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第92章很想欺負你
蘇簡安傻了一樣愣住了。
他們在說唐玉蘭獨居的問題,陸薄言是怎麼理解到「想和他住同一個房間」這麼高的層面上去的?還說得好像已經覬覦他很久了。
本沒有這個想法好嗎!
只是覺得唐玉蘭的年紀越來越大,一個人住有些孤單好嗎!
陸薄言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:「如果我們提出來,也許媽會很樂意搬過去跟我們住一段時間。」
蘇簡安推了推他:「還、還是讓媽住這裏吧。……哎,你別想太多,我其實一點也不想跟你住同一個房間!」
陸薄言挑了挑眉梢,明顯不信的樣子。
蘇簡安臉紅了:「懶得跟你講。」
低著頭跑回了客廳。
陸薄言看著纖細的背影,角的笑意滿是玩味。
不想嗎?
可這似乎,由不得。
蘇簡安沖回客廳正好上唐玉蘭端著松子魚出來,一想到剛才和陸薄言的摟摟抱抱被唐玉蘭盡收眼底,臉更紅了,頭垂得更低。
「簡安,你怎麼了?」唐玉蘭問。
「沒事。我去一下洗手間。」
說完蘇簡安一陣煙似的飄走了,陸薄言剛好從門外進來,唐玉蘭嗔怪他:「你別老逗簡安啊,看臉紅得跟充似的。」
陸薄言接過唐玉蘭手裏的松子魚,笑了笑:「媽,只是臉皮薄。」
「知道臉皮薄你還逗人家。」
唐玉蘭笑著搖搖頭,嘆著年輕人難懂進了廚房。
陸薄言去找蘇簡安,正在衛生間里用冷水洗臉,可再多的冷水也沖不去臉上那抹人的酡紅。
蘇簡安抬起頭的時候,從鏡子裏看見了陸薄言,懊悔自己怎麼忘了關門,手過去就要把門拉上,卻被陸薄言輕飄飄的用手擋住了:「出來吃飯。」
他順手了張吸水面巾給。
蘇簡安接過面巾:「你先去,我洗臉呢。」
陸薄言把拉出來,捧著的臉頰端詳:「已經很乾凈了。」
這時唐玉蘭從廚房裏端著湯出來,明顯是看見他們這親昵的作了,抿著笑,蘇簡安只是覺雙頰又持續升溫,把陸薄言的手打下來,陸薄言卻順勢牽住了,帶著往餐廳那邊走去。
唐玉蘭裝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:「好了,趕吃飯。」
吃完飯,唐玉蘭看時間還早,想多留蘇簡安和陸薄言一會兒,蘇簡安明顯很樂意,陸薄言卻說:「媽,我們明天再過來。今天我要帶簡安去試禮服。」
「是周年慶上要穿的禮服吧?」唐玉蘭一秒鐘改變主意,推著蘇簡安快走,「那快去試。簡安,不要不好意思為難別人,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提出來讓他們去改。一定要改到最合適最漂亮!周年慶上你可是主人,我們不能輸給任何一個來賓!那些所謂的國際范明星也不行!」
「好!」蘇簡安肯定的點頭,「媽,我肯定不輸給們!」
服裝品牌在A市的辦公室位於一條寂靜且充滿異國風的街區上,優雅的紅磚小樓,看上去更像家境優渥的人家的住宅。
蘇簡安一下車,那天去家裏替量的兩個孩子就走了出來:「陸先生,陸太太,裏面請。」
屋的辦公氣氛並不濃,反而更像一個藝品展廳,優雅溫馨,帶著幾分驕傲的高雅,想到禮服是這種地方地方做出來的,蘇簡安都不大忍心挑剔。
兩個孩拎著一件白的禮服走出來,早上蘇簡安看到的設計稿,此刻已經用布料變了活生生的禮服。
「陸太太,這是我們十幾個人趕工趕出來的,你先試一下,看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,我們再幫你修改。」孩把子遞給蘇簡安,「需要我們幫你換嗎?」
「不用了,我自己來就好。」蘇簡安接過服,「試間在哪裏?」
孩示意蘇簡安跟著走,蘇簡安把隨的包包遞給陸薄言,進了試間。
及踝的后擺曳地長,看似簡單實則繁複的設計,換起來著實有些麻煩,蘇簡安在試間里折騰了許久才換上,再看鏡子裏的自己,竟覺得陌生又悉,有些愣怔了。
幾分靠天生,幾分靠裝,還真是的。
抿了抿,走出去,陸薄言就疊著雙坐在外面的沙發上,有些張的問他:「你覺得怎麼樣?」
陸薄言頓了一秒才說:「很好看。」
後就是鏡子,蘇簡安看過去,半晌后才笑了笑。
陸薄言站起來,順了順因為換子而弄得有些的頭髮:「有沒有哪裏不合或者不喜歡?」
「沒有哪裏不喜歡,不用改了。」說著又有些茫然,「這樣,應該是合的吧?」
「你自己覺不出來?」
蘇簡安「咳」了聲,「我又不常買服。」
「我幫你看看。」
蘇簡安還沒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陸薄言推進試間了。
眨眨眼睛,看服合不合,進試間來幹什麼?
陸薄言頗為專業的樣子,從的擺開始打量,視線上移,落在收腰的地方。
這時蘇簡安才覺得不妥——閉的試間,陸薄言幫檢查服合不合,聽起來……怎麼那麼邪惡?
「陸薄言,你……」
想陸薄言出去,可話沒說完,他的手已經扶在的腰上:「這裏會不會?」
他的力道明明很輕,而且一點都不過分曖昧,可蘇簡安就是覺好像有什麼吸附到了腰上一樣,不自然的想閃躲,卻只能僵在原地,說話都不利索了:
「我、我……」
陸薄言好整以暇看著:「我問你收腰這裏不,你結什麼?」
蘇簡安使勁的咽了咽嚨,「不,剛剛好。」
「很好。」陸薄言低沉的聲音似有魔力,「把手抬起來我看看。」
「……」
「簡安?」
蘇簡安的還是有些僵,大腦里似乎滿是陸薄言低沉的聲音,差點哭了:「怎麼抬啊?」
陸薄言忍不住笑了笑,抓住的手腕抬起的手:「有沒有哪裏很,或者不舒服?」
「沒有。」蘇簡安搖搖頭,忍不住後退:「陸薄言,你……你別離我這麼近,我……沒辦法思考。」
陸薄言本來是打算放開了。
可現在,他突然不想了。
他故意近,深邃的眸子裏流出妖孽的邪氣:「為什麼我離你近了你沒辦法思考?嗯?」
蘇簡安咬牙切齒的說:「如果知道是為什麼,我還會沒辦法思考嗎……」
為了躲避陸薄言上那極威脅的氣息,蘇簡安又後退,卻沒想到已經沒有退路,直接背到了試間的牆壁上。
陸薄言高舉著的雙手,錮在頭頂的牆上,整個人近:「這樣呢?能思考了嗎?」
他本就是故意的,蘇簡安不但覺到了他的心跳,似乎連他上的溫度都傳到了的皮上,原本寬敞的試間瞬間變得狹窄起來,空氣也變得稀薄。
的臉慢慢漲紅,口急促的起伏著,好看的小臉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,不像那個平時里張牙舞爪的小怪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邊無助的著行人的小白兔。
陸薄言深邃的目倏地變暗變沉,聲音也磁得格外:「簡安,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,讓人很想欺負你。」
不出意料的一臉迷茫,陸薄言再也無法控制自己,低頭就銜住了的瓣。
這裏是試間,別人辦公的地方,一牆之隔的外面有很多來來往往的人,他們……
「唔……」
蘇簡安要掙扎,陸薄言按了按的手:「別,外面有人,你希他們誤會?」
「……」
蘇簡安承認自己被嚇到了,安分下來,可是,這樣就不會被誤會嗎?
還來不及說,陸薄言忽然輕輕咬了咬的。
那種又又恨的力道,曖昧至極,似乎帶著一電流,從的竄到后脊背,終於知道了別人說的「麻」是什麼覺。
愣怔間,陸薄言已經嘗遍了的瓣,舌尖抵在的齒間,不自覺的張開,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……
蘇簡安下意識的想哼出聲,可又想起陸薄言的警告,不知怎的就有一種他們在做壞事的覺,雙頰頓時紅勝。
陸薄言放開的手,圈住的腰,著在他懷裏的好,吻得愈發的纏綿癡。
他從來都不知道,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在這方面幾乎要瘋他。
「簡安……」
他的名字,聲音和他的吻一樣繾綣纏綿,蘇簡安恍惚生出一種錯覺:這個抱著吻的男人對他……似乎沒有那麼簡單。
如果真的像想的那樣……
蘇簡安突然用力,抓了他的服。
如果真的如所想,不管這裏是哪裏,願意陪著陸薄言一起沉淪。
就在這個時候,拉鏈下的聲音響起來,蘇簡安的側一涼……
幾乎是同一時間,門外響起一道專業的聲:「韓小姐,你好。你的禮服已經做好了,你要試穿一下嗎?」
蘇簡安驀然清醒過來,抓著陸薄言拉拉鏈的手,從鏡子裏看見了他們挨在一起的曖昧姿態,晶亮的眸子裏頓時寫滿了驚慌和失措,像一直被嚇到的小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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