不能迴避。
眼前的戲已經唱到了三夫人毒死四夫人,周遭圍觀者的怒氣似乎到達了極點,一個又一個地罵起了三夫人,罵得比剛才更加難聽。
「娶到這樣的妾室,也真是上輩子造了孽了。」
「這樣的人真是不配活著。」
淑太妃恨不得立刻離席。
可若是現在就走,會不會顯得太突兀?會不會被人看出異常來?
「母妃,您怎麼了?」
一旁的蕭元祁見淑太妃臉蒼白,還以為不適,便關切地詢問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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